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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松平公墨鏡下,不大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厲色。
“你們很快就會明白了,”佐佐木擺了擺手,示意一旁的見回組隊士關上大門,“總之,將軍大人剛剛下達的命令,這座城還處于戒嚴時期,大家就請回吧。”
十四還想說些什么,不過在看到松平公那沉默的樣子后,最終還是閉上了閉嘴,別過臉輕啐了一口。
“切!”
吱——呀——咚!
門被緩緩地關上,不過在門被關上的最后一刻,銀時、新八唧、總悟、十四、近藤以及松平公透過門縫瞥到了江戶城內那被野獸撕咬過的痕跡。
雖然只有那么剛好露出的一角,但是還是被幾人發現了,血與殘肢的河流,隱約間幾人還看見了似乎有一艘飛船的殘骸露了出來…
門關上的一瞬間,新八唧再也沒忍住,彎下腰瞪大了眼睛張開嘴就吐了起來。
看著新八唧的這幅模樣,銀時隨意地出聲提醒道:“新八唧,要坦白可以去懺悔室,這里可不是你該吐苦水的地方。”
“但是,銀桑…”新八唧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抬起頭來,臉上仍舊有些驚魂未定的感覺,“剛剛那個…那個…難道說都是江成桑干的嗎?”
“誰知道呢…”隨意地答了一句后,銀時很是自然地轉過身率先一步向著江成離去的方向緩緩起步,“不過,就我認識的家伙里,如果說真的有人能做到那種事情的話,那也就只有他了…”
看著銀時的背影,新八唧愣神了片刻后才向著真選組眾人躬了躬身,打過招呼后連忙地向著銀時追去。
這時,想到了剛剛瞥到的那副場景一角的總悟喃喃地開口道:“如果野獸有等級的話,老板他…毫無疑問是最頂級的那種。撕咬過的痕跡簡直…”
“…堪比天災。”雖然不情愿,十四還是接過了總悟的話,緩緩地吐出了這四字。
“嘛,總之已經沒事了,”松平公回過頭來語氣隨意地說,“我要回去微笑酒吧了,大家今天也一起來放松一下吧。”
近藤瞬間便吐槽了:“大叔!現在怎么看都不是去那種地方的時候吧!應該想辦法確認到底發生了什么吧?還有收集各種情報才對吧!”
“聽好了,渾小子們,”松平公墨鏡下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凝重,“今后…可能再也沒有能讓你們放松的機會了。今天…或許就是最后一次了…”
聽出一絲絲不對勁的十四開口問道:“什么意思?”
“就像現在…”總悟從懷里掏出火箭筒沒有絲毫猶豫地沖著十四撥動了扳機,“土方桑要是死了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在放松了。”
轟!!
下意識做出下腰姿勢的十四堪堪躲過了飛向自己的炮彈,而后起身握著拳頭白著眼憤憤地嚷道:“不用這么給我示范了這個抖S笨蛋!很危險了!命中的話真的會死了!”
“放心吧,土方,在你死后我會頂上副長的位置完成你的遺愿的。”
“你想得美啊啊啊!!!”
晚上,如同白天定定說過的話一樣,今天的月亮確實是滿月。
站在房間窗口的江成,瞇起的眼睛總是帶著那么一絲淡淡的說不出是何意味的笑意。
江成的門外,倚靠著墻站著的月詠單手環胸,另只手輕捏著煙桿,正在吞云吐霧。
“月月,可以麻煩幫我斟杯酒嗎?”
房間里傳出了江成輕輕的呼喊聲…
看著手中小酒杯里宛如水一樣清澈透亮的酒,江成輕輕地揚了揚嘴角。
一旁,倚在窗前仰著臉看著天上那一輪圓月的月詠,淡淡地出聲道:“今天還真是一個人瞞著大家做了不少事情呢。”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的江成,將酒杯輕輕地放在了窗臺上,隨意地答了一句:“是嗎?只是買完游戲后突然想起來還有一筆陳年舊賬,順路討下債而已。”
“只是這樣嗎?”月詠一邊向著酒杯倒酒,同時語氣平淡地接著問,“不是兩筆債務嗎?”
“不,就是一筆而已。”江成輕笑著答道,不過緊接著又想到了什么,捏著下巴露出一臉的戲謔,“月月,莫非…你去調查過我以前的事情了嗎?”
月詠抬眼隨意地瞥了一眼江成,眼睛里露出幾分不屑的意味,別過臉不屑道:“誰會對你的那種無聊的過去感興趣啊。”
“那就好。”答了一句后,江成端起了窗臺上盛滿酒的酒杯并送到了嘴邊。
不過就在酒即將被倒入口中時,江成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樣,微笑著接著說:“對了,以防萬一還是提醒一句吧,可別擅自為了我的過去什么的擅自接觸什么危險的家伙哦。尤其是那位…曾經來訪過吉原的客人。他可是…非常危險的家伙。”
“誰?”月詠不解。
看著月詠的這幅反應,江成才將酒送入了口中,在將酒順入喉嚨后,才隨意地答了一句:“誰知道呢…”
月詠緩緩地吐出了四個人名:“坂本銀時、桂小太郎、坂本辰馬、高杉晉助…”
聞聲,江成輕笑著搖了搖頭,在將酒杯放下的同時再次仰起臉來看向了天上的那輪圓月。
“看來,最近幾天都會是圓月呢。”
江成輕聲地說了這么一句。
“大概吧,”月詠仰著臉輕聲地應道,“可能是天也想補償某位等待了已經太久太久的女人也說不定。”
“可能是吧…”
或許,現在這個時刻,在吉原的某個偏僻角落里。
一位上了年紀的只剩一條胳膊的老頭子與一位已經年老色衰腰桿再也沒辦法挺直的老太婆就如同江成與月詠兩人一般,倚在某個窗口或者倚在某顆樹下,靜靜地仰望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
相對無言,
卻勝過千言萬語。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月詠所說過的天的補償——那輪圓月終究還是缺了一角…
站在窗口的江成,就只是靜靜地看著樓下充斥著游女與客人的歡鬧聲的大街上,那位用著僅剩的那只手臂抱著一個小小木盒,臉上似乎就只剩下了柔情的,向著吉原大門口一步步緩緩走去的六轉舞藏。
不知何時到來的日輪瞇眼笑著說:“鈴蘭太夫終于跟那位許下約定的男人一起離開了呢。”
“贖身費呢?”江成頭也不回地問,“畢竟也是花魁呢,少于兩億的話我可不干哦。”
“呀!不好!”日輪掩面故作驚訝道,“我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要追上去嗎?”
“算了吧,搞不好是私奔呢。”倚在門口的月詠淡淡地出聲道,“這樣的游女就算抓回來應該也不會把心思放到工作上了。”
聽罷,江成輕聲地感慨了道:“那可真是讓人遺憾呢,那位花魁斟的酒,我也就只喝過那么一杯而已。現在還真是讓人有些羨慕啊,那位帶著花魁私奔的男人…”
“江成桑今天也想來一杯嗎?”日輪微笑著問。
“不,不用了。”江成輕輕地搖了搖頭,而后再次抬頭看向了天上那輪缺了一塊的月亮,“今天的月亮不是圓月呢…”
“是嗎?”答了一句后,日輪話鋒一轉,接著說:“聽說…今天的江戶城里發生了一件大事呢,前任將軍定定大人因病去世,現在除了吉原這個獨立花街,江戶其余的營業場所都被勒令停止營業了呢。”
“怪不得今天的客人出乎意外的多,就是希望不要見到一些奇怪的家伙。”
“奇怪的家伙是誰?”
“就像是自顧自地來到別人房間里,心安理得地吃著別人桌子上零食的白癡外甥什么的。”
說著,江成回過頭瞥向了盤坐在桌子前的神威。
“對吧?大雄?”
“就只是正好路過而已了,”神威舔了舔自己沾有餅干屑的手指,瞇著眼睛露出一臉的乖巧,“然后想起來自己還有個縮在家里脫離了社會變成了尼特一族的舅舅什么的,所以就稍微來看一眼而已。”
看著房間里的神威,月詠的瞳孔微微一縮,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緊接著便推著日輪緩步地離開了江成的房間。
不過臨出門的最后一刻,月詠還是回過頭瞥了一眼江成,在看到江成那始終一臉的隨意之后才最終踏了出去并輕輕關上了拉門。
“是嗎?”江成隨意地答了一句,“我還以為是替某個現在正疑惑的家伙來這里的呢。”
“哈哈,小舅舅還真是會說笑呢。”
“算了,告訴他我什么都不知道。”江成再次回過身看向了窗外,輕聲地接著說:“被誰利用、又利用了誰,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嗎?”神威瞇眼笑著問,“從目前的信息來看,造成現在這跟戰國時代一樣的混亂局面的幕后黑手就只指向三個人呢。一個是小舅舅,一個是天道眾,還有一個就是那位現在還在城里的將軍大人了。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而且小舅舅還跟將軍大人有過直接接觸…”
“不知道。”
另一邊,江戶城中的某座高樓屋頂,朧就只是靜靜地看著下方江戶城的城內監牢。
“你來晚了一步呢,朧。”
聽到身后的信女的聲音,朧語氣平淡地開口道:“看來你是認真的啊,骸。不,現在應該叫做今井信女嗎?曾經為天效力,小小年紀便位列奈落三羽的你,偏偏要和那個男人…和松陽的弟子(高杉)向天揮刃嗎?”
“異三郎他說,想要奉陪他的狂妄,那么我也會奉陪到底。”
“是嗎?那么下次見面時,我們之間將有一羽掉落。”
“那你呢?”信抬眼瞥向朧,“你又在奉陪誰的狂妄?這次的事件確實有那個男人(高杉)與異三郎的策劃,但是…結果卻是所有人都被擺了一道。將軍大人前一段的政令真的能將定定那只老狐貍煽動到那種地步嗎?”
“什么意思?”朧聽出了信女話里的話外音,微微側臉瞥向信女。
“這次的結果沒有任何人是贏家才最讓人詫異,”信女語氣平淡地接著說,“定定的勢力全部被除去,追隨將軍大人的那些志趣相投的家臣也被定定暗殺掉近半,一橋派要員事發當日被定定派去的暗衛和你的烏鴉們刺殺掉將近半數。你的近萬只烏鴉也被那只野獸撕咬殆盡,現在看來沒有誰是真正的贏家,或者說所有人都是輸家。”
“我只是遵循定定大人的命令行事,僅此而已。失敗也只是因為他招惹到了一頭更加可怕的野獸。”
信女自顧自地接著說:“現在的幕府已經不單單是一橋派與茂茂派了。看到力量被削弱到這種程度的一橋派與將軍,越來越多隱藏起來的從不出聲表露態度的老狐貍們一只只的跳了出來,妄想與這兩派分庭抗禮,爭奪那個以前他們根本不敢覬覦的最高位置。就連一橋派系中也有勢力較為大的人開始陸陸續續脫離一橋家,選擇獨立。江戶…不,現在這種混亂的局面感覺已經倒退回了戰國時代呢。這種結果不在那個男人(高杉)的計劃之中…”
“這樣啊…到頭來,連天也被愚弄了呢。”
“真的是愚弄嗎?”信女再度瞥向了朧,“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天道眾都沒有親自下場,沒有天道眾示意的天子連一封圣旨都不敢隨便下。最后,那就是最初的問題,是誰把定定煽動到如此地步的?”
“不知道…”
“那個男人(高杉)被某些人懷疑成了元兇,替那只正在下棋的手擺在了某些人的臺面上。那只手究竟是誰?天道眾、將軍大人、那只親自下場配合演出的野獸以及像是在配合那只野獸的你,誰與誰的配合、亦或是誰硬拉上了誰,可能性…太多了。”
“你是說我跟那頭野獸合作了嗎?”朧轉過身來,淡淡地瞥向信女。
“只是有可能性而已。”信女回道,“當然了,這個可能性非常小,是所有可能性中最小的。如果是真的話,那就說明不僅是你,天道眾的元老們至少有三分之一偏向了那只野獸。不過,能促使這種近乎不可能的可能性成功的條件,我暫時沒有想到。嘛,不過應該就只是我想多了而已,因為在看到那個男人(江成)的時候,有好幾個瞬間,我都看到了曾經的松陽…”
說著,信女轉身緩緩離去,并自顧自地接著說,“想要保護松陽留下東西之人(銀時),想要破壞殆盡松陽留下東西之人(高杉),
最后…跟兩人那悲傷的眼睛都不同的,沿著松陽曾經走過的路,流浪了十年為自己開辟了某種別人無法探知的新的道路之人。”
直到信女的身影消失不見,朧也沒說一句話。
清晨,江成睜開眼睛的同時臉上瞬間暴起青筋。
“喂,說了很多遍了,我可沒有這種愛好,又是被腳踩又是看你那臟兮兮的小褲褲什么的。宰了你哦——”
“吼?”月詠移開自己的腳后,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成,冷冷地開口,“之前為吉原的游女們預備的工傷保險資金,少了十萬元,能稍微給我解釋一下嗎?夜王大人…”
聽罷的一瞬間,江成翻身拿上自己的衣服便從窗戶翻了出去。
“我去巡邏了!再見——!”
“給我站住!你這人渣、廢物、小偷、可惡尼特——!”
(傾城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