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云奕詢問開啟虛空時代的后果是什么，為什么要有人活躍在對抗虛空的第一線。
在卡爾看來，這就是云奕展望未來的表現，而不是面對未知，裹足不前，甚至是消極抵抗的態度。
卡爾之所以會想要將神圣凱莎下線，神圣凱莎壓抑整個已知宇宙的神太久只是一個方面。
另一個方面，就是神圣凱莎裹足不前，抵抗虛空時代的到來。
誠然，面對未知肯定會有風險，不去面對，就可以維護整個已知宇宙的相對和平。
可這樣的和平，在卡爾看來，就是保守派的表現，是阻礙新時代到來的頑固。
只有不斷的革新，不斷的面對挑戰，才能讓已知宇宙煥發生機，擁有新的機遇。
只有不斷面對新的機遇和挑戰，才能在未來可能的危險和災難當中存活下來。
因此，卡爾就設計坑殺了被自己視為保守派老頑固的神圣凱莎，親手結束了凱莎維持的和平。
要說卡爾和神圣凱莎的個人仇怨，幾乎沒有。
面對神圣凱莎的壓制，卡爾也并不是很在乎。
卡爾真正在乎的是，有神圣凱莎在，新的時代，虛空時代，就無法真正的到來。
哪怕虛空時代充滿未知，可能是機遇，可能是危險。
但作為一個學者，卡爾不在乎，在乎的只是新時代的到來。
有未知就去探索未知，有危險就去解決危險，而不是因為有未知和危險，就把新時代給規避，或者延緩。
神圣凱莎只是站在了已知宇宙絕大多數的低等文明那邊，想要讓低等文明盡可能的發展，讓他們不用去面對虛空時代的未知和危險。
以大義為出發點的阻撓時代發展沒有錯，能夠出現神圣凱莎，是整個已知宇宙低等文明的幸福。
可沒錯不代表不能被毀滅，卡爾也不認為神圣凱莎有錯，而且還十分欣賞神圣凱莎。
但道不同不相為謀，卡爾需要自我實現，需要為整個已知宇宙的未來自我實現，需要弄清楚神河文明被毀滅的真正原因。
所以，任何阻擋虛空時代到來的人，哪怕沒有錯，也都是敵人。
已知宇宙絕大多數的神，都對虛空時代持觀望態度，甚至是惡魔女王莫甘娜，和自己一樣癡迷于最高智慧的涼冰，也放棄了對最高智慧的追求。
轉而因為終極恐懼，也就是虛空時代的到來，放棄了掙扎，選擇極端自由的享樂主義。
突然出現一個想要和自己討論虛空的人，想要了解虛空的人，卡爾有些驚喜。
于是，卡爾抱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態度，開始和云奕進行討論。
在云奕和卡爾兩人討論的時候，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卡爾在說，云奕在聽。
云奕唯一給出的見解，也就是之前的幾個猜想。
這幾個猜想，卡爾給出的評價是，都有可能，但不能確定。
讓人站在對抗虛空的第一線，就是其中的幾個原因。
可以確定的是，進入虛空時代，文明就可以成長到真正掌控宇宙的地步。
是掌控宇宙，并非掌控已知宇宙。
連帶著已知宇宙外的無垠星空，都是可以在虛空時代被掌控的。
宇宙當中并非只有已知宇宙，也并非只有已知宇宙有文明存在，已知宇宙當中的文明面對未知和危險裹足不前。
在遙遠的未來，就需要面對已知宇宙之外的危險。
相比于未知宇宙的文明，卡爾更加愿意讓宇宙最高等文明，是已知宇宙當中的一個。
哪怕她是天使文明，自己的敵人，卡爾也并不在意。
在和卡爾的討論中，云奕獲得了卡爾的想法，理想，心態，以及一大堆關于虛空的理論，猜想，技術可行性，等等。
卡爾的想法，理想，以及心態，云奕并不在乎，對云奕來說，最有用的就是技術猜想，虛空理論，以及已經得到論證的技術。
利用這些，只要自己能夠吃透虛空理論，云奕就有把握讓蟲群成為虛空時代的佼佼者。
不說成為領跑者，但至少可以成為第一梯隊。
不過，這些理論知識，都是卡爾的心血。
就算卡爾想說，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講明白的。
因此，在聊了一些皮毛之后，云奕便開始的黑洞引擎的安裝。
在安裝的時候，云奕并沒有失去意識，而是將意識轉移到了其他分身上面。
有的時候看你下蟲群的戰爭情況，但更多的時候，還是跟卡爾探討虛空。
卡爾還真不是一個藏私的人，想要的也不過是讓虛空時代降臨。
對于云奕表達出來的學習態度，卡爾非常的欣慰和喜歡，是一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態度。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云奕開始瘋狂吸收關于虛空的知識。
能不能理解不重要，先不存在腦子里就行，以后想要理解，時間多的是，不急于一時。
而且一些關鍵節點，還可以去找卡爾請教。
別看卡爾看起來年輕，已經是一個幾萬歲的老學究了。
雖說有著相對年輕的心態，但在看云奕的時候，還是一種看后來者的態度。
先行者看后來者，肯定會十分欣慰，也愿意將經驗交給后來者。
前提是，雙方不能去敵人，也不能有敵對的念頭。
顯然，卡爾對于云奕是沒有什么敵對的念頭的。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但資料太過繁雜，云奕在死歌書院留了一個分身，用來繼續學習，也方便聯系卡爾。
而本體，已經通過卡爾的大骷髏頭，再次回到天使星云。
而這個時候，天使星云當中，主宰號和天刃系列戰斗天體們的戰斗，還未落下帷幕。
甚至可以說，剛剛進入白熱化的地步。
還是原本的戰斗地點，但戰場上只有主宰號和蟲群單位，以及除開天刃七號之外的戰斗天體。
云奕當然不可能認為天刃七號已經被摧毀，否則艾拉肯定第一時間告訴自己。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要么是天刃七號已經撤離，要么是天刃七號去了別的恒星系，要在那里憑借微型伽馬射線暴狙擊主宰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