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道滿,這些人…”
晴明還想再說些什么,不過還沒等說完,便被神樂直接給推向了擂臺的方向。
“哥哥大人,第一場算數比賽就交給你了!我們會在下邊為你加油的!”銀時抱起手哼笑一聲,“然后,之后的比賽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在克莉斯特點頭之前,我是不會承認你這個女婿的!”晴明轉過頭沒好氣的嚷道,“話說如果真的想要幫忙的話,無論怎么看這第一場跟式神無關的比賽都應該由你們上吧?你們的算數究竟是有多差?”
“加油哦,妹控。”神樂向著晴明喊了一聲。
“晴明桑,答到七的時候一定要細心一點哦!”新八唧向著晴明喊道。
“晴明大人,加油。”外道丸很是敷衍的喊道,“相信如果是晴明大人這樣的最強陰陽師的話,簡單的九九乘法口訣一定能全答對的。”
“這種東西跟是不是最強的陰陽師沒有關系吧?應該說是個普通人都會的東西吧?”晴明很是無語的吐槽了一句,不過緊接著便發現身后的銀時幾人全部的將臉別到了一旁,包括外道丸與江成。
“算了,算我沒說。如果再繼續說下去的話,就會感覺自己這邊甚至連個正常人都沒有…”晴明扶著額頭頗有些生無可戀的嘆了一聲說,而后抬起頭來一步步的向著擂臺走去。
看著走上擂臺的晴明,擂臺外的道滿不屑的輕哼一聲:“哼,第一場就派上了大將嗎?看來還真是無人可用了呢。哼哼哼哈哈哈哈…”
“笑誰是連乘法口訣都不會的笨蛋呢?!”銀時幾人同時白著眼爆著青筋怒吼道。
“誰也沒有那么說啊!”道滿白著眼嚷道,“話說這是你們自己承認了吧?自己承認自己連九九乘法口訣都背不完整了吧!”
“道滿,少說那些沒用的話了,”晴明淡淡的出聲道,“上來吧。”
“我們這邊跟你們的情況可不一樣。人才濟濟的巳厘野眾才不會在第一場就派出大將。”道滿哼笑一聲,而后向著身后的一名巳厘野眾問道,“喂,賬房的那個老頭兒還沒來嗎?”
“到頭來你不是也不會背嗎?!”銀時幾人白著眼喊道。
“賬房里的老頭兒是誰啊?!”新八唧瘋狂吐槽,
“老…老…老朽來了…”一名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腰已經彎成回旋鏢的看上去至少七十有五的小老頭步伐蹣跚地走了過來。“聽…聽說…首…首領讓我出場比賽…”
“第一場的筆試就交給你了!老爺子!”道滿打氣道,“作為掌管巳厘野家的賬房的你絕對不會在這種地方輸的!我相信你!”
“承…承蒙首領…哎,那個…什么來著…老朽一定…哎,那個…什么來著…”
“好了好了!快點上去吧!”道滿很是不耐煩的說,“說話慢就別說了!快點上去!”
擂臺上,分別在兩張放著白紙與筆的桌子前對立而坐著晴明與巳厘野家的那位牙齒都快要掉光的賬房老先生。
兩人中間的位置,是手持話筒的一名光頭巳厘野家的陰陽師客串的主持人。
“咳咳!”該主持人清了清嗓子便向著眾人開口了,“現在讓我來稍微說明一下規則,這場死亡對決是由雙方的三名術者和自己的式神組隊,利用各種咒法進行對決,三場定勝負。”
“第一回合的競技是術者與式神配合的筆試比賽,目的是為了考察術者最基本的智力與常識。在如今這樣的新的時代,陰陽師只有力量結果卻是個白癡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行的,至少也應該有一定的知識素養。”
“喂!叫誰白癡呢?!”道滿白著眼大喊道。
“那個…道滿選手,我并沒有指代你,請不要這樣對號入座。”主持人接著說,“最后再介紹一下第一場比賽的規則,兩位選手要在半個小時內,解答完桌子上準備好的打亂順序的九九懲罰口訣。記住只有半個小時哦!另外,可以求助式神哦!滿分90分!答錯一道扣兩分!最后,分數較高一方獲勝!然后…開始!!”
“加油!哥哥大人!”銀時向著臺上的晴明喊道。
“誰死你的哥哥大人啊!”晴明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然后,在我做題的時候給我閉上嘴巴保持安靜!”
“第一場就這么難,”神樂抱起手搖了搖頭,一臉唏噓的說,“竟然還是打亂順序的乘法口訣阿魯,就算是妹控也不可能全部答對的阿魯。”
“六七等于多少來著?新八唧。”銀時小聲的向著一旁的新八唧問,“究竟是三十二還是四十八來著?”
“不對啊,銀桑,六七等于四十五。”新八唧糾正道。
這些家伙…江成滿頭黑線的心想道。
“小舅舅,幫我拍個照片阿魯。”神樂掏出自己的通訊器遞向江成,“我要把照片發給媽咪看阿魯。”
“說起來穿上這件衣服的神樂醬還真的是比平常看起來要加分不少呢,所謂的制服定理嗎?”
笑著夸贊了一句后,江成接過神樂手中的手機后,打開相機功能便向著神樂拍了起來。
而神樂也很配合的擺著一個又一個的姿勢。
“哼哼,連小舅舅都注意到我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女性魅力了嗎阿魯?”神樂比著剪刀手,哼笑兩聲露出一臉的驕傲。
聽罷,拍完照片的江成將手機遞向了神樂,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對不起,神樂。”
“對不起是什么意思啊?!”神樂瞬間炸毛,爆著青筋白著眼嚷道,“混蛋!!”
“神樂,就算是小舅舅我…”江成輕輕的搖了搖頭,嘆了一聲后接著說,“也看不到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是呢,太強人所難了,神樂醬。”一旁的新八唧出聲道。
“神樂…”銀時搖了搖頭,而后向著神樂投去了一個既溫暖又充滿憐憫的眼神,“那些東西就忘記吧,只有忘記那些傷痛,你才能更輕松的成長。”
“不對!不能忘記!”江成反駁道,而后一臉認真的看向神樂,“記住它們!去直面它們!只有直面那些痛苦才能成長!”
“全部洗內!!”喊著的同時,神樂飛身一腳將江成、銀時以及新八唧同時的踹飛了出去。
半個小時后,第一場比賽結束,晴明捂著臉走下了擂臺。
“那個,今天的第一場比賽還希望你們能夠忘記。”晴明來到江成等人的面前,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忘記什么?”江成豎起一根食指,瞇眼笑著說,“是你跟那個站都站不穩的老爺爺平手的事情還是兩人全部答錯了三道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們將整個第一場比賽全部忘記…”
“哥哥大人,你已經很努力了呢。”銀時眼神柔和的向著晴明說。
“為什么我要被你夸贊啊?!”
“那,第一場比賽就到此結束,雙方平手!”主持人或者說裁判再次開口道,“由于第一場平手的緣故,那么第二場就變更為決勝賽!順便一提,如果第二場也是平手的話,那么便會重新加入第三場比賽作為最后的決勝賽!”
“我們上了哦,妹控。”說著,神樂拖起新八唧便來到了臺上。
“喂!某種意義上這是決賽啊!為什么你們兩個就這么上去了啊!”回過神來的晴明連忙轉身向著臺上的神樂與新八唧大喊道。
“哥哥大人,不用擔心,那兩個家伙肯定會幫你贏得比賽的。”銀時向前腳步,站在晴明的身側,小聲的安撫道,“他們可不是會敗給咒法的軟弱家伙。”
“是呢,我可是一直都認為神樂能贏的。”一旁的江成抱著手隨意的說。
“你相信有個屁用啊!怎么看他們兩個都絕對會輸吧?”晴明指著臺上的新八唧與神樂有些抓狂的接著說,“還說什么不會輸給咒法,那個根本就不是式神吧!”
“不,是式神,負責萬事屋雜務的。”銀時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道。
“那只是穿了緊身衣的雜工吧?”晴明反駁道,而后看現站在擂臺上扭捏著身體,眼睛日出亂瞟的新八唧,面無表情的接著說,“你看他的眼珠還在游來游去啊!在蝶泳啊!還像打水一樣啪塔啪塔地眨著呢!”
另一邊,道滿也選好了參加第二場的選手,是名為保憲的一名中年男人。
“保憲,你第二戰!”道滿向著站在擂臺上的保憲喊道,“可以的話直接在第二場解決他們!讓他們見識一下巳厘野眾的厲害!”
“是!”應了一聲后,名為保憲的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人,食指與中指捏住紙人,大喊一聲:“出來吧!夜叉丸!”
話音剛落,保憲手中的紙人便化為一道光芒,飛向了擂臺中央。
砰的一聲過后,擂臺上煙霧四起。
足足數秒鐘后,保憲的式神的身影才在逐漸消散的煙霧中顯現出來。
看著面前這個藍色皮膚,身材健碩,面目猙獰,身高至少也在三米一聲的滿是獠牙,正一臉兇狠的盯著自己的式神,新八唧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稍微的愣了幾秒鐘后,新八唧翻著白眼直挺挺的仰面倒了下去。
倒地之后,新八唧的身體還在因為恐懼繃直著,同時,新八唧還在止不住的小幅度的顫動著。
“喂,這個別說蝶泳了,他這個根本就是在游泳池里泥水了啊!”看著一下又一下的如同魚一般不斷的張嘴的新八唧,晴明沒忍住吐槽,“誰去找一下工作人員,有人溺水了!快去救救他啊!”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新八唧終于緩過神來,匍匐著向著擂臺的邊緣走去。
“不行!銀桑!我絕對不行的!”新八唧爬到擂臺邊緣,向著臺下的銀時有些奔潰的喊道。
不過銀時則是一面的不以為然,挖著鼻孔將臉很自然的別過一邊,同時晴明也一樣的將臉別到了一旁。至于江成,此時正抱著手盤坐在一發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別無視我啊!混蛋們!”新八唧大聲的呼喊著,不過緊接著,新八唧想到了第一場勝負開始前主持人所宣布的規定————在被打死之前棄權的話就能保住性命。
想到這里,新八唧沒有絲毫猶豫的起身舉手向著一旁的主持人喊道,“我棄…”
不等新八唧說完,神樂便伸手捂住了新八唧的嘴阻止了新八唧繼續說下去。
“嗯?”主持人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過來,“結野眾隊伍剛剛說了什么了嗎?”
“什么也沒有阿魯!只是剛剛忘記喂食了而已!”說著,神樂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罐狗罐頭直接的按到了新八唧的嘴巴上,小聲的提醒道,“喂,看清楚哦,是寶路哦,給我好好吃哦。”
(寶路(pedigree):狗糧品牌。)
“那么,接下來進行的是第二回合對決規則的說明,”主持人接著說道,同時一條小道緩緩升起,正好連接在了擂臺上。“第二回合的競技是術者與式神的兩人三角的面包…”
“難道是說吃面包(潘)比賽嗎?”新八唧抬起頭來驚訝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還有勝算。”
不過新八唧剛剛說完,主持人便將剛剛還沒來得及說的話說出口,“潘德莫妮翁比賽!”
看著小道另一側的懸掛在終點線上方那兩只除了顏色沒有什么不同的長相極為獵奇身上還不斷有惡心的粘液滴落下來的生物,新八唧長大著嘴尖叫一聲,轉過頭來瘋狂的吐槽,“呀——!!潘德莫妮翁是什么啊?!”
“是式神喜歡的食物,妖精的幼蟲潘德莫妮翁。”臺下的外道丸不緊不慢的解釋道,“嘛,就跟甜食差不多的東西。真好呢比賽吃這個。”
“那種惡心的東西怎么可能當做甜食啊!!”新八唧瘋狂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