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玄稀里糊涂的,就被抓進了xx街道派出所。
在審訊室里,計玄極力解釋,卻沒有任何作用,一個警察,對他嚴肅的道;
“你不用說那些沒用的,我現在就告訴你,被你打的那些人,有三個重傷,四個輕傷。”
“而你身上,一點受傷痕跡都沒有,就這樣的結果,你和我說是他們先對你動的手?你屬于正當防衛?”
“夠厲害的啊,以一打七,竟然能毫發無損的干倒七個人,怎么,練過啊?”
計玄趕緊再解釋;“不是的警察同志!你聽我說,真是他們先要對我動手,我出于自衛,才搶過一個棍子,和他們打起來。”
“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們表現的那么兇狠,卻都被我打倒了,我還…”
警察打斷他;“行了行了!你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經發生,你這屬于嚴重的打架斗毆!”
“并且有致人受傷的情況出現,且一次就是七個,誰也保不了你。”
“做好心理準備吧,估計對你的處罰不會太輕,唉!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下手沒輕沒重的,不計后果…”
說著,那個警察就離開審訊室了,留下計玄一人坐在那里,痛苦的抱住頭、抓住頭發。
怎么也沒想到,剛來首都城還不到一個星期,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要是真被判了刑,還怎么給母親繼續尋找名醫?
這一晚,計玄在派出所里一夜未眠,隨著慢慢冷靜下來,有些事情也逐漸有了頭緒。
試想一下,自己再怎么樣,也不可能以一打七,還把對方打了個三重傷、四輕傷吧,關鍵自己還什么事沒有,確實沒道理。
再回想一下當時巷子里的場景,那些人剛要對自己動手的時候,自己好像很輕松就奪過了一根鐵棍。
隨后,那些人表面裝得特別兇狠,都是張牙舞爪,卻不下手。
計玄那時也是緊張了,出于自我保護的意識,本能就揮起手中的鐵棍,想把那些人嚇退。
可那些人,看到計玄揮舞著鐵棍,一個個好像變得更加興奮了,你爭我搶的沖了上來。
最后就是在計玄的亂棍之下,那些人一個接一個的應聲倒地。
想到這里,計玄突然全身一震,睜大眼睛自語道:“那些人…是戴沐天找來對付我的沒錯。”
“但他并不是想讓我受傷,而是故意要我把那些人打傷,還有那些警車,來的太巧了…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我中計了!”
這個時候想明白,可惜太晚了,計玄手里沒有證據,證明那些人是戴沐天找來陷害自己的。
而且就算有證據,這些警察,真的會信嗎?說不定在這派出所里,都有戴沐天的關系!
麻煩了,這次真的是麻煩大了。
普通的打架斗毆,頂多被拘留幾日,可一旦致人受傷,性質就變了,嚴重的話真會被判刑。
后悔不已的時候,計玄想到了老爸給自己講的一些經歷。
老爸也曾被人陷害過、并判刑進了監獄,社會中的水實在太“深”,不是你不犯事,就能免除牢獄之災的。
監獄里有很多人,但里面也并非所有人,就都是“壞人”。
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的好、壞之分,怎么定義,都是別人眼中的“顏色”罷了。
難道,自己也無法避免的,像老爸一樣,要遭遇一次這樣被陷害的牢獄之災嗎?
想著想著,計玄流下眼淚,哭了,但眼淚不是為自己流,也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擔心,自己要是真進了監獄,母親的病怎么辦?和小思的三年約定怎么辦?
親人、愛人的事,遠遠比自己重要的多,計玄很少為自己傷心,更多為親人、愛人擔心。
第二天早上八點,溫默涵去酒店門口等計玄,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去到酒店里面,利用一些方法,找到了計玄的房間,發現計玄的行李什么都在,唯獨人沒了。
至此,溫默涵意識到,計玄應該是出事了,馬上聯系藍星銀行總部,直接給總行長匯報情況。
收到消息后,藍星銀行總部也立刻行動起來,調動一切關系、資源,整個首都城的尋找計玄。
上午十點時,藍星銀行找到了計玄的蹤跡,發現他身在xx街道派出所內,而且馬上就要轉移向看守所了。
人要是進了看守所,再想“撈”出來,那難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于是在溫默涵的請纓下、總行長楊爍星的權衡定奪下,藍星銀行決定,委托首都城最好的律所,將計玄先保釋出來再說。
保釋主要負責人那一欄,溫默涵親自簽上了名字。
中午十二點,當計玄從派出所走出時,看著在門口接自己的溫默涵,他內心又是一陣感動。
溫默涵在保釋書上簽字的事情,計玄當然知道,他也清楚,那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溫默涵愿意以自己為“擔保”,換取計玄的自由。
若以后計玄再“犯”什么事,連溫默涵都會受到牽連。
有人曾說,如果你急用錢,去貸款,有人愿意給你擔保,那絕對是真朋友。
但如果你犯了事,還有人愿意給你保釋,那更是比親人都還要親的信任與關系了。
坐上溫默涵的車,計玄抽了抽鼻子,道了聲;“謝謝…”
駕駛座的溫默涵搖頭道:“計先生,這件事情,很可能是戴沐天那家伙做的。”
“而你是因為我,才被陷害,所以我做的這些,都是應該的,真該道歉與道謝的,是我才對,對不起…謝謝…”
“你還沒吃飯吧,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再說其他的事吧。”
說完,溫默涵發動了車,帶著計玄離開了。
與此同時,戴沐天那邊得到了消息,聽電話里的人說,計玄被溫默涵保釋出去了,他大怒道;
“什么?溫默涵竟然為了那個小子,連自己的名譽都不顧了嗎!”
“你們也是!為什么沒能早點把那鄉巴佬送進看守所!到嘴的鴨子都能飛了!一個個干什么吃的!”
發完脾氣,戴沐天啪的一聲將手機摔了出去,氣惱的坐到了一個柔軟沙發上。
旁邊,一個嫵媚的女人扭著水蛇腰走過來,一雙玉臂攬住戴沐天的脖子,嬌聲嬌氣道;
“戴少,干嘛生那么大氣嘛,不就是一個外地來的小子嗎,要不讓小蓉來替您分憂如何?”
戴沐天看向妖嬈多姿的女人,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很快一抹奸笑取而代之。
摟住女人的水蛇腰,戴沐天壞笑著道:“好啊,你出手,我再放心不過了。”
“溫默涵那女人,既然我給她好臉她不要,那就別怪我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