坐在雛森的身邊,冬獅郎默默地看了一會雛森。比起冬獅郎走之前,雛森消瘦了一些,可能是因為這些年擔心他導致的,也可能是這幾天突然聽到他的消息所以受到刺激,身體也因而受到些許影響。
雛森的腦袋可愛地歪了歪,有些好奇地看了看眼神略有呆滯的冬獅郎。
“小白,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么?怎么,你一直在盯著我看。”
“沒什么,我是看桃子你比我走之前還要瘦弱了,所以在想該給你買些什么來好好補一下。”
聽到冬獅郎這么說,雛森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用了,小白。主要是小白你終于回來了,我稍微有點激動,所以最近就沒怎么注意飲食,等過幾天我的身體就會恢復的。”
說著說著,似乎是對冬獅郎終于回來了,還有些不切實際的感覺。雛森伸出雙手想要夠到冬獅郎,而冬獅郎也主動地身體向前俯去,雛森的手得以輕松地碰到冬獅郎的臉蛋。
就像是想要確定自己是否在夢境中一般,雛森輕輕地捏了捏冬獅郎的臉頰,臉型向著兩邊拉伸的冬獅郎,聲音有些不太清楚地說道:
“桃子,不用再捏了,是我,冬獅郎沒錯。”
但是,雛森卻并沒有停下來,仿佛要用雙手將幾年前失去蹤跡的冬獅郎親手拉回來一般。冬獅郎并沒有阻止雛森的動作,同時他緩緩地伸出自己的雙手,捏了捏雛森的臉頰,這還是他第一次碰觸到雛森的臉頰。
并不像想象中一樣十分肉乎,而是薄薄的感覺,冬獅郎在稍微捏了兩下后,突然感覺手中有點濕濕的,順著兩道痕跡向上看去,雛森的雙眼已經淚汪汪的了。
“直到現在,我還依然感覺這很不真實,你真的回來了,冬獅郎。本來我覺得既然冬獅郎你已經回來了,過去的事情我也不要再想了,但是我還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生怕這一切都都是我的妄想。好怕,冬獅郎你再度化作泡影,消失在我的夢中。。。”
雛森在確定了冬獅郎確實已經回來后,情緒徹底抑制不住了,她的眼淚默默地從臉頰上流淌而下,而她的雙手已經離開了冬獅郎的臉頰,伸出的手臂似要擁抱冬獅郎,但卻有些躊躇不前,懸在了半空中。
突然間,她感受到了兩人距離緊貼在了一起,冬獅郎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在這結實的肩膀下,雛森這些年都搖搖欲墜的心終于找到了落腳點。
安心的感覺真好啊,終于能放下心來了。
沉默充斥在這房間當中,與之一起點綴房間的還有那濃濃的溫馨,在冬獅郎的肩膀已經徹底濕透了的時候,一直沒有動彈的雛森這才戀戀不舍地挪開了小腦袋。
“冬獅郎,能跟我說說在虛圈里面的事情么?我想聽。”
“嗯,可以。桃子,你可以躺著慢慢聽。另外,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小白,到現在好像也只有你一個人這樣叫我,我還挺喜歡這個稱呼的。”
“這次見到冬獅郎后,你給我的感覺好像成熟了許多,所以我就打算不再叫你那之前叫的小白了。不過,既然冬獅郎你喜歡的話,我也很愿意繼續叫你小白。”
“桃子,你這樣繼續抱著我,我可沒法沉下心來跟你講虛圈的事情哦。”
‘。。。嗯,好吧。’
片刻之后,雛森終于下定決心,勉強自己松開了冬獅郎的懷抱,聽話的躺在了床上。而冬獅郎在隱瞞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后,盡可能將虛圈遇到的有趣的見聞告訴了雛森。
雛森躺在床上聽得很認真,而冬獅郎也盡可能地一邊回憶著這幾年,一邊挑一些有趣的事情告訴雛森。雖然他和妮露的數年旅行,更多地是去拯救他人,見到的悲劇遠比趣事更多,但冬獅郎并不是一個喜歡簡述悲劇的人,他更喜歡有趣的事情,美好的事情。
不知講了有多久,冬獅郎感覺有些口干舌燥了,而雛森也已經輕合雙眼平穩地呼吸著,她睡著了。冬獅郎沒有再打擾雛森,他小心地將有些傾斜的被子蓋正,隨后輕手輕腳地走出了雛森的住處,并為她關上了門。
“日番谷同學,探望已經結束了么?”
“藍染老師,不對,是藍染隊長,您是在這里等我么?”
剛剛從雛森的住處離開沒多久,冬獅郎便突然聽到了十分溫和的聲音,要不是在虛圈的歷練讓他很沉得住氣了,他估計都會被嚇的跳起來。
藍染竟然突然間出現在他的一側,他靜靜地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他出聲,冬獅郎竟然都沒能注意到他。而藍染并沒有去回答冬獅郎的話,畢竟那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他的眼光十分親切自然,但卻讓冬獅郎的心里緊張到了極致,很快他開口了。
“日番谷同學,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么?如果有什么想要學習的,還是可以來這里找我哦!”
藍染此刻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老師,就算學生去了其他番隊,依舊毫不吝嗇地進行指導。而冬獅郎確實可以借前往十番隊的機會,暫時不再與藍染有所交集,但有一個表面上還算不錯的老師輔導,可是一個不容錯過的機會啊。
沒有必要,他沒有必要去刻意逃避藍染,那樣反而會更遭他的在意和算計,遵從自己的內心,為了繼續變強,冬獅郎的選擇依舊。
“那就多些藍染隊長了,最近一段時間我可能需要熟悉一下十番隊的工作,過段時間有問題的話,我會來找藍染隊長請教的,或者說去真央靈術院找您也可以。”
“不用了,來這里就好。我最近正好也挺忙的,所以在學校的課程也少了很多。每個月我會在我們番隊里開展一次書法課,時間就在下周六,有興趣的話,你可以來看看。書法用來修身養性挺不錯的。”
“嗯,有時間我會來的,藍染隊長。十番隊里我也有不少事情要做,我就先告辭了。”
在與藍染告辭之后,冬獅郎便離開了五番隊,朝著十番隊的方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