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可是我剛剛說的!你抄我的吧!”桂瞬間不爽道。
不過依舊沒有人在意罷了。
“這里是個小山丘,既能觀望周圍也容易被發現,”十四接著說道,“讓火就這么燃著,保持升煙的狀態吧。這里就作為我們行動的據點吧。總之先弄個能御寒的地方,剩下的人去找將軍,無論如何都要在今天之內找到他。”
“不過說要尋找,”新八唧出聲道,“這雪已經越下越大了,貿然出發是很危險的事情了。”
“正因為是這樣才必須去啊。”十四輕嘆了一聲,“只要把煙當做標記就能回來。”
“但是…”新八唧眼神認真,提出了反對意見,“還是太危險了,如果出現了新的犧牲者可怎么辦?”
“那么為了公平起見,用剪刀石頭布決定好了,要上了哦。”
“剪刀——石頭——布…!!”×9
于是乎…
看著抱著臂膀緩步在寒風中、身上就只有一件短褲還在瑟瑟發抖的近藤的背影,總悟與十四同時揮了揮手并貼心地告別:“一路走好——”
“近藤桑,你也要多加小心啊。”十四再次貼心喊了一句。
聽罷,近藤停下腳步并回過頭來,打著哆嗦回道:“不,別說小心了,我身上什么都沒加(穿)啊…”
“咦?什么?”銀時雙手插兜一臉的不明所以,“你剛剛有在說什么嗎?”
“沒…那個,”近藤再次嘗試性地開口,用著略帶懇求的語氣,“你們沒有忘記什么嗎?”
“忘記什么?是指什么啊?”新八唧一臉疑惑地問向一旁的總悟。
“誰知道呢…”總悟同樣一臉的不明所以。
眼角晶瑩的淚珠已經結冰的近藤,再次顫抖著出聲道:“不,天氣相當冷啊,那個…”
緊接著,近藤突然想到了什么,聲音也大了幾分,“啊!對了!想必將軍大人也很冷吧!我想他應該需要能取暖的東西吧!比如衣服之類的!”
“喂喂,你稍微振作一點啊。”江成提醒了一句。
“啊?”近藤愣了一下。
“衣服的話你不是有嗎?”銀時指著近藤并接過話來。
“咦?”近藤眨了眨眼睛一臉的不解。
“就在你的腰上。”
看著自己的短褲,近藤懷疑起了人生。
“近藤先生你啊,真是個冒失鬼呢~”阿妙瞇著眼睛,笑地異常甜美。
“啊哈哈哈…”近藤瞬間摸著后頸,像個沒事人憨笑了起來,“糟糕,我都忘全忘記了呢~”
“要好好弄熱之后再交給將軍哦~”阿妙再次提醒了一句。
“那…那我出發了。”說著,近藤再次轉身,并在轉過身后瞬間切換了一副比哭還要難看的委屈表情。
看著近藤的背影,十四突然注意到了什么,連忙出聲道:“等下!仔細一看的話,近藤桑什么也沒穿啊!”
聽罷,近藤表情瞬間一喜并轉過頭來露出一臉的感動。
“啊,真的啊,”總悟點了點頭,“我完全沒有發現呢。”
江成單手抱胸,另只手支著下巴皺著眉頭思索著說:“可能是因為這頭猩猩平常全果出場的次數太多導致我們下意識里以為那種姿態就是正常的姿態也說不定。”
“嗯嗯。是這樣的沒錯。”所有人同時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現在不是說那種話的時候,”十四沒好氣地說,“總之,現在大家都把自己的一部分衣服借給近藤桑吧。集合所有人的衣服的話,應該就能抗寒了吧。”
看著十四這么為自己說話,近藤臉上的感動之情欲漸加重,不過也就只感動了那么一小會兒。
兩分鐘后…
看著戴著八副手套,低著頭面無表情緩緩離去的近藤的背影,十四與總悟很是貼切的同時揮了揮手告別。
“那么,近藤桑,你要一路小心哦。”×2
“嗯…嗯!”近藤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裝出一臉的堅毅并豎起大拇指,而后再次轉身緩緩地起步離去,同時撇著嘴角面無表情地小聲嘟囔了一句,“雖然全是手套…”
不過就在近藤走過桂身旁時,卻被桂喊停。
“喂,等下。”桂閉眼出聲道,“要是小看冬天山上的嚴寒可是會沒命的哦。把這個拿去穿吧。”
“桂…”近藤一臉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來看向了桂。
“我說過了,今天是為了生存才互相幫助的。”
說著,桂打破了困著自己身體的大雪球并伸出手來將罩著自己腦袋的雪球拿了下來,一只手將雪球遞向近藤,另只手豎起大拇指同時露出一臉清爽的表情。
看著面前手持雪球,一臉清爽的桂,近藤輕輕地哼笑一聲,而后…便舉起了桂從山上直接扔了下去。
無視了桂的慘叫聲,近藤與江成兩方人朝著各自的方向緩緩離去。
現在我們正站在極限的刀刃上,在這毫無援助,連彼此的信任都能輕易瓦解的荒地上,我們最終能夠生存下去嗎?十四心中這樣想著。
在欲漸強勁的暴風雪中,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來。但是走在深山老林里的江成一行人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庇護所。
“不行了,這樣下去真的糟糕了…”掛著兩條鼻涕,抱著臂膀還在止不住打著冷戰的江成瑟瑟發抖地說。
“那么…”跟江成一組的月詠淡淡地開口問道,“需要我讓你暖和一點嗎?”
“不,不用了。”江成不假思索地抬斷,緊接著又將鼻子上兩個已經凍成冰塊的鼻涕給噴了出來,“抱著你的果體我還不如去抱一顆樹呢。”
“誰說是那種方法啊?!”月詠漲紅著臉白著眼怒吼,同時踹出一腳將江成給踹到了一旁的樹上。
腦袋跟樹干來了個親密接觸的江成用力地拔出了自己深陷在樹干中的腦袋,回過頭來疑惑地問道:“還有別的方法嗎?”
“啊,有是有。”月詠輕點了點頭,“你想嘗試一下嗎?”
江成捏著下巴沉思片刻后,瞇起眼睛露出一臉的微笑并豎起一根食指,“不,不用了。”
不過…已經太遲了…
嗖嗖嗖的苦無破空聲過后,是依舊保持著一臉微笑身體卻被扎成篩子的江成。
“怎么樣?身體暖和一點了嗎?”月詠問道,緊接著再次從懷里掏出了數只苦無,“要不要再一次?”
回應月詠的就只有,直直地向著后方倒去失去意識的江成倒在雪地上的聲音。
另一邊,是同樣在森林中走著的銀時三人。
“雪好像越下越大了呢阿魯。”神樂停下腳步,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并出聲道。
“看來今夜會有暴風雪啊。”雙手插兜仍自顧自走著的銀時很是隨意地答了一句。
“近藤桑和將軍大人真的沒問題嗎?”新八唧有些擔憂地問。
聽罷,銀時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沒好氣地提醒道:“比起那種事情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就算是小屋也好啊,這附近就沒有嗎?”
說罷,銀時再次回過頭向著上方緩步走去,見狀新八唧與神樂也連忙地跟了上去。
“要是有的話就不會遇難了。”新八唧淪陷無奈地回道,“就是因為這里荒無人煙才變成這樣的吧?”
走著走著,神樂突然發現了什么并停下腳步,看著某個方向正在堆雪的總悟與十四疑惑道:“嗯,他們在干什么呢?”
說罷,神樂小跑著向著兩人跑了過去,這個過程中神樂發現了另一邊扶著滿身是傷口的江成走過來的月詠。
“小舅舅,月月!”神樂向著兩人呼喊了一聲,“話說小舅舅這是怎么了阿魯?”
“不,沒什么。”月詠默默地別過了臉,“只是取暖的時候不小心掛在苦無上了而已。”
“喂,不小心掛在苦無上是什么意思?想打架嗎?”江成一臉鄙夷地吐槽了一句。
“但是,不是意外的好用嗎?”月詠一臉的不以為然,“你剛剛也說身體變得熱了。”
“我可不記得我說過那種話啊…”江成握著拳頭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小聲說。
“先不說這個了…”說著,神樂再次向著正在掏雪屋的總悟走去并開口問道,“喂,怎么了阿魯?你在找吃的嗎?公狗?”
“少把我跟你相提并論,我才不會去撿地上的東西吃。”總悟淡淡地回道。
“絕對不會是吧?絕對不會去撿是吧阿魯?”說著,神樂伸手進口袋掏出一盒醋昆布故意地扔到了地上并故意喊道,“哎呀!醋昆布從口袋里掉出來啦!嘿嘿,該怎么辦呢?”
下一刻,銀時與新八唧便大喊著撲了過去。
看著還在爭搶著醋昆布的銀時與新八唧,神樂皺著眉頭喊話道:“你們兩個怎么上鉤了啊!銀醬,新八唧!丟死人了,快住手!”
“這一旦掉到地上就要回歸自然了!這食物已經是我的啦!”銀時還在不斷與新八唧爭搶著那唯一一盒的醋昆布。
“才不是呢!是我的才對!”
神樂…也加入了爭搶之中。
“那個…不是我的錯。”感受到月詠詫異的目光之后,江成扶著額頭低著頭嘆了一聲,“教育成這樣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