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那幾個孩子都能獲得幸福。”蘇梓昕輕聲道。
看著蘇梓昕長長的睫毛和精致的側臉,潘啟玉很想問問她如何看待自己的幸福,又如何看待二人的未來,可話到了嘴邊,卻終是沒有說出口。
潘啟玉嘆了口氣,忽然伸出雙手,將蘇梓昕緊緊的攬入懷中。
回到中皇山后,
楚時立即找到了父親,報告了神國之行的見聞。
聽過楚時的講述,身為稷下學宮大祭酒的楚仁并未流露出任何驚訝的情緒,只是笑著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你是怎么想的?”
“神國已經找上了我們,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們必須早做準備。”楚時肅然道。
楚仁為自己倒了杯清茶:“那依你看,都要做些什么準備?”
楚時沉吟道:“最重要的就是通知位于海岸線附近的修行門派加強巡邏力度,
制定邊境民眾撤離計劃,同時召集長老們坐鎮邊境,
防止神國突然入侵。
從智獄那次的經歷看,神國在武器裝備上的技術實力很強,其實力不可小覷,最好安排一些九品化神境強者在各大海域巡視,一旦發現神國出動了這類武器,立即將其銷毀。
此外,十四大頂級門派也要加強合作力度,調動中土全境物資備戰,同時還要加強對網絡輿論環境的管控,避免類似王府茶樓那種挑起民眾對立的事件再次發生。”
楚仁拿起茶盞湊到面前,輕輕搖了搖頭:“太淺了。”
楚時思索了一會,開口道:“大戰在即,如迎風府、蒼空寨這樣的膿瘡必須盡早清理干凈,不能讓神國鉆了空子。
神國在意識形態入侵上很有些手段,這些年必然在我們中土埋下了許多暗子,在清查那些尸位素餐的門派的同時,我們也要盡可能的找出這些暗子,
把他們清理干凈。”
“為什么一直在被動防守?”楚仁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笑著看向了一臉困惑的兒子,“打蛇要打七寸,不如先想想神國的目的。”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
楚仁沖著兒子擺了擺手,笑道:“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我這里還有事。”
楚時對父親的繁忙早就習以為常,一面思索著父親的話,一面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行至半路,楚時方才想起自己忘了處理冬津的問題,連忙轉身去尋自己的師兄藍苷。
藍苷是處理這類問題的一把好手,舟市的后續問題便是被藍苷著手解決的。
如今迎風府與舟市官場都已大換血,積壓的陳年舊得以解決,先前民怨沸騰的舟市也終于恢復了朗朗乾坤。
舟市的民眾們雖不知藍苷是誰,可只要提到由他領導的政務巡查小組,所有人都會誠心誠意的贊上一個好字,找他幫忙處理蒼空寨的問題,一定能解決的又好又快。
楚時正想著這件事,險些迎面撞上一個年輕女子,
正要繞開時,
卻被那女子一把拉住了手臂。
“臭小子,你這是要去哪兒?”約莫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子氣笑道。
楚時抬頭,
訝異道:“姐?”
年輕女子正是楚時的親姐姐,楚汐。
“好些日子沒見,看到姐姐就要繞開,莫不是做了什么壞事?”楚汐戲謔的打量著楚時。
“剛才在想事,沒看到你。”楚時不好意思道。
“你這樣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楚汐笑問道。
“我要去找藍苷師兄,請他幫個小忙。”
“這么巧!咱們姐弟倆倒是難得心意相通,好不容易得空,我也正要去找他呢。”楚汐訝異的看向楚時,眸中帶了些嗔怪,“不過你我這心意相通可真不是時候。”
看著楚汐泛紅的耳尖,楚時驚訝道:“姐,難道你跟…”
“你要找他幫什么忙?”楚汐紅著臉打斷了楚時的問話。
“啊?”楚時微微一怔。
“他今天不是很方便,由我代你轉達。”楚汐尷尬的看向了遠處。
“哦,我想讓他幫忙去查查掌管冬津縣的蒼空寨,冬津有個叫極樂山莊的會所,似乎也有些貓膩。”
楚時說罷,便將自己在冬津縣與極樂山莊的種種見聞和懷疑給楚汐詳細講了一遍。
聽著楚時的講述,楚汐面上的羞赧漸漸轉為了嚴肅:“你放心,我會將這些話原原本本的轉述給他,政務巡查小組明天一早就會進駐冬津。”
“好,那你去吧姐,我回了。”
“等一下。”楚汐忽然叫住了楚時。
看著面前個子已經超過了自己的少年,楚汐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側臉,“一個人在外面跑,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楚時心中一暖,點頭笑道:“放心吧姐,你弟弟剛剛晉入了四品重樓境,如今厲害著呢,如果你受了欺負,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打回去。”
“好。”楚汐的心頭泛起一陣酸意,快速轉身,對著背后的弟弟擺了擺手。
像是驅趕,又似乎是在告別。
深夜,極樂山莊,袁永壽去而復返。
這一次,跟在他身后的不再是反傳工作組與赤焰府的執法人員,而是五個身著囚服的人。
五人都帶著枷鎖和頭套,被袁永壽手中一根長鞭模樣的法器纏成了一串,看身形似乎都是男人。
劉弄玄熱情的接待了袁永壽,帶著眾人走進了一棟極為隱蔽的小樓。
進入小樓后,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排熟悉的足浴沙發,只是每一個足浴沙發旁都佇立著一臺比足浴沙發更大的儀器,儀器的一端連著電腦,另一端則伸展出了一大束連接著各種顏色導線的電極。
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正站在一臺機器旁操作著電腦,見到進門的袁永壽一眾后,看向劉弄玄點頭到:“劉總,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開始。”
劉弄玄微笑著對袁永壽做了個請的手勢。
袁永壽甩了甩手中的長鞭,站在隊伍最末端的囚犯立刻被解放出來,有些局促的站在一旁。
“去那張沙發上躺著。”袁永壽指了指白大褂中年人身旁的沙發。
囚犯本能的縮了縮脖子,雖然有些不情愿,卻還是按照袁永壽的指示,乖乖躺了上去。
白大褂中年人走到足浴沙發旁,拉開柜子,拿出了一瓶碘酒和一盒銀針,一面消毒,一面熟練的將一根根銀針插入了囚犯的腦袋。
“不要讓我失望。”袁永壽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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