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無話。
清早落了露水,冷風瑟瑟,渾身上下各個關節能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子涼意,但實際上這會兒氣溫仍有20℃。
“卿卿早!”
“爸爸早!”
“呃,先刷牙吧。”
“我給爸爸倒水。”
嚼炭洗牙痛苦加倍,兩嘴黑牙笑嘻嘻的相顧無言。
早什么早,要說爸爸昨晚你好棒!
哇哦,蘿莉叫...起床服務...
凌大牛逼就完事了。
瞧見沒,這是朕給寧們打下的江山,瞧這臘野豬屁股,大不大?瞧這熏劍齒豺肉,香不香?瞧這50只松鼠,肥不肥?
......酒池肉林,不外如是。
這日子過的,荒野求生原來也能這么舒服的?
擱你去玩那才叫荒野求生,人凌老板玩的是我的世界。
這特么破系統太拉胯,沒事兒折騰啥末世啥荒野啊,你隨隨便便去宇宙國來個重生之我在三星當保安它難道不香嗎?
握草,樓上的兄弟你的思想很危險啊,你是不是還想家暴誰?
觀看直播人數:246000。
凌遲一邊和水友打著招呼,一邊扔了兩只松鼠進鍋。
新鮮的松鼠肉是最美味的,肉質細嫩,肉香撲鼻...
雖然烤成肉干后也很不錯,但到底差了些。
大火結結實實的燉上25分鐘,拎出來蘸鹽花,一人一只直接抱著啃。
隨便打理了早飯,凌遲立刻開始今天的工作。
昨天家周圍好清理的倒伏死樹已經被他弄干凈,木料依然不太夠的樣子,凌遲拎著斧頭去周圍砍樹。
離家600米,他瞄上了一棵筆直的白云杉。
要說著森林里樹種這么多,凌遲最中意的還是白云杉。
這東西貪長,但特別結實,自帶樹脂芬芳,味道很討喜不說還能防蟲蛀。
唯一的缺點就是重,一棵白云杉放倒之后比同樣粗細的黑楊重至少2倍帶拐彎。
哐哐!
兩斧子劈下去,一人合抱粗細的樹干上鑿出不深不淺的兩個坑。
“我是不太會用斧子的那一類的,空有力氣但使不到正地方,當然了,這個斧頭也是有問題的,不是伐木斧。”
“這把斧子斧面這么大、斧刃這么薄,明顯就是為了肝那些沒細胞壁的家伙的,擼樹指定是沒那么好用,而且我還得小心點收著力氣,要是不小心崩了刃這斧子可就毀了,我是修補不了的。”
將將水桶粗、20余米長的白云杉,凌遲拖著就走。
這一棵樹起碼幾千斤吧?主播非人哉...
目測2噸左右,這是白云杉,只重不輕。
吶,誰說荒野求生不是種田游戲的一種來著?
相比于種田,我更喜歡養成...嘿嘿嘿...
砍回來的第一棵樹往地上一丟,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
這種裝逼不討好的事情得少干,營養快跟不上了...
那邊,肉味不怎么討喜的野豬已經被卿卿肢解掉。
變成了100來斤乒乓球粗細的肉條,抹完鹽之后用幾種草混編的繩子捆個結實,吊在架子上風干。
“我,我以前做過風干肉呢,野豬肉很好吃的。”
凌遲就笑,
“相信你的手藝。”
卿卿脆生生的用力“嗯”了一聲。
繼續擼樹,這回專挑那種比胳膊粗不了多少的小樹。
凌遲砍樹效率高到讓人驚嘆,幾斧子下去就是一棵,十幾二十棵胳膊粗的小杉樹、紅松往腰下面一夾,拖著就回來了。
小雞崽子黃黃丁點沒長大,比拳頭大不了多少,踉踉蹌蹌的跟在凌遲屁股后頭。
白云杉的樹皮下面偶爾會有一種香煙粗細、3厘米長短的油黃色蟲子,十幾二十來條白白胖胖的蟲寶寶并排躺在樹皮下面,整整齊齊。
它們身體的顏色與木質貼近,如果不是黃黃鼻子夠靈,凌遲即使把樹皮全扒掉也不一定能找見它們。
黃黃嘰嘰喳喳,似在歡呼,沖上去吸面條一樣一口一條,賊順溜,它跟著凌遲就是為了這些蟲子。
你可是個雕啊,以后要長彎鉤嘴無肉不歡的雕,你在干什么,你不是雞,吐掉,快吐掉!!
這是個沙雕,鑒定完畢。
一片痛心疾首,水友試圖通過彈幕洗腦凌遲來制止這只沙雕網友堅信具有“神獸”血統的座山雕。
凌遲捏著下巴,
“很好吃??”
“嘰喳!”
“哦,那我嘗嘗。”
凌遲伸手捏起兩條蟲,丟進嘴里,吧唧嘴,
“emmm,甜甜的,肚子里的汁有新鮮蜂王漿的味道~”
黃黃白眼翻得可厲害了。
問號大軍血洗彈幕:
爆汁細節!
主播您能稍微克制一下么 那一問一答是認真的么!
給我整笑了...
我敲,連鳥的零食都不放過?
到晚上天色漸暗時,溫泉洞外面已經堆了近千棵小樹。
大多數樹都不超過10米高、筆直,像之前那棵巨大的白云杉是個例外。
丘陵上那個棚子也完完整整的在這兒了,不過不是搬,是凌遲用積分整體傳回來的。
6積分而已,省下至少2天的苦力——
畢竟這玩意系統給計算過,6噸啊,當柴禾燒都值得。
他被折騰的不輕,雖然體力條仍然很長,但是手、胳膊乃至肩膀和腰都受不了了,被堅硬的樹皮磨出了很多血泡,輕輕一碰就像掉了塊肉一樣生疼生疼的。
卿卿雀躍著跑過來,手上捧著一支波浪狀的尖銳物體,
“發簪哦,可以做針線活的發簪哦~”
“卡牌變的嘛?”
“嗯。”
“你會做針線活?會縫衣服?”
“嗯啊~”
“卿卿真厲害。”
“嗯啊~”
鳳眼螭龍紋發簪:犀角素身,一段青白 好家伙還犀角簪,這個“活色生香”卡牌逼格挺高啊!
發簪半邊烏金半邊糯白,中以血絲狀脈絡隔閡,色型極特異,觸感宛如溫潤的玉石。
上面的螭龍和祥云紋古樸大氣,寥寥幾筆雕工,神韻自生。
至于那所謂的“鳳眼”,他感覺看起來更像是一片花團錦簇。
凌遲挽起一束海藻般柔軟的長發,繞在發簪上,卿卿眉眼如畫,偏過小腦袋瓜,既看簪子也看凌遲。
驀然,凌遲悲憤的吼了一嗓子,
“尼瑪,是誰給我個二十四歲純血單身狗的勇氣,讓我產生錯覺以為自己點了給女孩子簪發這種稀有技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