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吉原。
“怎么樣?全部調查清楚了嗎?”盤坐在地板上手中還在不斷操作著游戲手柄的江成頭也不回的問。
“不要小看我的百華。”剛剛推門走進的月詠,嘴中叼著煙桿,雙手抱胸依在們側一旁的墻上,淡淡的回了一句。
“說起來已經很久沒有認真地活動過了,”有些感慨地說了一句后,江成放下了手柄,伸了個懶腰后站起身來,雙手插著和服兜,“那么,今天就稍微地活動一下吧。”
“今天還太早,明天再行動也不遲。”月詠輕輕吐出一口煙,“明天…那條街上的包括你的目標在內的那四人都會聚集起來。應該…會更加的便于你行動。”
“這么一說的話確實是呢,”江成瞇著眼睛憨笑了幾聲,“不過還真是有些感慨呢,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幾次面的外甥主動提出要禮物什么的。”
聞言,月詠就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并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事情還要從幾天前說起…
——回憶分割線——
幾天前的某個夜晚,江成突然收到了某個陌生號碼的視頻請求…
「莫西莫西,可以看到嗎?笨蛋舅舅。」
看著神威那張露著十分欠揍表情的笑臉,身在吉原的江成沒有絲毫猶豫地掛斷了視頻通訊。
“那個,阿伏兔,通訊產生問題了嗎?”身在一艘巨大飛船上的神威指著面前的大屏幕向著一旁的阿伏兔問道,“只說了一句話就變成雪花了呢。”
“那個,就只是對方掛斷了通訊而已。”一旁的阿伏兔默默地回了一句。
“哈哈哈,掛斷自己很久沒見的可愛的外甥的視頻通話,這個男人還真是過分呢。”神威笑了笑說。
“那個…團長你莫不是對可愛這個形容詞有什么誤解…”阿伏兔面無表情地吐槽,“如果一見面就拼上性命去攻擊自己的家人能被稱為可愛的話,那么這個世界或許早就完了…”
“說什么呢,宇宙中像我這么可愛的外甥可是實屬罕見呢,”神威瞇眼笑著再一次的在面前的操控臺上按下了一個紅色按鈕,“最起碼,我覺得我比地球上那個除了吃什么也不會的妹妹要可愛的多。”
“那個…說實話我覺得你們兩個都沒有可以稱之為可愛的地方。”
“通了通了!”神威看著屏幕上露出的江成那張寫滿了不爽的臉微笑著說,“阿拉拉,好久不見了呢,笨蛋舅舅,看到你那張一臉不爽的表情我的心情突然好起來了呢。”
「那個,稍等一下,我…還差最后一點點…」
視頻中的江成的面部表情不知為何有些凝重,看起來就像是在為了什么事情而用力的表情…
緊接著,視頻里傳來了像極了什么東西落入水桶中的聲音,而后視頻突然黑了,視頻中又傳來了疑似沖水的聲音。
一分鐘后…
「呼終于結束了,啊,真是謝謝了,大雄。」視頻中的江成微笑著說,「看到你那張臉之后,馬上就變得通暢起來了呢」
額頭上瞬間暴起一條青筋的神威,沒有絲毫猶豫地抬起自己的傘沖著面前的大屏幕便轟了一炮。
「這么做可是掛不掉視頻通訊的哦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呢,竟然連正常的掛斷視頻通訊的方法也不會,看起來常識學的還真是一塌糊涂呢」
“放心吧,下次一定徹底打敗你。”神威瞇著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說。
「哦,你加油。拜拜…」
“慢著,還有一件事。”神威豎起一根食指,頭上的呆毛還在一動一動的,微笑著說,“聽說上次笨蛋舅舅收到了二十年份的生日禮物,所以這次,我也想要是十八年分的生日禮物。”
「呀咧呀咧還真是不巧呢,剛剛已經被沖下去了,不然一定拍一張照片送給你。」
“你想被我干掉嗎?”雖然依舊是在瞇眼笑,但是神威額頭上再起跳起一條青筋。
「那么,明天的份可以嗎?不光是照片,就連視頻也可以的。」
“我要…從白胡子船上逃跑的黑胡子。”神威接著說道,“對于你來說應該很簡單的吧?據我所知,那位黑胡子就在地球。”
「猩猩的屁屁毛可以嗎?雖然不是黑胡子,但是顏色卻差不多。」
“據說還做了整形什么的,不過我想對于笨蛋舅舅來說沒有任何問題,那么,拜托了。畢竟是這么可愛的外甥第一次開口要的禮物,一定會滿足的吧?”
「再怎么說也不能因為一件禮物直接跑到隔壁片場啊,所以說…」
“春雨第四師團團長,華陀,卷走了組織的錢跑掉,不就跟殺了同伴跑掉的黑胡子差不多嗎?”神威接著說道,“這是她的名字。那就拜托你了哦。”
「如果是棒棒糖的話,說不定可以買給你,但是這種麻煩的禮物就算了,再見。」
“其實還有另一個人在尋找她,據我所知,那位可是笨蛋舅舅的老熟人呢。”神威不緊不慢地接著說,“雖然不會三刀流,但是卻也同樣的瞎了一只眼呢。”
「你…」
“好像叫做高杉什么的,來到春雨這么長時間做任務總是很積極呢。連我們的工作也被搶走不少呢。”
「高仔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工作呢」
“你應該明白的吧?那個叫做高仔的男人這么積極的想要立功的目的…”
「啊啊,真是麻煩呢,不過既然是一點也不可愛的外甥的請求的話,那么就只能稍微地起身活動一下了,那么,最后問一句,禮物是要活的?還是說…變成尸體也無所謂?」
“哈哈哈,不愧是你,對方可是足足有一個師團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神威笑了笑,“雜兵無所謂,但是那位好像還是阿伏兔以前喜歡過得女人呢,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活的比較好。”
「那種不修邊幅的男人嗎?」
“不,自從上次之后,阿伏兔現在每天早上都會修理胡須呢。頭發也會定期修剪了呢。”
「看來那種家伙也不是不可救藥呢,」江成輕輕地揚了揚嘴角,「好了,那么再見。禮物什么的,就交給我吧…」
看著視頻被掛斷之前,江成咧著嘴露出的那一口大白牙,除了神威,船上的每一個人都通體發涼。
“這個男人…隔著屏幕都這么可怕。”阿伏兔心有余悸的說。
“像這樣嗎?”神威瞬間睜開了眼睛,表情也猙獰了起來。
“或許也很可怕,但是跟他對比起來的話…”
“哈哈哈哈,話說回來,阿伏兔我們兩個好久沒有交過手了呢,可以稍微陪我練練手嗎?”
“我肚子疼,先去趟廁所,你們誰有空可以跟團長練一練。”
說著,阿伏兔捂著肚子作出滿臉的痛苦表情,轉身便離去了。
——回憶結束分割線——
“那么今天是不是應該早點休息?”看著月詠的背影,江成捏著下巴思索著自語道。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萬事屋。
早起的新八唧戴著圍巾,身體縮成一團,一邊上著樓梯一邊抱怨著天氣寒冷。
“啊冷死了冷死了,果然早上凍死人了。”說著,新八唧已經上了二樓,不過剛剛轉身新八唧便發現一個裹著毯子蜷縮成一團,靠在萬事屋門側的看起來不大的小女孩正在酣睡。
女孩擁有一頭橘色的頭發,左額上的一撮頭發被綁起豎了起來,像極了某種…人工呆毛。女孩還在不斷的打著呼,鼻涕泡還掛在鼻子上,看樣子,應該是已經結冰了。
“這孩子是誰?喝醉了?”疑惑的一句后,新八唧來到該女孩面前蹲下身子,好心地開口道:“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在這里睡覺的話可是會感冒的喲。不好意思,你的鼻涕泡都凍成冰了喲。”
剛剛說完,女孩掛在鼻子前的鼻涕泡突然的掉落了下來,砸在地上發出了一聲如同燈泡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聽到碎裂的聲音后,女孩兒瞬間地睜開了眼睛,緊接著沒有絲毫猶豫地一把掀開毯子將自己的刀下意識地朝著新八唧的方向砸了過去。
“不好!有人來砸場子了!”女孩子喊道。
轟!!整個墻都被女孩兒還未拔出來的刀捅穿。
而在一瞬間反應過來的新八唧,朝著身后逃命般的撲了過去躲過了這一擊。
“你你你…你在干什么啊!”趴倒在地上的新八唧抬起頭來,看著站起身來的那名女孩兒心有余悸地喊道。
“不管你是哪個幫派的,要是敢動大哥一根手指,”說著,女孩兒拔出了自己的刀,“我就讓你開出鮮紅的花哦”
“你在說什么莫名其妙的話啊!”新八唧唾沫橫飛的嚷道。
不過女孩似乎并沒有將新八唧話聽進去,抽出自己的刀后,沒有絲毫猶豫地雙手握住舉過頭頂便向著新八唧起身跳起,便要揮砍了下來。
“等等等等!給我等一下啊!”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孩兒,新八唧急得大喊。
幸好,在女孩即將揮砍下來的時候,揉著惺忪的睡眼,穿著睡衣的神樂踢翻大門的一腳將新八唧給救了下來。
轟!!
“一大早的吵死了…”神樂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向著門口從推門里漏出頭來的新八唧與那名女孩埋怨了一句。
上午,登勢小酒館里。
女孩兒半側著身子,一只手背向后,另一只手向前伸展,兩條腿微微彎曲,向著面前的新八唧等人自我介紹道:“我是作為小弟剛剛加入萬事屋的椿平子!今后也請登勢老大多多關照。”
說著,椿平子起身,向著新八唧鄭重地道歉,“剛剛真是萬分道歉,不知道你是大哥的第一小弟,做出了很失禮的舉動。”
緊接著,椿平子將自己的刀拔了出來,并伸出了左手小拇指,“現在我就負起責任把小拇指切掉。嗯哼哼”
“喂,你在亂搞些什么呢?”銀時黑著臉,臉上爆著青筋,一把拽起了椿平子頭上那一撮像極了呆毛的人工呆毛,緊接著便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我不是黑道,也不打算收小弟。快點給我滾,你這沒出息的小混混。”
“我和大哥的話,一定能當上這條暗黑之街道的BOSS的!”被銀時拽著頭發拽在空中的椿平子,依舊是那副天然清爽的表情,連忙地開口道,“一起墮入黑暗面吧,大哥!”
“我什么時候說想做黑武士了?!”銀時爆著青筋一臉不爽地嚷道。
(星球大戰的絕地武士達斯維達,因為喪親之痛墮入黑暗面成為西斯旗下的黑武士。)
“求你了,我已經無處可去了。”椿平子懇求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個孩子…”看著還在跟銀時不依不饒的椿平子,新八唧瞇著豆豆眼,眼角黑線地吐槽了一句。
此時,想到了什么的登勢婆婆,轉過頭來向著門口的椿平子開口問道:“你…是黑道中人嗎?”
聞聲,新八唧與神樂同時回過頭來看向了登勢婆婆。
“我聽說過,”登勢婆婆抱起手,閉眼思索著回道,“在生意上經常與次郎長一家有糾紛的植木缽一家,每次爭斗,都有個一騎當千的不得了的瘋女人,人稱——人斬平子。”
“哈?!人斬?!”銀時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神怪異的看著一旁乖巧的站著臉上露著十分天然的清爽微笑的椿平子,“就這個天然呆嗎?!”
“這種天然呆竟然是黑道的殺手锏?!”新八唧冷汗直流的大聲吐槽。
“也沒有那么了不起了,”椿平子側著半身,扭捏著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我只是很擅長用花來裝飾東西而已。
說著,椿平子雙手輕輕握在一起并停在胸前,臉上也露出了十足的向往,“你們知道嗎?越是壞人越能開出好看的花哦。砍著砍著就能砍出鮮紅美麗的花呢”
“那個,真是要是抱歉…剛剛小看你叫你天然呆。”新八唧很小聲地說,而后機械式地緩緩轉身,連忙地坐到了柜臺前的椅子上,低著頭一言不發扮演起小透明。
“你說沒有去處,那個「一家」什么的,怎么了呢?”銀時問向椿平子。
“已經沒了哦”椿平子瞇著眼睛微笑著回道,“被次郎長一家暗算,現在就只剩下一片花田了。”
說著,椿平子再一次的扭捏了起來,而銀時與新八唧的表情也已經完全變了,同樣的額頭全黑,臉上冷汗直流。
“從被老大撿來,我就一直按他的意愿活著,”椿平子扭捏著接著說,“所以現在應該做些干些什么,完全不知道。不過我能做的就只有裝飾鮮花而已,所以就到這里來了。為了把次郎長所在的這條街道,把歌舞伎町變成鮮紅的花田”
聽罷,銀時與新八唧兩人臉上已經滿是黑線,新八唧的嘴角還在不停的抽搐,反觀一旁的神樂倒是沒有絲毫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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