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魔拉被凄厲的慘叫聲嚇得一個激靈,急忙抬頭看去,然后她就看到了化身“火人”的星爵。
勞拉不知道當時自己經歷涅槃儀式時是不是也像這樣渾身冒火,但眼下她的確是靠這第一次成功轉化出的涅槃之力將已經一只腳踏入鬼門關的星爵給救了回來。
“呼~”
長出一口氣之后,勞拉重新睜開了雙眼。
老實說,雖然這一次成功了,但這一招勞拉依然不敢給普通人使用,畢竟一般人可不像星爵這個半人半神之軀一樣能夠硬扛力量寶石的侵蝕。
在涅槃之火修復重新激活了星爵的半神之軀后,勞拉便逐漸停止了鳳凰之力的輸送,轉而將伊戈殘余的能量核心拿了出來。
這一回,甚至都沒用勞拉這個“中間商”搭橋牽線,伊戈的能量核心便自動飛到了星爵的面前,其中的宇宙能量開始往星爵的心臟以及大腦部位滲透。
“啊!!!”
再度發出一聲慘叫后,星爵蘇醒了過來。
之前在他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傷重昏迷的星爵其實都處于無意識的深度休眠狀態,但他卻做了一個仿佛置身在其中的噩夢。
他夢到自己被伊戈用能量穿刺了軀體和四肢吊掛在半空中無法動彈,下方則是熊熊燃燒著的篝火,不遠處的伊戈則是手持刀叉,臉上露出了饞人的笑容。
從噩夢中驚醒的星爵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仍舊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抬起頭環顧了一周,勇度、卡魔拉等人熟悉的面孔讓星爵安心了不少。
“先別靠那么近!”
勞拉左手一張,無形的能量在星爵周圍形成了屏障。
原本的玻璃護罩早就在涅槃之火燃燒的時候連帶著營養液以及輸送管一起都給燒沒了,勞拉出手把著急上前查看星爵狀況的眾人隔開是為了避免發生他們被宇宙能量給同化消失的慘劇。
別看伊戈凝聚的那點兒宇宙能量在勞拉和正常宇宙天神眼里都不算什么,但這東西對于勇度、卡魔拉這些普通人來說還是相當危險的。
在勞拉看來,銀河護衛隊這幾個家伙里邊,也就花神巨像族的樹人格魯特應該能抵擋得住宇宙能量的侵蝕,其余幾個有一個算一個碰到核心能量的話都是白給的下場。
“奎爾,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能量核心整個吸收進你體內。”
在聽到勞拉的提醒后,星爵立即開始了嘗試。
但由于伊戈這個不負責任的老爹根本沒教過他如何去主動吸收和操控宇宙能量,而且被勞拉干掉之后抽取出來的也只是不帶任何傳承記憶的能量核心,結果就是星爵的多次嘗試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能量核心在星爵的一通胡亂操縱之下四處亂飛,要不是勞拉及時出手封鎖了他附近的空間,別說充當圍觀群眾的勇度等人隨時有生命危險,新星軍團的這個臨時醫療室都要被毀個七七八八。
“停!停停停停!”
星爵口中喊著停,可他卻根本控制不住越飛越歡快的能量核心。
正當勞拉考慮要不要出手結束這出鬧劇的時候,她卻突然感知到了一股極其隱晦的空間波動。
與此同時,外邊的山達爾星也因為突然響起的警報聲而亂做了一團,剛剛返回基地準備進行休整的新星軍團戰機不得不再度緊急升空,以面對突如其來的外太空威脅。
“該死的!最近是怎么回事?!一個個都盯上我們了是吧?一到主力艦隊外出巡邏就來找麻煩!”
新星軍團防御部隊司令頭都大了。
“報告!首都城市以及衛星城內部都出現了大量民眾和外來游客多恐慌!治安部隊向我們發來了協助請求!”
一名通訊官向司令官進行了匯報。
“恐慌?”
這名司令官聞言愣了一下。
因為新星軍團在大片的星際轄區之內喜歡搞宇宙警察那一套,長年累月之下肯定是樹敵眾多,時不時的偷襲再加上之前的指控者艦隊入侵和今天的焰皇單挑守衛隊,按理說山達爾人都應該養成處變不驚的性格了才對,怎么今兒個還發生恐慌了呢?要知道當時羅南指揮暗星號進行自殺式俯沖的時候都沒出現恐慌的局面。
很快,他就知道這是為什么了。
根本不需要什么遠程監控,衛星畫面之類的東西,一個在地面抬頭就可以清清楚楚看見的巨大身影就這么出現在了山達爾星的外圍。
“這這這這這...”
趴在會議室玻璃窗邊看到這一幕的司令官語無倫次了起來,有一說一,這一幕單從視覺沖擊力上來說簡直爆炸!
已經升空備戰的新星軍團戰士們隨著距離那個遮天蔽日的身影越來越近,心中的震驚和隨之而來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列隊!結陣!迎敵!”
數以萬計的新星飛梭在山達爾星表面組成了一張幾乎覆蓋了半顆星球的金色巨網。
而已經身居新星軍團百夫長職位的羅曼·戴在率領偵查小隊進行了初步探查之后,意識到己方根本不是對手的他便第一時間駕駛飛梭前去尋求勞拉的幫助。
“新星能量的鏈接特性竟然被你們拿來這樣用?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體型堪比行星的巨人只一眼攔在自己面前的金色巨網的底細。
哪怕是身處在太空之中,他的聲音卻無視了物理法則,帶著陣陣威能降臨在了新星軍團所結成的金色巨網之上。
“警告!警告!新星能量同步失敗!協同鏈接已斷開!”
在接連不斷的警報聲中,新星軍團戰機之間的能量鏈接被迫中斷。
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