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這位是…”新八唧想要解釋,不過此時卻被江成阻止了。
“大人的事情就讓大人去解決,小孩子呢就做好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江成如是說。
“可是…”新八唧還想說什么,不過看著微笑著的江成也只能咽下了想要說的話。
“到底怎么回事?”銀時倚在門口,朝著已經脫下那身寺門通親衛隊服裝的江成問道。
“只不過是個笨蛋父親想起了多年前與女兒的約定而已。”江成隨意的回答道。
“原來如此,是你在當阿通的經紀人啊,”刀疤臉的大叔,不,應該說是阿通醬的父親,低著頭坐在演唱會場外的大休息室里的長椅上,“母女兩人打拼到如今這種地步,真是了不起。”說完,阿通醬的父親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聲。
“被你夸獎也沒什么可高興的,事到如今,你居然還能泰然自若的露臉,”說到這,寺門市(即阿通醬的經紀人兼母親)頓了頓,抽了一口煙,并看向了一旁低著頭的阿通醬的父親,“而且,說起來,你應該還在服刑吧?為什么會在這兒?”
不過阿通醬的爸爸卻低著頭一言不發。
“真是無語,十三年了,看起來你一點長進也沒有。”寺門市說著便把煙頭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摁滅,并丟棄在了垃圾桶內,“你愛怎么過就怎么過,可你想過沒有?別人是怎么看待躲在暗處哭泣的我們母女?”
“就因為有你這樣的爸爸,阿通她受了多少苦!你有想過嗎?!”寺門市女士繼續質問道。在這時,寺門市忍不住回想起了,在記者會上時,記者問起阿通父親關于演唱會有表明什么態度?之類的話時,阿通醬那迷茫的,無法釋懷的表情。
“讓阿通如此痛苦,這件事本身就是你的罪過了,請消失吧,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說著,阿通醬的母親轉身就走,“請不要再讓那孩子想起不開心的事情了,父親是殺人犯之類的…”
這時,阿通醬的父親才終于抬起頭,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阿通醬的母親,張了張嘴,不過最終什么也沒說出口,門關上了…
不過這時,突然一只手拿著一片口香糖伸到了阿通醬父親的面前。
“吃嗎?口香糖?”銀時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阿通醬父親的右邊。
“我怎么會吃那種小孩子愛吃的東西?!”阿通醬的父親不假思索的回道。
“愉快度過人生的秘訣之一,就是不忘童心,為了看女兒登臺而越獄,不是小鬼一樣的笨蛋才會做的事嗎?”銀時說著看向了阿通醬的父親。
“才不是那樣的!硬要說的話…因為那是之前約好的啊。”說著,阿通醬的父親不禁想起了十三年前與還是小孩子的阿通醬的約定。那時,自己曾說過如果你能開演唱會的話,我就拿著一百萬朵玫瑰,到最前面去給你捧場!這樣的話,但是現在…
“不會記得了吧,畢竟都已經十三年了,不大概就算記得,也不愿意在想起了吧。”阿通醬的父親不禁苦笑了一聲,“因為我,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她一定連見我都不想見我…”
“回去了,畢竟連玫瑰花都忘記買了。”說著,阿通醬的父親就要起身。
“那,要不要來點這個?可不是小孩子愛吃的東西哦。”這時一只手拿著一瓶中國高度白酒突然伸到了阿通醬的父親的面前。
“喂!開玩笑呢!度數這么高的酒怎么喝呢?!”阿通醬的父親忍不住吐槽道。
“高嗎?那是否高過了監獄的墻壁?”說著,江成伸回手,咬開蓋子,灌了幾大口白酒。
“自己想要完成的約定,不惜越過那高高的監獄的墻壁也想要完成的約定,不管那個女兒記不記得,你記得不就行了嗎?而且,我相信,那個女兒肯定也記得,并且也不會在乎到底有沒有一百萬朵玫瑰花。比完不成約定更讓人難過的事情是忘記約定,記好了哦,大叔。”
“你…”阿通醬的父親剛想要說些什么,不過此時神樂一邊喊一邊跑了過來。
“銀醬~”
“怎么了?”銀時看著氣喘吁吁的神樂問道。
“會場有麻煩了阿魯,一個客人暴走了,啪嗒發射…”神樂還沒說完就被銀時叫停,
“給我正常點兒說話,完全聽不懂啊!”銀時捏住神樂的臉說道。
“不是啊,會場那邊啊,有一個天人,更糟糕的是,是食戀族。是一興奮就要把喜歡的對方吞掉的變態天人阿魯。”神樂剛剛說完,就見一旁的阿通醬的父親以非常人的速度起身,并迅速沖進了會場。
“那個大叔干什么去了?想要保護阿通醬嗎阿魯?他只是個普通人啊!”神樂說道。
“父母就是這種生物。”江成輕嘆道。
“江成,我記得你不是說自己是孤兒嗎?哪里來的父母?”銀時忍不住問。
“電視里不都是這么演的嗎?”江成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銀時。
不過這時,突然聽到會場里觀眾的驚叫聲,緊接著,門被擠開了,大量的觀眾驚慌的跑了出來。
“走吧,那個大叔可不是那種生物的對手。”說著,江成一邊靈活的躲避著人群,一邊朝著會場里進。
等江成進入會場后,就看到一個巨大的穿著寺門通親衛隊服裝的人形生物站在舞臺上,肚子上張著巨大的嘴,并從里邊伸出了數十個長長的紅色的觸手。
此時那名大叔戴著一個塑料袋,已經被打翻在地,而阿通醬與她的母親正在他身邊。看樣子,應該是剛剛替阿通醬擋了一擊。
“醒了!”阿通醬驚喜的說道。
阿通醬的父親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立刻就爬了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阿通醬忍不住問道。
“只,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粉絲而已了。”阿通的父親說著便再次擋在了阿通醬與她母親的面前。
此時,那名天人再次朝著眼前的幾名想要阻止自己的親衛隊成員發動了進攻,眼看巨大的手就要打到新八唧。
新八唧嚇得閉上了眼睛,不過預想到的攻擊卻沒有落下。新八唧睜開眼睛,就看到擋在自己面前的江成。
“boy,給你上的第一課,那就是面對敵人永遠不要閉上眼睛,抵擋也好,還是逃跑也好,永遠不要閉上眼睛!”說著,江成將手中的傘朝著那名天人奮力的扔了過去,力道之大,硬是將那名天人往后擊退了數十米,并釘在了墻壁上。
那名天人也順勢陷入了昏迷之中。
“太…太強了吧,江成桑!”新八唧難以置信的喊道。
“我啊,其實最討厭觸手play了,根本沒有看下去的欲望,看到封面都不想點進去的那種!”江成不屑的說道。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人說話,沒有人問你那個愛好吧!”新八唧吐槽道。
“喂喂,會場被你搞得都破破爛爛的了,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亂來啊。”銀時的聲音傳來,同時江成的傘也被扔了過來。
江成伸出手接住自己的傘,同時跳下了舞臺,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你們三人快一點,再晚的話,說好的拉面就不請了哦。”
“大叔,”銀時說著就將手里從外邊采到的花,扔向了此時正用塑料袋蒙著頭的阿通醬的父親,“雖然還不夠一百萬朵,剩下的就用愛什么的隨便糊弄一下吧。”說完,銀時與神樂還有新八唧也同時向門口走去。
接到花的阿通醬的父親忍不住哼笑一聲,然后轉過身來,將手中的野花遞給了阿通醬。
阿通醬有些疑惑的接過花,不過下一刻,塵封在內心深處的記憶開始蘇醒,不過此時阿通醬的父親已經快要走到門口。
“下次…下次記得帶玫瑰來啊!”阿通醬喊道,“我會,我會一直在舞臺上等到那時為止…爸爸!”
大叔站在門口停下了腳步,不過隨即打開門走了出去。
只是,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喂,眼淚告別終于結束了嗎?”銀時倚在門外出聲道。
“才不是眼淚告別呢,一定…一定會再次來見她的。”阿通醬的父親已經摘下了蒙在臉上的塑料袋,淚流滿面的說道。
門口處一直等待在這里的警察,走上前給阿通醬的父親重新帶上手銬,并帶上警車。臨走前,幾名警察還向一旁的江成打了個招呼。
“知道嗎?銀時,其實那個時候,最后的最后,我們也不是什么都沒守護住。”江成說著向銀時扔了一個信封。
銀時接住打開,里邊是數十張照片。
“這是…”
“他們的照片啊,什么結婚照,親子照,孩子滿月照,孩子入學照,每年都給我寄一大堆,煩都煩死了。”江成忍不住笑了笑說。
原來,江成給的照片正是攘夷戰爭最后一戰前,被江成趕走的那些戰友們的照片,因為江成,他們活了下去,并且開始了新的生活。
看著舊友們在照片中展現的各種全新的生活,銀時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揚了起來。不過最終,銀時將照片重新扔向了江成。
“拉面一狗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