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嬴玄有后,姬漁自然是喜上眉梢,站也不行,坐也不行。
姬職和趙朗也是摸著胡子,直道這是今年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嬴政不愿重用宗室,甚至秦國宗室連姓氏也被剝奪了,對于秦國宗室來說,這可是入骨之痛。
雖然秦國宗室有嬴玄照料,過的也不錯,可是嬴政也要顧及嬴政的意志,雖然在財貨上對秦國宗室之人慷慨解囊,但是在官職上,也是小氣的很。
姬、趙兩姓,也有俊才,可是沒有出路,在遼東黑家軍中效力者不計其數,可是真正混出名堂的,也只有一個姬破軍而已。
剩下的姬、趙兩姓弟子,哪怕有天大的功勞,也止步君侯之下,最多也就是個千人將。
哪怕趙朗的治栗內史之位,也是秦國北方大災之時,秦國宗室散盡家財,博的朝野稱贊之聲,嬴政大喜之下,勉強得來的官位。
在兩人看來,不管嬴政對秦國宗室如何苛刻,但是對嬴玄確實寵愛有加,愛屋及烏之下,對嬴玄的兒子也不會差的。
嬴玄是大秦宗室領袖,那么長戈王府的世子自然也是大秦宗室之人,以后即便無法繼承嬴玄的位置,但是出入朝廷,自然不在話下。
宗室入朝為官的先何再度開啟,宗室崛起的機會自然到來,以秦國宗室此刻在九州百姓心中的威望,試問誰能與秦國宗室爭鋒?
“來人,準備車馬,我立刻去巴郡江州,把王妃接過來,留在巴郡一個人,我實在放心不下。”
姬漁再也坐不住了,急不可耐的吩咐王府的下人說道。
“是極,是極!”
姬職說道:“這是王爺的孩子,那就是秦國宗室的寶貝疙瘩,放在外面,怎么能讓人放心呢?”
“這樣吧,我陪你一起去!”
趙朗自然不甘落后,自告奮勇的說道:“我也去,我也去!”
“胡鬧!”
姬漁說道:“族叔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因公廢私呢?”
姬漁發話,趙朗不由尷尬的縮縮腦袋,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去。
看著三人興高采烈的樣子,姬破軍嘴角不由撤出尷尬的微笑,他的話可還沒有說完了。
“郡主,事情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樣!”
姬破軍硬著頭皮說道:“有喜的不是江州的那位!”
姬漁臉上的笑容僵了起來,聞人飛霜是嬴玄明媒正娶的王妃,嬴玄又沒有其他妾室,那這孩子豈不是私生子了?
“那是北地的那位?”姬漁問道。
“也不是,是王爺身邊的農家大小姐田言!”姬破軍說道 “胡鬧!一介反賊,怎么能嫁入長戈王府呢?”
趙朗拍案而起,語氣之中,多了幾分不悅之色。
“怎么,與叔以為田言生下的孩子,就不是王爺的種了?”
姬漁眉頭一皺,冷冷的憋了趙朗一眼,語氣之中,已經充滿了十二分的不善之色。
對于姬漁來說,她不管孩子的生母是誰,也不管身份的尊卑,替長戈王留下血脈,就是功臣。雖然孩子不是嫡子,但是身上流嬴玄的血,她就覺得歡喜。
“可是郡主大人,王爺那邊您可得好好勸說一下,王爺未必會要這個孩子啊!”
姬破軍說道:“若是王爺沒有婚娶,王爺自然就留下了,可是如今王爺已然大婚,王爺的心思,還真不好說!”
姬漁頓時大怒,一拍桌案,嚇了姬職一跳,手中的茶杯也掉落在地上,看著發怒的姬漁,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虎毒不食子,嬴玄他敢!”
姬漁霸氣側漏說道:“這事由不得嬴玄做主,長姐如母,我說了才算!”
“郡主威武!”
姬職豎起大拇指說道,他看的遠比趙朗清楚。哪怕田言生下的不是嫡子,而是庶子,但是前面加上長戈王府二字,和那些世家大族的嫡子相比,誰尊誰卑還不一定呢?
“那就不去江州了,去象郡,怎么說,也得把人接回來,我才安心!”姬漁說道。
“郡主,這就不妥了!”
姬職說道:“不管怎么說,田言最多也就是個側室,您若出面,江州那邊也不好交代啊!”
“況且嫡庶有別,你若大張旗鼓,就怕有人動了歪心思,禍起蕭墻,才是防不勝防啊!”
姬職說道:“所以還是我帶人去一躺吧!”
“你能說服阿玄?”姬漁質問說道。
“我若是不能把人平安帶回來,我就把頭擰下來當球踢!”
見姬職立下軍令狀,姬漁也松口說道:“也只好如此了!”
“大秦皇家商會也籠絡不少強者,你都帶著吧!”
姬漁說道:“南九州不太平,族叔多多注意才是!”
“郡主放心,我省的!”
第四殿主回歸,帶來了好消息,那就是九州門閥在變向的成為帝國附庸的時候,嬴玄愿意放九州門閥一馬。
歸墟圣地原本還是有些高興的,可是聽完第四殿主將所有的細節一一道來的時候,歸墟圣地就立刻傻眼了。
“你就這么把歸墟圣地賣了?”
第一殿主無語問蒼天,歸墟圣地意在天人之爭,可是也沒打算任由嬴玄拿捏啊!
“他說的很有道理,我無法反駁,只好答應了。”
第四殿主灌一口烈酒,聳聳肩膀,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也無言以對!”
第三殿主嘴唇扯動,然后就對其他歸墟圣地強者說道:“我就知道這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你幾個菜啊,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你辦事的時候,能不能認真一點啊?”
第二殿主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若非同出一脈,他非的動手宰了這女人。
替嬴玄統合九州門閥,成為嬴玄手中的刀,他們歸墟圣地不要臉面的嗎?
“替帝國賣命也就罷了,將歸墟圣地一分為三,一部分為嬴玄所用,一部分為帝國武侯所用,最后一部分為大秦始皇帝陛下所用。”
第一殿主說道:“你腦袋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這種事情也你也答應下來?”
“大秦始皇帝高深莫測,無人知道他的底細;長戈王和帝國武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你是怎么放心把宗門手足交到他們手上的?”
“我是讓你去保住九州門閥,不是讓你把歸墟圣地打包賣給帝國的!”
歸墟圣地圣子歸玄子適時的說道:“不是賣,是送。師叔是一個子兒也沒有拿回來,我開個酒樓,好歹也是日進斗金啊!”
“你個敗家娘們,這他媽等我當圣主的時候,都成光桿司令了,還有什么意思!”
第四殿主面色一寒,冷笑說道:“歸元子,怎么和師叔我說話的,你是皮癢癢了吧。”
“師叔,我錯了!”歸元子很有覺悟,動作也很熟練。
“事已至此,那你們說怎么辦吧?”
“還能怎么辦?涼拌!”
既然第四殿主已經答應了嬴玄,他若是反悔,估計事情恐怕會很難收場。
一切就當是為了天人之爭吧,第一殿主如此安慰自己說道。
第四殿主無所謂的說道:“就歸墟圣地這破地方,待了幾百年了,早就乏味了,那里比的上九州啊,我這是為你們好!”
“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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