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前女友報復我 只坐了一個小時多一點,相武一隆便藉詞公司事務繁忙,攜兩位夫人起身離開。
北原賢人一路相送到門口,臨出門之前,相武一隆余光看向賊頭賊腦的花谷,那孩子的眼睛一直在他和兩位夫人之間瞅來瞅去,他不由啞然失笑。
相武一隆摸了摸下花谷的小腦袋,年紀輕輕就遭遇家庭劇變,和哥哥相依為命,也是個苦命孩子。
相武一隆不禁嘆息,轉身說道:“如果北原君哪天遇到纏人事情,無需客氣,隨時都可以來聯絡我。我在東京還是有幾分薄面。”
北原賢人微微俯身致謝。
相武一隆頷首,又看向站在北原君身邊的花江琴音。
這位年輕后輩,無論是品性,還是意志,又或者待人處事,他都頗為欣賞,但唯獨在女人緣這方面,北原君的女人緣似乎過于旺盛了。
不過也唯獨在這件事上,他可沒資格對這位女人緣甚好的后輩進行說教。
相武一隆報以和藹微笑,收回視線。
他就從沒見過一次,北原君身邊站的是男人。
他都記不清楚,這位后輩一共領過多少女孩子站在他面前。反正五六位女孩子,至少是有了吧。而且個個都長得亭亭玉立,美貌出眾。
花谷眼瞅著相武爺爺上了車,都沒開出去多遠,就一把拉住相武葵的手腕,拽著她,迫不及待往屋里跑。
北原賢人目送車輛遠去,扭頭一看,倆孩子早都跑沒影了,不由臉色微沉,趕緊動身去抓又要搞事情的小調皮蛋。
花谷雙手將相武葵按在沙發上,猴急問道:“你為什么有兩個媽媽?”
相武葵還迷迷糊糊沒反應過來呢,反應了會,才犯迷糊地回答道:“是三個媽媽。”
“三個!?”花谷大驚失色,對那一頭白發的相武爺爺驚為天人。
但還不等她再問,突然就感到身體一輕,被人凌空提溜了起來。
“少亂問!”北原賢人警告地瞪女兒,他可知道,相武葵的親媽出了車禍,已經不在人世。
他像抓小貓一樣提溜著女兒,眼神威脅她,說道:“再不聽話,我就送你去上學。”
花谷噘著小粉唇,不敢動彈了。
北原賢人才剛說完,旋即感到,自己的左耳忽然被人揪住了。
耳側傳來女妖精的聲音,像女警官一樣義正言辭地說道:“放下海己,不許動。少欺負小孩子,有本事沖我來。”
北原賢人無語,扭頭看去。
一瞧有靠山給自己撐腰,小調皮蛋頓時來了底氣。
“就是,有本事去欺負歐派大的人。”
北原賢人提溜得手都累了,將女兒放下來,心累地說道:“你就溺愛她吧,你看看,現在把孩子慣的,哪有十歲的孩子天天把歐派掛在嘴邊。”
花谷趕忙撲進琴音姐的懷里,身子躲著爸爸,糾正說道:“是十四歲!”
一大一小兩只女妖精,像母女倆似的親密擁抱,花江琴音笑吟吟問道:“你管那么多干嘛,難道做海己的哥哥還不知足,還想做人家的爸爸?”
花谷哪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立馬仰頭說道:“那琴音姐就是海己的媽媽之一。”
“貪心的小家伙,”花江琴音輕輕彈了下花谷的額頭,“你到底想要幾個媽媽。”
花谷煞有其事的地想了想,小臉認真道:“至少兩個怎么樣?琴音姐和雨宮姐姐。”
“誰能有這么大的福分?”花江琴音好笑道。
花谷笑嘻嘻看著花江琴音,“當然是歐尼醬了,我覺得他很不錯,琴音姐覺得怎么樣?有沒有想法?有沒有心動?”
花江琴音撲哧一笑,沒有回答,笑吟吟地看問北原賢人。
“小賢覺得怎么樣?有沒有想法?有沒有心動?”
北原賢人沒搭理一唱一和,給他挖坑的兩只妖精。
他認真對相武葵說:“千萬別跟她們倆學,否則人生都會變黑暗。”
雖然有點聽不懂,但相武葵還是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相武葵繼續接上茬,解釋道:“裕子媽媽和靜子媽媽以前還不是媽媽。”
雖然非常抗議“人生都會變黑暗”這種說法,但花谷更好奇相武葵到底哪里來的三個媽媽,小臉好奇問道:“都是怎么回事?”
相武葵想了會,說道:“以前社會很亂。”
北原賢人很無奈,她竟然還真解釋。
這是人家的家事,他沒權利管人家的嘴,只好心情無奈的,任由小調皮蛋去學習經驗。
他不太了解相武一隆的過往,只是聽鶴見千春說過幾嘴。
上世紀七十年代左右,相武一隆是一名慶應大學的法律系大學生。在那個經濟飛速發展的黃金時代,名牌高校出身,還是高貴的法律系專業,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加起來,按理說,未來妥妥能成為人上人中的人上人。
哪曾想,相武一隆畢業后,不僅沒去工作,也沒去經商,更沒去從政,反而經常去參加人權運動,免費替工人組織和受剝削的窮人擔任辯護律師,跟黑心資本家和財閥死磕到底。鶴見千春形容年輕時的相武一隆是“死磕派律師”。
再后來的事情,北原賢人就不清楚了。
好像是,相武爺爺被朋友出賣,抓進了監獄,出獄后,消失了一陣子,再出現時,突然就變成了特搜局的人,那段時期立了不少仇人,妻子和兒子還疑似受到了牽連。
“以前社會很亂?”花谷小臉狐疑,“以前是哪年?”
“好像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相武葵回答道。
花谷扭頭看向爸爸,小臉奇怪問道:“六七十年代的經濟發展很不錯吧,社會哪里亂了?”
北原賢人哪清楚,他就一個下圍棋的高中生,哪知道六七十年代是具體什么狀況。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花江琴音突然問道。
花谷頓時提起了精神,“琴音姐知道?”
花江琴音表情有點古怪,以她的年紀,雖然遠遠沒有經歷過那段歷史,但作為一位頗負名氣的純文學作家,她對那段歷史還是比較了解的。
曰本一九六八年那會,學生運動鬧得很嚴重,左翼思想迅速發展,東京大學、早稻田大學、明治大學、上智大學......眾多知名大學都涉及其中。
學生們組成“反帝全國學生聯盟”,反對安保條約,反對越戰,幻想自己“可以主導顛覆世界的革命”。那時候,經常能夠看到,社團的活動室里貼滿了大字報,收音機里,播放的是大洋彼岸的主席語錄和革命歌曲。
花江琴音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是比較亂,那時候光一個東京大學,就有超過一半的學生在暗中搞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