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對林憶彤來說有一個很重要的日子,那就是清明節。
這天,他們倆來到鵬城這么久,首次離開。
兩支隊伍的舞蹈該教的也都教了,剩下的就只有她們自己練習,因此陸原林憶彤在不在都沒關系。
這次他們沒帶上二貨跟四喜,而是托郭濤代為照顧。
畢竟回去一天就回來,狗子帶來帶去還是很麻煩的。
下飛機后,老丈人林牧已經在外等候。
“爸爸。”
“爸。”
林牧點點頭:“上車吧,我們先去買些花籃。”
兩人依言上車,坐在了后排的位置。
花店一年有好幾個節目能夠大賺,清明節就是其中之一。
買了些花籃后,林憶彤想了想,又買了些百合:“這是媽媽最喜歡的花...”
林牧站在一邊,神色默然,回想起了當初的那一幕。
“你也這么俗套,送玫瑰花!”
“那我下次送別的花。”
于是,他第二次送了百合。希望兩人之間能夠百年好合,天長地久。
后來,他偶爾回家,都會看到家里窗戶的旁邊擺放著一盆百合。
買完花,幾人先回到了家里,今天爺爺奶奶也一起上墳祭拜。
對于這個亡故的兒媳,兩老心里其實也非常難受。
當初這個兒媳對他們也是敬愛有加,十分體貼,深得他們的歡心。
這么好的兒媳,可惜命比紙薄。
一行人準備妥當,林憶彤手里拿著百合花,陸原一手提著花籃,一手提著紙錢。
現在這個社會,年輕人祭拜死去的親人,已經不會再燒紙錢什么的了,但老人依舊保持著這樣的習慣。
清明節,上墳的人多,只是他們一大早就過來祭拜了。
陸原和林憶彤來的遲了點,因此這會就看到周圍的墓碑前放著款式都差不多的花籃。
有些墓碑錢有燒火的痕跡,有些則沒有。
擺放好花籃,奶奶開始燒紙錢,并且絮絮叨叨的說著去年跟今年發生的一些事情,尤其是陸原跟林憶彤兩人的事情,說的最多。
祭拜結束,回到家里,一家人坐在客廳內喝起了茶,奶奶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阿原啊,你跟小彤什么時候要個娃兒?”
林憶彤哪知道奶奶突然說起這件事情,頓時小臉緋紅,囧了。
陸原訕笑,在長輩面前談論這事,他也有點不自在:“我跟彤彤都順其自然,什么時候有了,就什么時候放下工作,在家好好養胎。”
“別順其自然,奶奶跟爺爺年級大了。以前盼著小彤能找到個好男人嫁了,現在啊,就盼著你們早點給我們生個外曾孫,這樣奶奶跟爺爺就算走了,也沒有遺憾了。”
“奶奶你說什么呢,你們倆身子這么健朗,長命百歲肯定沒問題,肯定能看到你外曾孫娶妻生子的呢!”林憶彤摟住了魏蘭花撒著嬌。
作為爺爺奶奶帶大的孩子,兩老可是她最親近的長輩了,自然是希望他們一直好好的。
“哎呦,活這么久有什么好的,這不活受罪嘛!”魏蘭花好笑的看著孫女,“奶奶能看到你過的幸幸福福的,就已經很開心了。你這孩子,小時候吃了太多苦,如今也算苦盡甘來了。”
“小彤不苦呢!有你們在,小彤一直都很幸福!”林憶彤將腦袋輕輕靠在了魏蘭花身上,眼中閃爍著真摯的感情。
因為失去了親情,所以就越發的渴望親情。爺爺奶奶對她的關心跟愛護,她會永永遠遠的記在心里。
林建平含著笑,作為男人,他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但如今孫女的還改變,以及時時刻刻都帶著幸福的笑容,他心里也已經沒有了遺憾。
林牧伸手拍了拍陸原的大腿,意示跟他出去,有話要談。陸原心里疑惑,但還是跟老丈人走了出去。
“爸,你有什么事?”
“你們已經決定要孩子了?”林牧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這…也不算是決定吧!彤彤的意思是,順其自然,有了就生。”陸原有點驚訝,沒想到老丈人刻意讓自己出來,就是問這個問題。
“那你們的工作,詩嫚丫頭那里沒問題嗎?”做過明星的林牧自然知道里面的門門道道。
雖然現在時代不同,但他家又不是沒通網,知道事業處于上升期的明星突然去生孩子,會對事業造成多大的影響。
而且剛才聽女婿的意思,似乎他也暫時不工作,在家里安心陪伴自己的女兒。
對于這點,林牧很欣慰。有這樣寵著女兒,愛著女兒的女婿,他確實挑不出毛病。
但作為長輩,他還是要提小輩們的事業著想的。若對事業影響太大,他雖然也想抱外孫,但不介意再等等。
真正算起來,林憶彤大學都還沒畢業,還很年輕。兩三年的事情,他還是等的起的。
“詩嫚那里,我簽了一個長約,并且以此為條件買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到了小彤的名下。只要我們每年出一張專輯,就不會有問題。”陸原解釋道。
“而且我寫了不少的歌曲,版權都在自己手里,每年也有不少的收入,所以不工作生活上也不會有問題。”
“若小彤真有了,我在家里照顧她,也不耽誤寫歌啊!”
聽到林憶彤擁有詩嫚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以及陸原收入方面也沒問題后,林牧算是放下了心。
“既然你都有了準備,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林牧拍了拍陸原的肩膀,感嘆,“我當初若有你的本事,小彤的童年應該就不一樣了吧!”
“爸,過去的都過去了,您也知道彤彤已經放下。您也該放下了,只要彤彤以后過的幸福快樂,不就夠了嗎?”
陸原想到了之前林憶彤跟自己說讓林牧續弦的事情,既然她都不介意有個后媽,那自然就說明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她已經不在意了。
但如今看來,是林牧自己遲遲放不下,解不開這個心結。
林牧苦笑了下,沒有再說這個話題,顯然心里還是沒能原諒自己。
陸原心里暗嘆,這個心結,估計也就自己丈母娘詐尸才能解開吧!
隨即他又想到了夢中那個自稱林憶彤后媽的女人,這個女人,真的會出現嗎?還是單純的就一個夢?
最近一直沒有再做夢,而且陸原因為節目的事情,選擇性的忘記了這個夢。
如今他越來越搞不清楚,這個夢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統也不給個答案,就靠自己在夢里尋找答案,這得找到猴年馬月去?
晚上,吃完飯洗漱之后,林憶彤正給自己吹這頭發。陸原走進門看到,便主動接過了吹風機,給媳婦兒吹干。
“下午爸找你說了些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擔心我們這么早生娃,會不會影響到事業。”
“…那你怎么說?”
“我說不會影響到事業,就算影響到了,也沒有生娃這件事情重要。”
“什么嘛,我只是說了順其自然,誰知道你運氣咋地,說不定一直懷不了呢!”
“彤彤,我覺得你可能忘記了一件事。”
“什么?”
“我可是知道你大姨媽什么時候來的。”
林憶彤聞言,頓時囧了。
知道大姨媽什么時候,只要算好時間,陸原不就想什么時候讓她懷上,就什么時候懷上?
“你這是作弊!”
“嘿嘿,沒辦法,除非讓你家姨媽換個時間來,這樣我就不好算時間了。”
“這種事情我怎么可能做的到!”
林憶彤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別說讓姨媽換個時間,她還巴不得姨媽別再來了,自己就當沒這個親戚。
“話說今天你是危險期吧!”陸原看向林憶彤的眼神變得不懷好意,嘴角也勾出了一縷壞笑。
“(⊙o⊙)…”林憶彤佯裝害怕的雙手護胸,“你想干嘛?”
“想啊!”
陸原摸了摸媳婦兒的頭發,發現已經吹干,便立刻收起吹風機,然后抱起了她。
“喂,你來真的啊!現在才幾點,爺爺奶奶都還沒睡呢!”
林憶彤被抱起后有點慌了,不是不愿意,而是爺爺奶奶就在樓下,還有自己的親爹。
這么早就干壞事,萬一被察覺到,那該多羞人。
“種田得插秧,宜早不宜遲,萬一時間不夠怎么辦!”
“怎么可能會時間不夠!”林憶彤羞惱的狠狠拍了下陸原的胸膛,“快放下我,我還要去樓下看電視呢!”
“看啥子電視哦,咱們還是研究動作片該怎么拍吧!”
只是,陸原剛將半推半就的林憶彤放在床上,房間內就響起了敲門聲。
陸原:“…”
林憶彤:“…”
房間內安靜了笑片刻,林憶彤突然彈了起來,急忙下床去打開了房門,看到門口站著滿臉黑線的林牧后頓時尷尬的喊了一句:“爸,你有事嗎?”
林牧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淡然,仿佛沒聽到陸原剛才的滿嘴騷話,說道:“我做了點姜絲蛋奶,你們等下記得下來吃。”
說完,他直接走下樓。眼不見為凈,省的心里不爽。
女兒跟女婿親熱,他沒有理由阻止,也不會阻止。
只是他剛好心血來潮做了點甜品,可沒想到一來到門口就聽到了陸原滿口騷話。
這下他總算知道了自家白菜是怎么被拱了,不是女兒不爭氣,實在是對手太無賴。
可惜太晚了,白菜已經被拱了。若是當初知道,別說刀子,門口劈柴的斧頭都得帶上。
關上門,林憶彤轉身對陸原嗔道:“都怪你,爸肯定都聽到了。”
“聽到就聽到了唄!咱們都已經是夫妻了,也就婚禮沒辦。親熱這件事情,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但家里有人,你就不能收斂一點。”
“哇塞,你老公我是正常男人好吧,好不容易娶了個大美女老婆,這能收斂?”
“…...”林憶彤心累的扶了扶自己的額頭,這輩子自己是被吃的死死的了。
“但爸既然給我們做了甜點,那咱們也不能辜負他的好意,先吃飽了才能好干事!”興致被打斷,陸原暫時選擇放掉林憶彤,準備去嘗嘗老丈人的手藝。
這說起來,認識老丈人這么久了,陸原還是第一次嘗到他親手做的甜點呢!
“你能不能正經點。”天天聽葷話,林憶彤表示自己都快習慣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她自己都要被傳染成污女。
“我很正經!”陸原頓時收起嬉皮笑臉,面帶嚴肅的走出了房間。
林憶彤眨巴眨巴眼睛,這就是傳說中比翻書還快的臉?
一樓,在倆老笑瞇瞇的眼神中,一大碗姜絲蛋奶下肚。
陸原摸了摸自己感到飽脹的肚子,都是白色的,晚上的大軍應該很強大吧!
他不懷好意的看向林憶彤,晚上自己得努力努力,爭取下個月帶她去醫院檢查。
林憶彤發覺到了自家男人目光,疑惑的擦掉了嘴角的牛奶,不明白他這么看著自己干嘛,難道一大碗還不夠?
可是,晚上吃的很飽,她自己一小碗就覺得很飽了呀!
夜以深,倆老跟林牧都已經回房睡覺,只是小閣樓內似乎不太平靜,似乎發生了什么戰爭。
良久,喊殺聲才止息。林憶彤神色滿足的緊緊靠在陸原懷里,手指正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圈,似乎這招每個女人都會自動學會。
“阿原,萬一真有小寶寶了,我們是不是要提前取好名字?”
“名字嗎?”陸原聞言一愣,然后點點頭,“雖然早了點,但確實可以提前想好名字了。”
“只是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看來我們要準備兩個名字呢!”
“比起男孩子,其實我更喜歡女兒。”
“為什么?”
“兒子會跟我搶老婆,女兒會跟老婆一起搶我,你說我為什么喜歡女兒?”
這話一出,林憶彤立馬磨起了虎牙,嗷嗚一聲咬在了陸原的手臂上。
“乖,你咬錯地方了,來,咱們換個地方。”
林憶彤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松開了牙齒。自己舍不得咬重,這男人似乎越發肆無忌憚了呢!
但讓她下重口,卻又不忍心。黑暗中,林憶彤摸到了男人手臂上的一個牙印。
這個牙印,一直都在。
陸原也感覺到媳婦兒在摸自己曾今咬的牙印,手臂用力,緊緊將她抱進了懷里。感受著滑膩的肌膚,他湊到了林憶彤的耳邊,輕聲道:“你在我身上留下了個印記,我是不是也得在你身上留下一個,這樣才公平?”
“你也想咬我?”林憶彤詫異,然后抬起手臂放到陸原嘴邊,“你舍得?”
“我怎么可能會咬你?雖然都是口字旁,但咱喜歡在右邊加個“及”字。”
“及?”林憶彤剛疑惑這是什么字,卻突然被襲擊。
一聲驚呼之后,不久房間內再次響起了戰爭的號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