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戲中,為了讓每個職業都有良好的體驗,平衡必不可少,然而游戲需要平衡,現實可不需要。
所以在凌霄界,各種道途中,武道排在末尾,同樣的如果把攻擊方式劃分為近戰和遠程,那么近戰也墊底。
只是,有那么一類人,他們被稱為天驕,可能在曾經的小說中,天驕這個詞都聽膩了,然而在凌霄界,能稱得上天驕二字,少之又少,至少整個北州就一位楊陽。
天驕的存在就是打破常規,你說武道和近戰弱,也確實弱,但是修煉者本身強大到可以無視差距呢?
季秋的建議是好好看看腦子,為啥要舍近求遠,原諒他俗人一個不懂。
不過調侃歸調侃,此時必須認真,這個少年身上,季秋感覺到了威脅,他隨意的握著石錘,卻有一種下一刻就要錘到自己頭上的感覺。
而雙方之間的距離,季秋也感覺對方能夠瞬間跨越。
靜靜等待時間流逝,季秋也大致有了應對方式,就是可惜之前沒見到這位,不然還能參考一下。
十秒,很短,同樣也更長。
隨著時間到,季秋周圍起了風,這風中充滿一個又一個漩渦,還有元磁之力附加,理論上能夠阻擋片刻。
但出乎意料的是,對面的少年一動不動,季秋可不會把他當做黑虎那個憨憨,直接讓樹界降臨。
但下一刻,季秋一陣心驚肉跳,下意識的使用了木遁,當他進入樹界另一端的時候,感受到了瞬間失去聯系的一部分樹木。
在地面上,一個小石錘砸在一個大坑中,普通石頭做的石錘,卻將樹木摧毀,不是季秋自夸,他這樹界看著被同級的人各種摧毀,但防御力可不低。
那么這個少年有問題。
季秋感應中,少年的力場剛才瞬間出現在他身后,用錘子砸了他一次,接著又瞬間離開。
季秋沒往普通法術想,也沒思考神通,直接就先給少年代入“領悟空間大道”的天驕。
不管是不是,總之這么想就行了。
于是季秋讓樹界生長,悅耳的鈴聲響起,這次鈴聲不是為了影響敵人,而是為了給季秋分辨少年的位置。
但這個計劃失效了,季秋看到少年突然出現在大坑內,然后撿起錘子,往地面上一砸。
處于樹木之中的季秋有一種危機感,果斷脫離木遁,下一刻,地面龜裂,而大地之上的所有草木藤蔓也被粉碎。
季秋覺得他需要見一下管理員,這里有人開掛,他那么大一片領域,就這么被一錘子毀了。
并且這一切是在瞬間同時破碎,鈴聲停止,那少年默不作聲的掄起錘子再一次消失。
季秋嘆氣,這種詭異的力量簡直無語,因此他也不猶豫了,身邊一個個黑色的水雷出現,它們環繞在季秋身邊,開始旋轉。
鎖定少年的力場,一顆顆水雷朝著少年飛去,少年也不想被水雷擊中,于是瞬間消失,而那些水雷開始轉向朝著另一個位置跟隨。
這讓少年微微睜大眼睛,水雷什么時候能夠鎖定人了?
他連續變換三次位置,水雷都準確的跟上,這讓他明白過來,自己躲不過去,既然躲不過,那就直接打碎好了。
他咧嘴一笑,一口白牙似乎格外白亮,下一刻,他手中的石錘朝著十幾個水雷一錘,一股波動從石錘上散發,水雷全部破碎,接著消失不見。
空中,只有雷電弧光在閃爍,即使打在少年身上,也沒造成傷害。
不過季秋卻松了一口氣,目前看起來,少年每次位移消耗不大,還能連續變換位置,但前面的攻擊從這幾次來看,必須接觸到目標,雖然不需要完全接近也可以。
所以這才是少年“近戰”的真相,既然如此,季秋身邊的水雷變成了木雷。
這種雷的原理是異種生機之力侵蝕修士身體,是直接破壞生機,無法防御只能硬抗。
當然,身體夠強,木雷就毫無作用,甚至生機之力會被同化吸收,季秋要的不是木雷破壞,而是無法抵御,于是那蘊含春之力的木雷一個個朝著少年發射。
這期間,季秋不斷的移動位置,木雷也像是隨意釋放,只是總能打中少年。
當身體被擊中之后,少年還有點擔心,尤其是被打中之后,他的生機越來越旺盛,精神充沛,體力也加強了,這下子,少年的笑臉也沒了。
他看過季秋的戰斗,還感受了清心鈴鐺的作用,他已經知道這些都不是傷害法術,可中了這些法術之后,一個比一個慘。
他現在狀態這么好,待會兒一定是最慘的對吧?
當然,劉元杰只是這么想,不代表他會覺得自己輸了。
正當他要將體內的力量發泄出去時,忽然感受體內復蘇的另一種力量,他面色古怪,這是春之力,其中的繁衍之力對智慧生命是無效的,因為智慧生物會自己控制。
但這股力量會讓人變強,劉元杰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身體在變強,急需要通過戰斗來發泄,于是他看向季秋,這不是就一個現成的靶子嗎?
他沒注意到,空氣濕潤,天空中烏云密布,開始下雨,春雨細如牛毛,霏霏直入心間,季秋將這個世界原始的能量化作雨水。
隨后就在雨中躲閃,若即若離,不與少年交手,漸漸的,總是打不到人的少年開始狂躁,而他發泄出去的力量,立馬被春雨補滿。
他自己不清楚,此時雙眼通紅,不時發出低吼,整個人充斥著一種憤怒。
甚至對于身上不時長出來的纖細藤蔓毫不在意,這時候,季秋隨意用水凝露成冰,化作清心鈴鐺朝著少年扔過去。
鈴鐺的清心之力讓他清醒一瞬間,但已經揮舞的石錘讓鈴鐺破碎,這一瞬間,他感到一陣暢快,瞬間把之前的清醒丟掉。
并且清醒過后的再一次憤怒更加洶涌,他的眼里只剩下一個在雨中飄忽不定的白衣人。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總是打不中,劉元杰心中充滿憤怒,手中石錘捏的粉碎,完全由他的靈力支撐外形。
漸漸的,他不追了,而是狀若瘋魔,石錘被他丟掉,直接化作石粉,他就在原地痛苦的撕扯體表的藤蔓,每扯斷一根,就有更多長出。
而被扯斷的部分,則是在他身邊繼續長出來,憤怒已經操縱了他的一切,藤蔓從他耳朵鉆出,他扯掉了耳朵,疼痛讓他更加憤怒。
接著手指手臂腿上到處都有藤蔓長出,他接著撕扯,手沒了,就用嘴巴咬。
到了最后,他整個人被藤蔓包裹,已經不能動彈,直到力量開始流逝,甚至到虛弱的時候,劉元杰才逐漸恢復意識,但太過虛弱的他反而更容易被操縱情緒。
與前面幾個同道一樣,劉元杰閉上了眼,滿臉血污,嘴角勾起,兩個小酒窩重新浮現,緩緩化作泥殼。
遠處的季秋收好一塊晶體,而此時捏著另一塊晶體的他沒有絲毫喜悅,反而面色復雜:“我就是想著操縱情緒讓他失智的,真沒想這樣。”
畢竟眾所周知,人類欺負野獸就是依靠工具和智慧,有智慧才發明出工具,所以他想著這個少年石了智就很好處理了。
結果…
有一點點血腥,這一刻,季秋覺得有正道大佬要來除魔衛道,都不奇怪,他剛剛一定比邪魔還邪魔…吧?
但是,你看,少年現在真的變得無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