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薛仁貴招呼著客人,王子安自己去后院做飯去了。
叮囑后廚給李淵做個溫補的湯,然后又親自下手做了兩樣清淡爽口的炒菜。
雖然李淵現在這身子很虛,但虛不受補,大魚大肉或者是太補的食物都不太合適了。
想了想,又讓人準備了一瓶果酒,是他前短時間在市場上收了一些尋常的柰子,自己做的,水果不好,但聊勝于無,在這個時代,也只能這么湊合了。
從后面忙活了一陣,等回到前廳,發現幾個人已經聊得其樂融融了。
“子安,你還真是好眼光,你上次收的這個徒弟不簡單啊——”
王子安一進門,李淵就忍不住挑起大拇指贊了一句。
王子安聞言,不由一樂。
“你要說這個啊,我還真謙虛不了,我收的這些徒弟,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了不得的人才,做不了將軍宰相的,那都沒資格…”
李淵聽得不由哈哈大笑。
顯然,他只當聽了個笑話。
王子安這幾個徒弟,他倒是見過兩個,一個是李義府,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薛仁貴。
要說起來,這個薛仁貴年紀輕輕,但是在兵法上很有想法,是個可造之才,真要是能扔到軍營里打磨幾年,說不準真能成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將軍。
那個李義府也很不簡單。
處理起事情來很有章法,那大唐晚報能有今天的影響,那位李義府功不可沒。但真要說能有當宰相的潛力,那可真是未必。
他覺得能力還是另一回事,關鍵是好像人品不太行。
只要皇帝不瞎,絕不可能讓這種人當宰相的。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兩個人正在說笑呢,忽然聽得門口傳來輕盈的腳步聲,王子安回頭一看,頓時樂了。
前面穿著道袍,抱著長劍,冷著俏臉的是自家的小道姑蘇蘇姑娘。
后面跟著的,可不就是換回了女子裝扮的李芷珊。
不過,裝扮雖然換成了女子的裝扮,衣服卻依然還是男子的裝扮。別說,這么一穿,竟然別添了幾分別樣的魅力,瞧得王子安都不由微微有些失神。
見這個小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李芷珊輕哼了一聲,非常傲嬌地扭過了頭去。
“姐姐——”
李芷若一看李芷珊出現在門口,直接飛撲上去,抓住了自家姐姐的雙手,一臉擔心地問道。
“姐姐,這個登徒——咳,這個王子安,沒有欺負你吧?嗚嗚,都是我害了你——嗚嗚——”
借著這個機會,在自家姐姐耳邊輕聲叮囑。
“那個小賊,不知道太上皇的身份…”
李芷珊聞言不由微微一怔,旋即嘴角就忍不住微微勾起,看向王子安的眼神就有了幾分好玩的神色。
這個把自己坑回家,然后逼著自己換回女子裝扮,給他當小廝的小賊,也有今日!
聽著姐妹倆當著自己的面,在那里咬耳朵,說這些,王子安不由一陣無語。
你們姐妹倆,這是當我是聾子嗎?
話說,我現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了好嗎?
王子安心中吐槽,不過看向李芷珊姐妹倆的眼神也很玩味。
好家伙,家里的演員2
得,繼續演,我看著。
李芷珊微微點頭,然后放開李芷若的雙手,蓮步輕移,沖著李淵盈盈一禮。
“李爺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李淵笑瞇瞇地沖李芷珊姐妹倆招了招手。
“來,來,丫頭到我這邊來——喲,這幾年沒見,出落的越發漂亮了,對了,找婆家沒有,沒有的話爺爺幫你操操心…”
“李爺爺——”
李芷珊嬌嗔一聲,俏臉飛紅。
不過還是聽話地湊了過去,提起茶壺,親手給李淵續上茶水。
她知道,今天能不能從王子安這登徒子手中脫身,還得看這位太上皇的態度。
“老哥,怎么樣,我這位新來的小廝夠漂亮吧,我跟你說,這可是我花了十一萬貫換來的——可惜啊,中看不中用,你看,連杯水都不知道給我這個主人倒上,以后怕是要留在家里當花瓶養了…”
見李芷珊給李淵倒完茶水,就扔下自己不管了,王子安頓時就忍不住。
我雖然很帥,可姑娘你不能眼瞎啊!
王子安眉毛一挑,唉聲嘆氣。
“你想得美!”
一看這個登徒子,竟然指使自家姐姐干這種端茶倒水的活兒,李芷若頓時就忍不住了。
王子安瞥了她一眼,也不搭理她,就似笑非笑地看著李芷珊。
這個可惡的登徒子,竟然說自己是花瓶!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芷珊深吸了一口氣,表情生硬地端起茶壺,給王子安續上一杯。
果然,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這位姐姐比妹妹好玩多了,認賭服輸,還講原則。
王子安心滿意足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氣。
“真香啊——”
這個登徒子,竟然當著太上皇的面,一再的輕薄自己!
李芷珊忽然很想撲上去,抓花那張可惡的臉!
李淵也不阻止,就樂呵呵地看著王子安逗這倆小丫頭。
就當是給這倆丫頭一個教訓。
這是人家王子安贏了,若是真輸了,難不成還真的得當中給那個王珪道歉,然后再賠上十一萬貫?
沒有這樣的道理。
他已經想好了,就算是王子安給自己這個老哥哥面子,讓自己把人帶回去,自己也得找個機會彌補一下這個小老弟。
面對自家師父調戲美女的惡趣味,薛仁貴和李承乾,也很無奈。
只能昂首看天。
“呀,你看那邊那片云,真好看,一會兒像飛馬,一會兒像飛鳥…”
“對,對,對…”
兩個人湊著頭,煞有介事。
王子安一陣無語。
這兩個狗東西,也是白教了。
這個時候,自己站起來主動端茶倒水的事還需要教嗎?
“喂,喂,你們不能進去,不能進去——”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外管事王猛氣急敗壞的聲音,然后,就是急促紛亂的腳步聲逐漸傳來。
王子安不由一陣無語。
這是又攔不住了?
王猛這狗東西,簡直有毒。
只要他在門房蹲著,十有八九就得有人闖門,而且他偏偏還攔不住!
他覺得,門房那邊是不是得豎個牌子了,寫上幾個又粗又黑的大字:王猛與狗不得入內。
沒別的意思,就是辟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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