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逸仙讓自己拿錢買命后,袁永壽欣然答應下來。
至于價錢,袁永壽大方的讓李逸仙隨便開。
李逸仙十分興奮,猶豫了一下,搓著手心開口道:“10萬塊!回藤中后直接轉我微信上,如何?”
10萬塊錢,夠藤云縣普通的三口之家生活一年,對三品鵲橋境以下的普通修行者而言,也能換10塊靈石,或是購買幾瓶丹藥,大幅度提升自己的修為。
可對于袁永壽這樣的頂級世家子弟而言,10萬塊還不夠買自己衣柜里隨便一件法袍上巴掌大小的衣料。
袁永壽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我的命就這么不值錢嗎?”
李逸仙笑瞇瞇道:“對我來說10萬塊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不過你要是想再給我加個零我也沒什么意見。”
袁永壽忍不住在心底發出了一聲嗤笑。
終南山乃是道門之首,雖然是個出世門派,卻并不意味著門派中的所有人都不理世事。
終南山位于云洲北部,轄境內靈石礦脈極多,質量在整座藍星也是翹楚,每年從轄境內諸多門派收上來的稅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更遑論整座終南山本身也是一座天然寶庫,山中珍貴藥材與珍奇靈獸不計其數。
不說別的,只要李逸仙下山的時候隨手在山上采一株遍地都是的清心蘭,就能換上一大筆現金。
當然,李逸仙如此行事自然有他的目的,袁永壽對此并沒有什么興趣,只是拋出了自己的價碼:“我給你加兩個零,療傷的同時,你還要負責我在夜城的食宿與安全問題。”
“食宿沒有問題,如果你不主動作死,一般的安全問題我也可以保障,不過一旦有意外情況發生,就得單獨加錢了。”李逸仙笑瞇瞇道。
“成交。”袁永壽干脆道。
“吶,去醫院還要再開一會兒,你先喝瓶水吧。”李逸仙從身側拿了瓶礦泉水遞給了袁永壽。
看著手中質感極佳的玻璃瓶礦泉水,袁永壽心情復雜道:“這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人比人,氣死人,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李逸仙笑瞇瞇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妨說說,我真的很想知道。”袁永壽堅持道。
李逸仙倒是也沒隱瞞,笑著解釋道:“昨天下午來到這邊后感覺有點兒餓,我就在街上隨意的走了一會兒,恰好路過一個會所,幾個漂亮姐姐正站在會所門口說話。
看到我路過,其中一個漂亮姐姐就和我閑聊了幾句,聽說我身無分文無家可歸,就請我去她家做客了,包吃包住包零花錢,為了方便我玩,姐姐還給我配了專車。”
袁永壽已經被打得封喉的眼睛瞬間瞪大,難以置信道:“你居然被富婆包養了?”
李逸仙撓了撓頭,一臉的義正言辭:“姐姐雖然特別有錢,但實際年齡也還不到三十歲,因為長得漂亮保養的也好,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怎么能說是富婆呢?”
袁永壽依舊是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沉默了半天方才低聲開口道:“所以昨晚…你已經把自己…賣身給那富…姐姐了?”
“什么賣身不賣身的,姐姐完全沒有限制我的自由,只是因為和我比較有共同語言,就順手幫我一把而已。”李逸仙笑瞇瞇道。
“所以,你現在吃著那姐姐的飯,花著那姐姐的錢,住著姐姐的房子,還坐著姐姐的車到處玩,姐姐每天晚上卻只是和你聊聊天?”剛剛在傳銷窩里經歷了人心險惡的袁永壽臉上寫滿了不相信三個大字。
“是啊。”李逸仙拍了拍袁永壽還插著菜刀的肩膀安慰道:“都說了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你還非在那兒好奇,這下子心里更難受了吧?”
“你那姐姐婚姻上是不是不太順利?”袁永壽笑問道。
“年前剛離了婚。”李逸仙好奇道:“你是怎么猜出來的?”
袁永壽笑了笑,并沒有說話,心中卻已是一片透亮。
一個剛剛經歷了失敗的婚姻,年輕又漂亮的富婆,從路邊撿了位相貌俊秀卻無家可歸的少年帶回家里,分明就是在心底打起了玩養成的主意。
不過那富婆既然生出了這樣的心思,自然也會更舍得投入,稍加利用的話,或許可以讓局勢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想到此處,袁永壽心底一凜。
既然李逸仙能在自己被蘇梓昕追殺的時候恰到好處的出現,就說明他已經在做這件事了。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查出自己的下落,李逸仙的那位姐姐到底有多大的勢力?
“話說你是怎么知道我被關在那里的啊?”袁永壽佯裝好奇道。
“遇到你只是碰巧而已,我原本是在那條小巷子里等自信和小馬的。”李逸仙笑瞇瞇道,“本打算拿點兒現金找自信換零花錢的,沒成想遇到了狼狽逃命的你,我想著買命錢更貴一點兒,就把你接上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蘇梓昕和馬懷龍在這里的啊?”
“這個簡單,我畫下了他們幾個的畫像,讓姐姐幫我找的。”李逸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看向袁永壽問道:“對了,你剛剛說自信和小馬想要殺掉我們所有人,有什么依據嗎?”
“我之前被一伙當地的暴徒困在了那間屋子里,因為我拿不出錢,還向外扔了求救信,如果沒人來救我的話,估計我在那群暴徒的折磨下根本活不了幾天。
馬懷龍和蘇梓昕先是報警從那群暴徒手中救下了我,之后蘇梓昕卻又支開了馬懷龍,想趁著屋里沒人的時候干掉我,如此矛盾的行為,你不覺得奇怪嗎?”
“所以呢?你想說明什么?”李逸仙挑眉。
“你還記得咱們進來之前老仙王說過什么話嗎?”
“吃飽穿暖,好好活著之類的吧。”
“你還記得老仙王對于好好活著的解釋嗎?我猜蘇梓昕是選擇了一條最為極端的方式證明自己的實力——讓所有人提前退場。”袁永壽目光幽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