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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激動和困惑

  其實姜云明很想像后世網友們暢想的那樣穿越之后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富家翁。在他看來當皇帝太累,當臣子太危險,普通百姓太艱苦,富家翁是最適合他的狀態。在這個沒有青山綠水而且海洋無污染的時代能吃到多少自己后世吃不起的東西?指不定還能吃點兒以后的保護動物呢。

  他以前吃過驢肉,但是沒有吃過龍肉。天上龍肉,地下驢肉這句俗語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也吃不到那稱為“飛龍”的花尾榛雞,還有那數不清的“牢底坐穿獸”,以前吃不到但是不代表現在自己也吃不到啊。

  秋老虎過去之后帶來的清爽天氣讓姜云明感覺很舒服,看了看躺在懷里的李麗質,搖了搖頭驅散了自己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是先回去睡覺吧。至于吃什么牢底坐穿獸還是算了吧,要是自己帶起來這股風氣導致以后某種物種瀕危了那還得了?那得是多大的罪過。

  本想抱著李麗質回房,但是只是起身的動作就驚醒了她。李麗質揉了揉眼睛起身卻并沒有和姜云明一起回房,來葵水之時她從不和姜云明同房睡覺,即便是什么都不做。陳舊的觀念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扭轉過來的,無奈的看著李麗質和映雪朝著西廂走去,姜云明搖了搖頭帶著林馨怡回房了。

  嗯,封建社會其實也挺好不是嗎?

  秋天的晚上睡覺其實是件挺糾結的事情,因為姜云明踢被子的習慣從小到大就沒改掉過。蓋著嫌熱踢開了嫌冷,以前每到秋天降溫的時候他總是會感冒。

  清晨的陽光灑在了凌亂的床鋪上,姜云明看著自己肚子上的薄被搖了搖頭,不知道林馨怡一晚上給他蓋了多少被子。

  起身下床,沒有吵醒林馨怡。這個時代的女人睡覺一般來說是不允許誰在里面的,因為起夜的時候要過男人的身體會被認為不吉利,但是姜云明從來都不這樣。時間久了他也慢慢的了解了許多以前不知道的東西,有些東西在后世看來簡直是無理取鬧。想想以后的女人還要經歷宋代版本的三從四德還有那泯滅任性的裹小腳,古代的女人屬實是有點兒慘。

  走出房門,迎著刺眼的太陽姜云明模糊間看見映雪走了過來。

  “侯爺,孫道長來了,在前廳。”在姜府從來不按這個時代的規矩稱呼姜云明為駙馬,這也是李麗質要求的。她認為自己既然放棄了建府那就應當以夫家為主,所以姜府上下對姜云明的稱呼都是侯爺。

  “嗯,知道了。公主起了嗎?”

  “起了,公主說大棚的菜要采收了,下去找村長找人幫忙了。”

  “行,我知道了。”

  前廳。

  孫思邈坐在椅子上品嘗著為數不多的龍井,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來臉上寫滿了著急。

  “孫道長,怎么了?”

  本來還滿臉著急的孫思邈看見了姜云明之后反而平靜下來了,看著面色變化的孫思邈姜云明有點兒傻眼。

  “聽說那火藥署是你負責的部門?怎么訓練你不在場?”

  姜云明愣了一下。火藥署?孫思邈怎么問起了這個?

  “火藥署?您怎么關心起了這個?”也不怨姜云明好奇,孫思邈以前從來都不理這些事。“您好像從來都不愿意接觸這些吧?”

  “不是我去接觸的這些。”孫思邈搖了搖頭,他并不喜歡和官員打交道,這點和姜云明有點兒像。“昨日訓練有人意外受傷了,太醫們束手無策,程咬金程大人聽說我在田家村就派人來叫我,是后來聽程大人說這新試驗的東西是你研發出來的。”

  “受傷?”姜云明驚了一下。燧發槍又出現了什么沒注意到的問題嗎?但是為什么程咬金沒有派人來找自己?“什么樣子的傷口?”

  “傷口?”孫思邈搖了搖頭。“不是你制出來的那東西造成的傷口,我看到了他們訓練的場景。你造出來的那東西造成的傷口和弓箭一樣是一個點,但是昨日我醫治的那名士兵是刀傷。”

  “刀傷?”姜云明松了口氣,不是燧發槍又出問題就好。刀傷的話應該是別的訓練或者是因為大意造成的吧,不管怎么說現在的條件下刀傷也比槍傷好弄多了。

  “對,背部,足有半米長的刀傷。”

  半米?姜云明又傻了。你們搞啥呢?一個火槍兵的訓練搞出來半米長的刀傷,也就是在背部,要是在肚子上估計腸子都流光了。

  “太醫束手無策,老道也沒有什么辦法,最后用了你說的那種方式。”

  “我說的那種?縫合嗎?可是您的線哪來的?”果然不愧是孫思邈,估計在這個時代即便是自己說清楚了但是敢一試的估計真不多,也就是孫思邈了。

  “你上次和我說的時候我制作了一點。”

  “制作?羊腸線?”

  “嗯,你不是說羊腸子表面的膜嗎?”

  “您就這么做了?”

  “有什么問題?血已經止住了。”

  看著姜云明的表情孫思邈突然有些不安,腦子里不斷回想著自己治療的那名士兵,直覺告訴他自己有什么沒有想到或者是沒有做好的地方,但是那名士兵的血已經止住了啊。

  “您膽子真大!”姜云明豎起了大拇指,他很佩服孫思邈但是也不得不吐槽一下。僅憑著一根針和第一次制作的羊腸線就敢給傷員縫合,這真不是一般人敢干的事情,說好聽一點是為了病人著想,說難聽點嘛......算了,孫思邈誒,可不敢隨便吐槽。

  “我之前不是和您說過消毒的問題嗎?您就這么縫了?”姜云明拍拍腦門感覺有點腦殼疼。

  感染啊,這可咋整?這個時代上哪兒去找消炎藥啊,最初始的青霉素都搞不出來。

  “消毒?你說的是酒嗎?程大人和太醫說過已經消了毒了。”

  “害!您不早說!”姜云明無語的趴在了桌子上。

  “我想知道的是你說的治療方法,為什么本來止不住的鮮血涂上藥、把傷口縫上之后就止住了?”孫思邈的臉上帶著一半激動,一半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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