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金時拉開臥室的拉門并走了出來。
“啊,抱歉抱歉,昨天喝多了點酒,腦袋疼得不行啊。不好意思,客人,讓你看見這么丟臉的一面。我就是萬事屋的坂田金時,請不要客氣,請隨便坐吧。”
看著面前這個表情跟那頭金發同樣清爽的自稱坂田金時的男人,銀時沉默了…
——《可能是本假金魂》——
一分半鐘…
——《可能是本假金魂》OP.結束——
“啊,真是抱歉,我走錯片場了。”
銀時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而后轉身便踏出了萬事屋的大門并帶上了拉門…
站在萬事屋門口的銀時低著頭再一次地沉默了許久之后,才扶著額頭輕嘆了一聲自我埋怨道:“搞什么呢,喂,居然喝醉酒跑到隔壁的片場吃早餐了啊。啊,真是嚇死我了。完全不知道啊,隔壁居然搞出這么個新作品來。”
說著,銀時轉身便向著一側的樓梯走去,同時嘴里還在不停地嘟囔著:“腰斬味兒也太重了吧?真的沒問題嗎?能像這樣從第一訓開始就一副死相的,也就只有當初穩定更新,現在變得跟太監差不多的我們了吧?去提點意見比較好吧?比如加一兩個必殺技什么的。
而且標題還有[金魂]這樣猥瑣的字眼,應該換個像[金之驅魔師]那樣時髦點的才對吧?給那個大眾臉眼鏡男點一堆痣,讓他做個主角的弟弟(指奧村雪男),這樣才會有人氣啊。
還有那個女孩子也是,反正是個小鬼,干脆直接把她縮小成吉祥物,跟那只狗唱唱跳跳不就得了?最糟糕的是那個跟老板一樣的家伙啊。
那副順滑的外形是要鬧哪樣啊?拉直發什么的太沒存在感了吧?BOSS什么的果然還是要天然卷吧,天然卷。不過話又說回來,那群人還真是面熟啊,明明是個新作品…”
說著,已經走到了登勢小酒館門口的銀時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二樓的招牌,“算了,不管了。回家回家。”
剛剛說完,銀時便再一次地愣了一下…或者說,銀時的大腦開始一點點地現實,心中想到:回哪兒?
給我等一下!這跟我有沒有喝醉沒有關系!銀時看著二樓寫著萬事屋小金的招牌接著心想道,雖說招牌換掉了,但是這毫無疑問是我家啊。確實不是什么[青之驅魔師],也不是什么[紅之驅魔師],只是白癡與笨蛋[去摸屎]而已!那兩個人毫無疑問是貨真價實的新八唧和神樂啊!
確實連標題都從銀變成金了,看上去更加高級,其實梗更加的下作了啊!但是,這種土鱉的畫風,這種蒼白無力的語言描寫,這種跟太監也沒什么區別的更新速度…毫無疑問,這里還是原來的片場啊!
想到這里,銀時的臉上開始漬出一滴又一滴的冷汗,瞳孔也開始上下顫動了起來,顯露一臉的難以置信并接著想到。
那…那么,那個一頭飄逸離子燙金毛的、叫做坂田金時的人到底是誰?我明明…明明才離開家一小會兒,為何?為啥?WHY?!
就在這時,萬事屋的拉門突然被拉開。
哧——
來到屋門外的新八唧疑惑道:“呀,我說,剛才那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同樣率先來到屋門外的神樂看著緩步走出的金時略帶疑惑地說:“怎么感覺跟金醬那么像呢阿魯?”
“是嗎?”金時摸著后腦勺語氣隨意,“我的頭發才沒有那么扭曲呢。”
“說的是呢,”新八唧點了點頭,“金桑的頭發和性格都是天生筆直的呢。”
說罷,站在一起的三人同時笑了起來。
樓下,看著站在萬事屋門外還在笑著的三人,銀時整個人更加不好了,睜大了眼睛,半張著嘴巴,黑線密布的臉上滿是冷汗,并且整張臉還在不停地抽搐。
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萬事屋從銀玉變成了金玉了啊!!
登勢小酒館內。
“什么啊,果然還是來委托工作的啊。”坐在卡座沙發上的新八唧點了點頭說,而后又露出幾分的疑惑,“不過中途突然就回去了,是因為委托的內容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坐在新八唧一旁的神樂舉起了拳頭,認真著小臉開口:“別客氣盡管說吧!我們萬事屋會盡力幫助任何有困難的人阿魯!”
這時,坐在新八唧與神樂對面的,低著頭眼角滿是黑線的銀時抽搐著嘴角開口:“哎——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寬心跟你們商量吧。其實啊,就是那啥,隔了一段時間沒有回家,回來后發現不只是家里變得奇怪了,還是這部作品變得奇怪了,我失去了容身之所…”
“嗯嗯,原來如此。”新八唧點了點頭。
神樂問:“就像出差回來發現老婆帶了個男人回家一樣吧?”
“是啊是啊,”說著,銀時抬起了頭,抽搐著嘴角輕聲地接著說:“就像陌生男人穿著我的浴袍、擅自打開冰箱吃我的布丁一樣…”
“那確實是讓人火大啊!”神樂點了點頭很是認真地說。
“是吧?很想砍死他吧?”說罷,銀時咬牙切齒地心中痛罵起來:你們這群沒有貞操觀念的O蕩O亂O妻!!趁我出個門,居然把那種一日情的推銷員帶回家來!
想著,銀時瞪大了血絲密布的眼睛,握緊了拳頭,咬著牙爆著青筋,恨恨地看向正在吧臺坐著的金時。
都在想什么呢?!這些家伙們!
這時,新八唧接著說:“總之先寫份委托書吧,能說下你的名字嗎?”
“坂田銀時。”銀時回過頭來再一次地低下了頭并答道。
“哇!”神樂不由得驚呼了一聲,驚訝道:“就連名字都和金醬很像阿魯!該不會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吧阿魯?”
完全把我這個上任BOSS給忘記的一干二凈啊!
“我說你們幾個啊…”站在柜臺里,抱著手的登勢婆婆閉著眼睛輕笑著出聲提醒道,“被當做是這種男人(金時)的兄弟,會讓人不爽的吧?”
坐在吧臺單手撐著臉頰的金時埋怨了一句:“喂喂,好過分啊,婆婆~”
粑粑也是…!!銀時咬牙切齒地心想道。
“就是說啊,”柜臺一旁的凱瑟琳抱著手出聲道,“比起金來,銀要出色的多啊。”
“喂喂,連凱瑟琳也這樣啊。”金時露出一臉的無奈并再度埋怨了一句。
凱瑟琳也是!!在心里咬牙切齒了一句后,銀時機械式地轉過頭看向了正圍著金時笑著的新八唧、神樂以及登勢婆婆和凱瑟琳幾人。
這么短的時間里,哪家都從銀跳槽到金了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被那個撲街猩猩作者開除了嗎?!開什么玩笑啊!辭退人給我提前一個月通知啊!就算是這種壓根沒有讀者的也給我提前一個月通知啊!演出費呢?客串費呢?給我一分不少的交出來啊!!
想到這,銀時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連忙地搖了搖頭并接著想到。
不不不,現在不是想那種事情的時候,就算是這種貧酸味兒十足的劇組,也已經待了這么久了啊,也已經努力了兩百萬字以上了啊!突然更換跟主人公同等級的主要角色…約等于主人公,也太扯了吧?!給我好好考慮屏幕前讀者的感受啊!你這頭猩猩!!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家伙他…
想著,銀時看向了剛剛走來并將一瓶酒放在了桌子上的金時。
金時表情清爽地看向銀時并開口:“好了好了,喝吧,這位叫做銀桑的朋友。即使沒有血緣關系,所謂的男人,喝一杯酒就能結緣。有什么困難的話就盡管說吧,兄弟!”
看著豎起大拇指,擠弄了一下眼睛咧著嘴露出潔白牙齒的金時,銀時整個人更加不好了:比起銀桑來更加有主角范兒啊!而且不只是銀桑,就連那個自稱是主人公的廢物尼特也完全沒有這種范兒啊!
這時,神樂湊上前來拉住了金時的一邊胳膊,并歡呼了一聲:“不愧是金醬阿魯!最喜歡你了!”
“喲!純爺們兒啊!金桑!”新八唧在一旁故意地喊了一聲。
看著面前的這幅情景,銀時整個人更加不好了,心中崩潰道:而且比起銀桑來更受仰慕啊!
“那么,我們快點出發吧(指委托)。”
看著正在緩步走向門口的金時,登勢婆婆沒好氣地提醒了一句:“真是的,濫好人一個,別太勉強自己哦。”
聽到登勢婆婆的話之后,金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停下腳步轉過身并折返了回來。
“以防萬一,這個先交給你吧。”金時一邊走一邊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這個月的房租。”
看著被金時放到柜臺上的那個從封口處露出一厚沓的萬元大鈔的信封,登勢婆婆連忙出聲喊停了再一次轉身向著門口緩緩走去的金時。
“慢著,慢著,我可不記得房租有這么多啊。”
“喂喂,終于開始老年癡呆了嗎?那么,順便把工作也忘掉…”剛剛走到門口的金時停下腳步,而后緩緩地回過頭接著說,“偶爾花點錢去泡個溫泉吧。”
看著金時回過頭來露出的那一臉直率,登勢婆婆跟凱瑟琳同時捂著嘴抽泣了起來。
啪啪!
站在酒館門口,眼淚始終沒有停下的登勢婆婆為緩步離去的金時三人敲擊了幾下打火石并喊話道:“一定要平安無事地回來啊!”
站在在金時等人身后,已經跟行尸走肉一樣的銀時再次在心中抓狂道:金錢方面也夠闊綽,不愧是“金”桑啊!
看著金時周身散發出來的似乎能晃瞎眼的金色光芒,銀時擋住了眼睛。
好閃!哇閃瞎了!這家伙太閃耀了啊!這家伙要把銀色鈍光給吞噬殆盡嗎?所以大家才會遺忘銀桑奔向金桑嗎?真的假的?真的假的啊?!
下午。
歌舞伎町街道。
“啊,麻煩…”撐著傘的江成長嘆了一聲,并顯露一臉的無奈。
“不要給我隨便抱怨!”一旁的月詠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采購這種小事交給其他人不也可以嗎?”江成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百華什么的,門口的保安什么的…不是都可以嗎?”
“偶爾也給我幫下忙啊!”月詠白著眼唾沫橫飛地嚷道,“再說了百華也有百華的工作了!保安也有保安的工作!”
“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啊!”江成瞬間便反駁了,理直氣壯的那種,“昨天拿到的的游戲,那就是我的工作!”
“那算什么工作啊!就只是廢物尼特的工作而已吧!話說你已經把自己當做尼特了嗎?!”
“哦!有了!”江成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停下腳步的同時豎起了一根食指,“把這種事情委托給金時不就可以了嗎?!讓他們當做工作不就可以了嗎?!這樣的話,大家就都可以幸福了!”
“你還能再廢物一點嗎?!”月詠扯著脖子白著眼怒氣沖沖地喊話道。
這時,江成回過頭來,眼神柔和地看著月詠,輕聲說道:“月月,人類這種生物,是拒絕不了本能的啊。就像是餓了就想要吃飯,渴了就想要喝水,困了就想要睡覺,而不想工作的時候…就會想要玩兒前一天剛剛得到的游戲。”
聽到最后一句,月詠的太陽穴位置瞬間暴起青筋,抬腿就是一記不考慮會走光的大力金剛腿。
“你的本能也太微妙了吧!!”月詠啊怒吼一聲,“去死吧!!!”
“嗚啊!!”
轟!!!
趴在地上感覺身下有異樣的江成連忙地爬起身來,指著地上被自己砸倒的渾身臟兮兮的銀發天然卷向著月詠喊話道:“喂!給我注意點路人啊!”
“啊,抱歉。”看著周圍散落著數本DVD的趴在地上沒有了聲響的渾身凄慘的這名陌生天然卷,月詠趕忙地致歉。
“喂,沒事吧?小哥,”江成向著這位陌生的銀發天然卷小哥伸出了右手,“真是抱歉呢,這個女人的TAMA(球)有問題了。”
“至少給我說成A——TAMA(腦袋)吧!”月詠白著眼咬牙切齒道,“TAMA有問題是哪里有問題?!想死嗎?!”
“啊,沒事沒事…”陌生的天然卷小哥——雙眼無神的銀時緩緩地爬起身來。
看著銀時的那張臉,江成瞪大了眼睛發出驚訝的一聲:“哎!是…”
聞聲,銀時一喜,感動的淚珠奪眶而出,“你還記得我嗎?!江成!”
“誰啊你?”江成表情一變,露出一臉的鄙夷,“還長了那么一張看一眼就讓人覺得火大的臉。簡直就跟…”
還沒說完,江成突然愣住了,“…誰來著?”
本來還想生氣的銀時,看著面前愣神過后露出一臉疑惑的江成,表情再次一喜,指著自己說:“想起來了嗎?這張欠揍的臉!我啊我!銀時啊銀時!坂田銀時!”
“不,不認識。我只認識金時、坂田金時。”江成輕輕地搖了搖頭,而后又露出一臉的不耐煩并擺了擺手,“讓開讓開,別帶著一張讓人看了就火大的臉在大街上亂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