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新八唧從懷里掏出一本小冊子,低著頭翻看了起來。
“是叫做仙望鄉對吧…”新八唧一邊翻看一邊自言自語的說,“別急別急,等我找一找…”
不過還沒等新八唧找到,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當即抬起頭來。
“看那里。”江成指著一旁在積雪中插著的木牌,又指了指門頭上被雪半掩著的招牌。
“誒…那塊招牌…”新八唧扶了扶眼鏡,而后抬起頭來看向了門頭的招牌,“還真是仙望鄉啊!!”
“不是都跟你們說過了嗎?”江成輕哼一聲,“我是絕對沒有記錯路的。”
說完,江成直接踏進了仙望鄉的大門,月詠與阿妙還有神樂三人見狀,也跟了進去。
“喂,你們稍微等一下啊!我們真的要住這種破破爛爛的旅館嗎?”站在原地的銀時,沖著剛剛踏進門內的阿妙等人喊道,“話說這里真的在營業嗎?根本就沒有活人的氣息啊。”
“江成桑不是都說過了嗎?”阿妙轉過頭來疑惑道,“雖說破是破了些,但是說不定旅館里邊是現代化裝修呢,現在很流行這種反差的裝修呢。”
“完全就看不出來啊!”銀時嚷道。
“總之,我們去找找人。”阿妙說著便重新轉過頭,“神樂醬,月詠小姐,我們走吧。”
“你是說真的嗎?”銀時還在原地不停的叫嚷著,“喂喂,還是算了吧,這里完全就是妖怪的老巢吧?滲死人了啊,為什么有這么多的烏鴉在飛?江成那個白癡看不出來問題,你們也看不出來嗎?饒了我吧,我是說什么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待的。”
“那什么,我倒不是什么通靈體質,但也總覺得,有點那個…”新八唧扯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那個是什么?”銀時看向新八唧。
“沒什么…”新八唧低著頭應了一聲,而后也沉默了下來。
“能不能別這樣?拜托了,別這樣。”銀時苦哈哈的笑了笑,并懇求道。
突然,銀時不經意間暼到了不遠處正在雪地上走著的一個白衣長發姑娘的身影,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提醒道:“有了有了,有人了哦,新八唧,那個應該是工作人員吧?”
說著,銀時沖著不遠處的人影喊道:“不好意思!我們是江戶寺田小姐介紹過來的!不好意思!!”
不過,那個人影就像沒聽到一樣,依舊背對著銀時兩人,不慌不忙的走在雪地上。
“是沒聽到嗎?”銀時疑惑道。
銀時話音剛落,站在銀時身后的新八唧抬起手重重的拍在了銀時的肩膀上。
“干啥啊?很疼啊。”銀時皺著眉頭別過臉的同時埋怨道。
“銀…銀桑…”低著頭面無表情的新八唧,舌頭像是打結了一樣,而后抬起頭來,一臉驚恐的接著說,“那…那個人,走在雪地上面,卻沒有留下腳印…”
銀時看著越走越遠的那個光著腳的白衣女孩,直到那個女孩的身影消失。銀時臉上的表情已經凝固,足足數秒后才終于重新有了反應。
只見銀時捂著腦袋,一臉的生無可戀。
“怎怎怎怎怎…怎么回事啊那個!”銀時有些崩潰的語無倫次著,眼瞼下已經滿是黑線,甚至眼角都溢出了淚花,“妖…妖怪嗎?!是妖怪嗎?!”
不過下一瞬…
“不不不,那怎么可能啊,”銀時手忙腳亂的連忙改口,滿臉冷汗的自我安慰,“光天化日下哪有妖怪啊,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不允許!我絕對不允許!”
看著已經要被自己玩壞的銀時,新八唧連忙出聲安慰道:“等下,冷靜一點!銀桑!一…一定是因為在深山里,昨天的雪都凍住了,硬的留不下腳印了呢。”
“啊!對!絕對是這樣!”銀時連忙轉過身來打了個哈哈,手腳并用的附和著,“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但是那人看著也挺奇怪的,不光是聽不到聲音,而且你不覺得她還有些半透明嗎?”新八唧此時接著說。
“你這家伙適可而止吧,”聞聲,銀時很夸張的埋怨道,“不是什么都沒發生嗎?半透明算啥啊?現在這個時代啊!連垃圾袋都是半透明的,所有半透明的人類總是有的吧?”
看著沉默不語的新八唧,頓了頓,銀時接著說:“怎么?你在害怕嗎?難道說你害怕了嗎?沒關系了,回去吧?我倒是沒什么,你要是這么在意的話就回去吧!”
“這里最害怕的應該是你吧?最想回去的應該是你才對吧?”新八唧的眼角下數條黑線,瞇著豆豆眼一臉無語的看著一旁雙手交叉抱胸還在不停的打哆嗦的銀時,“再說了,就算是想回去,這地方一天也只有一趟巴士啊,今天也就只有住在這里了。”
話音剛落,銀時一臉生無可戀的看向了新八唧,不過緊接著,連忙強行切換了一副隨意的表情,強行的自我安慰道:“等一下啊新八唧,這種感覺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我們想太多了,那個是絕對是錯覺了。這么難得的機會,大家開心一點啊。”
說完,銀時也朝著江成幾人的方向跟了過去。
“說的是呢,肯定是我們的錯覺了,”新八唧也跟了上去,同時有些釋懷的笑了笑,“對不起銀桑,說了很多嚇到你的話。”
“哪里哪里,我完全不知道你在為什么道歉。”銀時連忙回道,而后故作鎮定的笑了笑,“害怕是什么?What?誰來教教我什么是害怕啊?”
“說的也是呢,啊哈哈哈…”新八唧話音剛落,突然之間卻發現了銀時止不住的還在打顫的雙腿…
走在最前方的江成停下了腳步,沖著面前破敗的房屋大喊道:“大嬸!!”
不過話音剛落,一只苦無已經精準的扎在了江成的后腦勺上,零點幾秒后,大量的鮮血伴隨著“呲——”的聲音從江成的后腦勺噴了出來,江成…撲街。
數秒后,江成才復活,從原地站起身來,轉過頭不假思索的白著眼嚷道:“你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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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說不能失禮嗎?”月詠淡淡的瞥了江成一眼,“那種大喊大叫可算不上什么有禮貌哦。”
“你就不能換種方式提醒我嗎?!”江成罵道,“普通人被這樣對待的話,早就死了很多次了啊!”
“不是沒事嗎?”月詠滿不在乎的反駁道。
“喂!!”
“真是失禮了啊,因為店里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有些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聽見這道有些熟悉的聲音,江成停下了與月詠的爭吵,轉過頭來一臉感動的看向身后這個已經年過中年,留著紫色的短發,畫著濃妝的老板娘:阿巖。
“大嬸!好久不見了呢!”江成來到阿巖面前,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露出一臉的感懷。
在看到江成的一瞬間,阿巖臉上的笑容一滯,不過很快便再次恢復如常,抬起頭來捂著嘴笑道:“阿拉拉,我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是江成君呢,真是好久不見呢。”
不過細心的月詠,倒是捕捉到了阿巖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比起驚訝,更像是害怕…
“是呢,真是懷念啊,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了呢。”江成抱著手一臉感懷的說,說著,江成突然想到了什么,指著一旁的月詠,“大嬸,這次我可是帶了客人來哦。”
“不是女朋友嗎?”阿巖捂著嘴露出一臉揶揄的笑,“我還以為江成君已經結婚了呢。”
“怎么可能了,男人如果被婚姻那種東西束縛的話,就會失去作為人最珍貴的自由呢!”江成一臉認真的辯駁道。
此時,銀時與新八唧也踏進了門內,站在了神樂與阿妙身旁,一起看著面前正在敘舊的非主流老板娘與江成。
“太好了呢,銀桑,”新八唧這才松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重新放回了肚子里,“看來確實是在營業呢,銀桑,這里果然沒有什么問題呢。”
“哦,忘記了。”江成這才突然反應過來,指著一旁的銀時幾人,“他們好像也是客人呢,不過不用太客氣的,雖然只是路上碰到的,但是我跟他們認識了,隨便的招待一下就可以了,如果沒有空余的房間的話,讓他們隨便的睡在外邊的雪地上也可以了,啊哈哈哈…”
“別開玩笑了!”銀時不爽的嚷道,“哪里會有讓客人睡在雪地上的旅館啊!”
看著銀時幾人,阿巖心想道:原來如此,這幾位才是登勢介紹過來的…
“真的是,又在開玩笑了,江成君。”阿巖笑罵了一聲,隨后向前一步,沖著銀時幾人微微頷首,微笑著招呼道:“你們是登勢介紹來的吧,真是失禮了,真是謝謝各位今天大老遠地專程來到這里。大家好,我是這家旅店的老板娘阿巖,”
“都說了不用客氣了啊,大嬸,反正都是認識的人了。”江成滿不在乎的說。
“不行的,不論是不是熟人,都是客人了,”阿巖掩面笑著反駁道,“對待客人,可不能失去禮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