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眼下的凄慘處境,袁永壽的心中充滿了悲憤與不甘。
來到夜城后,袁永壽并沒有遇到諸如潘啟玉和蘇梓昕那般變換了身體的情況,依舊使用著自己的身體,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早上穿的那套。
在袁永壽看來,本次長達一個月的社會實踐的重點就在于勤工儉學,自力更生。
如果自己能在這夜城里賺到許多錢,混的如魚得水,甚至還接濟了其他過得無比落魄的同學們,那么自己必然會得到老仙王的另眼相看。
袁永壽正在心底合計著如何賺錢的問題,一個沒留神,居然撞倒了一位迎面走來的年輕男子。
沒有了修行者的強悍身體與力量,袁永壽直接被那男子撞的后退了兩步,微微皺眉。
那年輕男子看到袁永壽后,卻是眼前一亮。
袁永壽的個子很高,氣質沉穩冷淡,給人的感覺頗為成熟,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價格也并不便宜,像極了一位家境還不錯,卻涉世不深的大學生。
“兄弟,你是這邊的大學生嗎?對賺錢的生意感不感興趣啊?”年輕男子隨口試探道。
袁永壽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正想著如何賺錢,隨便撞了個路人就出現了商機,這簡直就是爽文主角的必經之路啊!
看來自己也如蘇梓昕一般,時來運轉了。
這趟夜城之行,自己定然會成為最亮眼的存在。
“賺錢的生意誰不感興趣啊,你這邊難道有門路?”袁永壽壓下眼中的興奮,狀似隨意的問道。
見袁永壽這么輕易就上了鉤,年輕男子在心底發出一絲冷笑。
“我這邊當然有門路了,遇見我也是你的運氣,我這會兒正準備去見生意伙伴,小兄弟你要是感興趣的話不妨跟我走一趟,仔細了解一下咱們的生意。”年輕男子微笑著對袁永壽發出了邀請。
袁永壽自是欣然接受了年輕男子的邀請,跟著他一道去往所謂生意伙伴的家中。
年輕男子名為于興發,今年二十四歲,據他所說,自己做這門生意已經三年,用不了多久就能拿著290萬出局了。
袁永壽心底不禁微微有些失望,畢竟290萬在他看來實在只是小錢,可想到這里是夜城,于興發提起290萬時有是一臉的興奮與驕傲,這才微微提起了一點精神。
二人一路走著,于興發也在不著痕跡的試探著袁永壽的底細,得知他還在上學,而且不是本地人后,嘴角的笑容愈發舒展。
七拐八拐的走了一陣后,于興發將袁永壽帶到了一片夾在諸多高樓大廈之間的城中村。
看著那一片低矮破舊的二三層小樓,袁永壽微微皺眉:“你的生意伙伴怎么住在這種地方?”
于興發微微一笑:“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身為真正的大人物卻愿屈身于市井之中,為我們這些升斗小民指出一條致富之路,這才叫做格局。”
聽于興發這樣說,袁永壽不禁想起了在藤中教書的老仙王,對于興發口中的這位神秘的生意伙伴愈發好奇起來。
在于興發的帶領下,袁永壽進入了一棟三層小樓,敲開了那扇厚重的鐵門。
令袁永壽沒有想到的是,并沒有一位仙風道骨的睿智老者等在門內。
開門的一瞬間,一股子夾雜著汗臭與腳臭的異味撲鼻而來,僅有三十多平的客廳地面上鋪著一片已經發黑的毯子,上面坐了黑壓壓十幾個和于興發年紀差不多的青年男女。
袁永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同時又被那惡心的異味熏得想吐,連忙轉身想要離開。
可袁永壽的身后居然不知在何時多出了四個壯漢。
聰明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被騙,袁永壽不禁一臉惱怒的看向于興發:“你玩我?你是想死嗎?”
然而袁永壽并沒有等來于興發的回答。
屋內的五個人在袁永壽說話的瞬間,就已經起身將他拽進了屋內,隨即狠狠地將他按在了那臟兮兮的墊子上。
門外的四個壯漢也與于興發一道進了屋,將大鐵門從屋內鎖死。
沒了自己原本的修為與力量,袁永壽根本無法在五個年輕男子的壓制下動彈絲毫。
為了保存實力,袁永壽本想說些軟話與這群暴徒們打個商量,不想自己剛一張嘴,就被人狠狠地往嘴里塞了雙臭襪子。
隨后,袁永壽便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幾人開始強行脫自己的衣服。
袁永壽大驚失色,顧不得嘴里那雙惡心的襪子,拼命的掙扎反抗。
可屋內的暴徒們卻并未因袁永壽的掙扎而放過他,反倒不耐煩的對著袁永壽一頓拳打腳踢,那于興發更是對著袁永壽的肚子狠狠踹了三腳,疼得袁永壽差點背過氣去。
一番暴打過后,渾身疼痛難忍的袁永壽再也無力反抗,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暴徒扒下了自己的衣服,只給自己留了一條內褲。
正當袁永壽絕望的以為自己會被這些莫名其妙的暴徒們活活弄死時,一位頭領模樣的光頭男子扯下了袁永壽嘴里的襪子,開始詢問袁永壽的來歷,以及家中都有些什么親人。
袁永壽瞬間看到了自己翻盤的希望。
既然這些暴徒留了自己一命,還詢問自己的身世來歷,那么就可以證明他們另有目的。
從一群毫無理由,一心只想弄死自己的精神病手上逃走很難,可從一群對自己有所圖謀的人手上逃脫卻很簡單。
眼下敵情未明,袁永壽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來歷,只是含糊的說自己從外地來夜城玩,家里做了些和鋼鐵沾邊的小生意,想要探探這些人的真實目的。
不想于興發卻湊近光頭男子耳邊,指著自己不知說了些什么。
光頭男子沉吟片刻,對屋里那四個壯漢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便拽著袁永壽的一條大腿,直接將他拖進了連臟毯子都沒有的洗手間里,隨后從外面鎖死了洗手間的那扇破舊木門。
聞了一會兒從門縫傳入的炒豆芽香氣,饑腸轆轆的袁永壽稍稍恢復了些體力,強忍著滿身的疼痛從洗手間冰涼地面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