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的黑繩島爆炸聲不斷,炮火連天,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安靜的夜空…以及平靜的海面。
距離十四他們登島已經一個多小時了,距離他們登島之前定下的撤退時間也就只剩下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但是現在所有人…都陷入了與烏鴉們的戰斗中。
也因此,并沒有人注意到,黑繩島正面的大海不遠處登島之前十四他們所留下的真選組與桂一派的佯攻隊船隊就在剛剛全部停止了機能,陷入了如同這夜晚一般海面一樣的死寂之中。
而在佯攻隊對面不到五十米的海面上,在數分鐘前還在與這些佯攻隊作戰的見回組海上部隊——幾艘裝載有大炮的屋型船也同樣一片漆黑,安靜的可怕。
其中一艘見回組屋型船上的船艙內,一聲劍刃劃破人體的聲音以及短促的慘叫聲過后,整艘船再次恢復了安靜。
隨之而來的是不緊不慢,極為規律的腳步聲以及如同水滴一般一滴又一滴的滴在地上的聲音。
這個…手持滴血的劍的“生物”,越過無數的尸體,一步步地來到了船艙外的甲板上,而甲板上,也同樣全部都是見回組隊士的尸體。
其余的船只也一樣,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這只異生物,在極短的時間里,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襲殺了這么多人,時間短到不論是真選組、桂一派還是見回組,連信號都能傳達出去。
“大人…”一名奈落眾出現在“生物”面前,單膝下跪,低頭:“見回組的海面迎擊部隊無一生還。真選組、桂一派的海面佯攻部隊與接應部隊存活一艘,他們潛入了海底。我們無法追擊,不過我們擾亂了他們的信號,他們無法求救,遲早會露出來。還有見回組的空中部隊殘留兩…”
話還沒說完,這名奈落眾的腦袋與身子便分離了。
無視了這名奈落眾的尸體,這只異生物起步,再次邁著不緊不慢,極具規律性的腳步,向著船頭緩緩走去…
轟!轟!轟!
天上的一艘天道眾飛船還在不停地向著地面狂轟濫炸,為的就是將所有人埋葬在這里。
在這樣的炮火中,不論是登島的真選組還是桂一派,亦或是見回組全員損失慘重。
值得一說的是,在炮火中,信女與總悟的戰斗被神樂阻止,森林之中的見回組與真選組的戰斗被炮火阻止,皆損失慘重。
剩下的就只是銀時與朧的戰斗,以及銀時登島的懸崖上剩余的僅剩不多的真選組隊士、桂一派、見回組與烏鴉們的戰斗。
勉勉強強躲過天上一記炮擊的銀時,突然之間便注意到了被炮擊所轟飛的巨大石塊向著自己直飛了過來。
沒有任何猶豫,銀時起身向前用力地刺出了手中的木刀。
巨大的石塊應聲而碎,穿過石塊兒的木刀將隱于石塊背后的朧脖子上的玉質佛珠直接打散。
同時,朧手中的禪杖利刃也劃破了銀時的肩膀,不過只是皮外傷而已。
“是時候審判你了,白夜叉。”
一個回合結束,朧退后一步與銀時拉開了距離,該用雙手握住手中的禪杖利刃:“無論那個男人(佐佐木)在打什么算盤,無論你們怎么反抗,這個國家都不會改變。”
突然察覺到什么的銀時,趕忙轉身向著身后就是一記橫劈!三個剛剛準備從身后偷襲的奈落眾被砸飛了出去。
趁著這個空隙,朧暴起向起刺了過去,銀時一個避閃不及,被朧得手,肩膀受傷。
不過沒有在意疼痛,銀時手中的木刀也用力地刺了出去,不過…卻并沒有傷到朧半分,而是被朧手中的禪杖利刃擋住。
再次后退拉開距離的朧,淡淡地瞥了一眼空中那艘已經靠近的天道眾飛船。
“但是你可以高興一下,白夜叉。你們的呼號已經通上云霄了。不在船上…是已經下來…不,是下海了嗎?”
聽著朧的話,銀時瞬間想到了什么,趕忙看向了大海的方向,在看到遠處死一般寂靜的那些佯攻部隊后,表情瞬間就變了,瞳孔地震。
還沒等銀時說些什么,天上的飛船便轟下了一發炮彈。
轟!!!
爆炸將銀時整個人都給席卷了進去。
另一處,總悟看著擋在自己與信女兩人之間的神樂,不爽道:“小丫頭,你到底想干嘛?趕緊閃開!”
“真要我閃開嗎阿魯?”神樂眼神認真地盯著總悟,“你要是真想打的話就繼續,但是你要是還在迷茫的話就別打了。如果你倆都是真心要拼命的話,剛剛阻止下你們兩個的我就不會好端端站在這里了。再這樣下去的話,黑警察和白警察都會被搞垮的阿魯。現在不是拼命的時候。”
“你以為這都要怪誰啊!”總悟反駁,“這群人啊…”
“我不知道這群人的事情,”神樂打斷了總悟的話,而后又看向了身后的信女,“但是我知道她的事情阿魯。我是不知道她以前做過什么,但我知道她現在的為人阿魯!她并不是什么壞人,這樣的人…有資格活下去為了以前的自己贖罪。”
信女將手中的刀架在了神樂的脖子上,淡淡地道:“即便我從身后一劍殺了你也這樣想嗎?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這么一個人,一個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沒事阿魯。如果你真心這么想的話,隨便你。但是…”說著,神樂回過頭來眼神溫和地看向了信女,“別再對自己撒謊了。這是一顆自由的星球,能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的星球阿魯。”
聽著神樂的話,信女想到了以前的一點一滴,在天照院中被培養成一個只聽從命令的冷血殺手、在獄中又遇到那個人(松陽)、初見那個人(佐佐木)、未能完成的任務…以及背叛天道眾成為那個男人(佐佐木)的刀、一起吃甜甜圈…
還未回想完,信女突然察覺到了什么,并順勢側過臉看向了海岸邊,在看到海岸邊的那個正提著刀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的身影之后,想也不想地掏出了通訊器并開口:“現通知黑繩島所有隊員!立刻離開戰場!空中部隊…在牽制敵方艦隊的同時,掩護掩護地面部隊撤退!快!!”
與此同時,空中剩下的一艘見回組飛船上的隊士,在聽到信女的聯絡之后趕忙開口:“但…但是長官說要戰斗到底,直至殲滅所有敵人啊!”
看著那位戴著斗笠,手持利刃不分敵我隨意地一邊砍殺一邊走過來的、戴著一邊白一邊黑而黑白界限模糊漸漸交融在一起將臉完全遮擋住的面具男人,信女的表情欲漸凝重了起來。
“總之!長官大概回不來了,現在開始都以保全自己的性命為第一要務!即便…見回組不復存在。”
與此同時,在森林里已經滿身傷痕,剛剛斬殺掉一名奈落眾的佐佐木也從通訊器里聽到了信女的聲音。
“請稍等一下!信女!到底是怎么回事?!信女!”
「異三郎,跟你想的最后的可能性一樣,就是他…」
信女的聲音剛剛傳來,佐佐木手中的聯絡器便被一旁沖來的一名奈落眾給打掉。
不過佐佐木并沒有在意,就像是聽到了什么好消息一樣,嘴角輕輕勾起露出幾分的猙獰表情,順手便將眼前奈落眾斬殺。
“順風車…趕上了。”
“喂!到底什么意思?!他是什么?他是誰?!”總悟趕忙問向信女,不過剛剛問完,突然之間眼角的余光便注意到了那個緩緩而來的身影。
那個身影不緊不慢,身前時不時地閃過幾道劍光,圍繞在他周圍的那些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快走,快一點。”信女轉身,“能一人毀滅一國的存在…來了。尤其是你,小丫頭,快點走!這里原本就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你也沒有任何理由來這種地方!”
說罷,信女直接跳了下去,向著那人沖了過去!
“喂!”總悟呼喊一聲,不過隨后也突然發現了什么——海面上不知何時開始死寂的佯攻部隊。
瞪大了眼睛,瞳孔地震的總悟,咬著牙握緊了手中的刀也跳了下去向著信女追去!
率先沖到那人身前的信女,一個側身便揮砍了下去!
“別把我當成烏鴉那種弱小的生物。”
越過信女的男人淡淡地開口,言語中毫無溫度可言。
保持著揮刀姿勢的信女,稍稍地愣了愣,而后…
噗——
看著自己同時斷掉的劍與短劍,與腹部止不住往外噴血的傷口,信女勾了勾嘴角,凄慘一笑,隨后跪地。
倒地之前,信女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緩緩離去的男人的背影。
撲通!
僅僅只是一個回合,信女便敗了!
“混蛋!!!!”
總悟怒吼著沖向了那人,不過…剛剛沖到男人面前還未揮砍下去便發現,自己面前的男人已經消失了!
鏘!!
站在總悟身后的男人,看著被從總悟刺向身后的劍攔下的劍刃,言語中透出幾分的欣賞:“吼?戰斗的本能勉勉強強的趕上擋住了一擊嗎?不愧是聞名天下的真選組一番隊隊長…”
瞬間反身爆退幾步的總悟,兩只手握著手中的刀,表情凝重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看著顫抖不止的刀身,感受著面前這個男人身上的壓迫感,總悟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以前也好像有過這樣的感覺!(死亡篇章)而且,這個男人的聲音雖然冰冷無比,但是卻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哈啊啊啊!!”不知何時沖下來的神樂暴起,向著男人沖了過來。
“等下!他是…”
想到了什么的總悟趕忙呼喊,不過已經太遲了,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神樂便被男人瞬間反制掐住了脖子并摁到了地上。
轟!!
“咳…”將整個大地都給砸碎一塊兒的神樂,直接吐出一口鮮血,雙手用力地抓著男人的手期望掙脫,不過一點兒作用也沒有。
“…老板嗎?”總悟嘴里的話這才補充完整。
聞聲,神樂瞬間瞪大了雙眼,瞳孔地震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為什么要到這里來?”男人淡淡地問,“這里有你需要舍命保護的東西嗎?”
聽到男人的聲音之后,神樂…呆住了,這個是——江成的聲音!
“小…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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