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瑤這個女人,腦回路還真是清奇,計玄給她說的那些話,她竟然能完全理解成另外一幅樣子。
而在另一邊,剛剛坐上網約車,準備回酒店的計玄,都還不知道徐瑤又對他有了另一個計劃。
其實,也不是徐瑤太自戀,她之所以會讓自己往一種奇怪的思路上想,終其原因,是她放不下對計玄財富的覬覦。
時行長說的那些,王洋聽到了,她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
在這寸土寸金的滬上市,計玄竟然能有七套房產、總共價值上十億的資產!
如此巨大的財富,對徐瑤這種女人,就像是一只狗熊,面對堆成了一座山大小的蜂蜜誘惑般。
只要一想到眼前的“蜂蜜”,是自己這輩子怎么吃都吃不完的,哪怕面前是懸崖峭壁,她也會“不畏艱險”。
自古以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案例不計其數。
既然在金錢的面前,命都不重要了,那“臉”還算什么呢?
徐瑤追出咖啡館,高跟鞋跑掉了也不在意,慌忙從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就對司機道;
“快!快點開!跟上前面那輛車!”
再說另一邊,計玄和劉軍剛回到酒店,刀疤男就打來電話了;
“喂,玄哥,我抓住王洋那小子了!他剛被我收拾了一頓,現在被我帶到了很隱秘的一個地方,您看是我把他帶過去,還是您勞駕過來一趟,親自發落他?”
計玄沒有馬上回答刀疤臉,而是捂住手機話筒,對身旁的劉軍道;
“軍哥,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我出去辦點事情,很快就回來。”
隨后,計玄馬上出了酒店,坐上一輛出租車,問向電話里的刀疤臉:“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與此同時,街邊不遠處,徐瑤坐在出租車上,看著計玄剛進酒店,就急匆匆的又出了酒店,還打上一輛出租車走了。
思考片刻后,徐瑤結賬下車,來到了酒店里,直奔前臺去。
“你好,我想問一下,剛剛出去的那位先生,他是住在這里嗎?”徐瑤問向酒店前臺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她看了徐瑤一眼,然后不冷不淡的道;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是不能隨意泄露客戶信息的,你…”
然而,還沒等姑娘說完,徐瑤就從錢包里掏出了兩張紅色的鈔票,放到了前臺上。
姑娘聲音一頓,瞥了一眼后,不動聲色的把鈔票拿了過來,然后點點頭道;
“是的,剛剛那位先生是住在這里,而且他和另外一個先生是昨天一起來的,不過定了兩間房,應該是分開住的。”
徐瑤趕緊又問;“那他在這里要住多久?房間號又是多少?”
這次姑娘沒有回答徐瑤,而是抬起一只手,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搓了搓。
很明顯,這前臺姑娘也賊精明,知道每回答一個問題前,就先要點好處。
徐瑤暗暗咬了咬牙,但還是拿出手機,對姑娘道:“我身上沒帶那么多現金,出示收款碼,我給你掃碼支付!”
給了錢,姑娘就變得好說話多了;“這兩位先生剛剛續訂了一個星期,所以估計一個星期內都會住在這里。”
“而剛才你問的那個先生,他是住在601號房,另一位先生住在隔壁,602號房。”
知道了計玄的房間號后,徐瑤心滿意足的笑了,她最后向姑娘問道:“你們應該都有每個房間的備用鑰匙吧?能不能…”
“不行!”這次不等徐瑤說完,前臺姑娘便一口回絕了;
“其他的都可以,就這件事你給多少錢都不行!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我可擔不起這責任!”
看前臺姑娘的反應這么激烈,徐瑤明白只能到此為止了,不過了解到那么多信息,對她來說也已足夠。
拿出身份證,徐瑤對前臺姑娘道:“給我開一間房,最好是離601越近的越好。”
另一邊,半個時辰后,計玄坐出租車來到了滬上市的一處郊區,這里方圓十里都是荒地,只有一處廢棄很多年的破工廠。
在破工廠前下了車,計玄皺起眉頭打量了下四周,還真是一個讓人感到壓抑的地方。
再次撥通電話,不一會兒,刀疤臉就帶著幾個小弟,出來畢恭畢敬的迎接計玄。
在刀疤臉的帶路下,計玄進了那個廢棄工廠,里面的環境比外面更壓抑,昏暗的空氣中,仿佛摻雜著一絲腐敗的氣味。
越往里走,越能聽到從深處傳來的陣陣聲音,那是一個人的慘叫聲,還伴隨著哭泣聲。
終于,他們進了一間屋子里,計玄馬上就看到,一個人被繩子捆住雙手,懸空吊在屋子中央。
兩邊,還有兩個彪形大漢,一個手里拿著棍子,另一個手里拿著鞭子,同樣的是,他們都不停打向吊著的人身上。
每一次棍、鞭落身,吊著的人都要發出一聲慘叫,然后在間隙時,他只能發出低沉的哭聲。
當看清吊著的那人臉后,計玄猛然瞪大雙眼,隨即朝刀疤臉喊道;
“你們也做的太過分了吧!趕緊把他放下來!再這樣下去豈不是要出人命!”
兇神惡煞的刀疤臉,如今在計玄面前,完全是言聽計從,馬上就命令手下把吊著的那人放下來。
在這過程中,刀疤臉還對計玄恭敬的道:“玄哥,不是兄弟們過分,是這小子太不識好歹。”
“您是不知道,在我們剛把他帶過來的時候,這臭小子還想耍心眼,不僅不肯還錢,還嚷嚷著說是您把錢都拿走了,讓我們去找您。”
另一個大漢聞聲后,也趕緊附和道;“是的玄哥,這小子直到現在,都還想陷害您呢。”
“我們在教訓他的過程中,他一直在和我們說您在哪里,一口咬死了他一分錢沒有,全部讓您卷走了。”
計玄聽完這些后,心里又是一陣惡寒,再看向王洋,頓時不覺得眼前這人有多么可憐了。
而王洋在看到刀疤臉以及一眾大漢,對計玄都那么恭敬后,他的臉上,終于涌上恐懼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