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聞人閥出手,嬴玄也有自己的考量,聞人閥是聞人飛霜的娘家,也是嬴玄的親家,而季閥和聞人閥向來同氣連枝,不分你我。
聞人閥和季閥為嬴玄效力,至少說的過去,嬴玄也可以在圣地和九州門閥不知情的情況下,將聞人閥和季閥的力量收入囊中,瞞天過海的隱藏他對九州門閥已經出手的事實。
大婚之后,就要分別,嬴玄沒有多大的感觸,可是聞人飛霜就難免有些失落,更多是替嬴玄擔憂。
至于姬漁,聞人飛霜的肚子沒有絲毫動靜,她就是牢騷不斷了,甚至連嬴政為埋怨上了。
“陛下也真是的,你才剛剛大婚,這新婚燕爾的,就要你出征,著實不像樣了。”
“南下之事,早就定下了,這怎么能怪陛下呢?”
嬴玄說道:“況且楚地叛軍和南海鮫人,不過土雞瓦狗之輩,我去去就回。”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你不要輕敵!”姬漁提醒嬴玄說道。
“好好好,我清楚了!”
聞人飛霜本想隨嬴玄一起南下,奈何姬漁強烈反對,最終不了了之,嬴玄也是松了一口氣。
南下之戰,雖然嬴玄信心十足,但是也少不了一些波折。
嬴玄雖然看不上任囂,但是任囂的能力確實沒話說,但是置桂林、象郡,將帝國疆土向南擴張,也絕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辦到的事情。
可就是這樣的任囂,被鮫人和楚地叛軍纏在南九州,甚至隱隱有不敵之態,鮫人和楚地叛軍也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你要隨本王南下?”
大軍整裝待發,田言不期而至,出現在嬴玄面前,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還請王爺應允!”
“去見田賜?”嬴玄問道。
“是!”
她隨嬴玄南下,目地顯而易見,嬴玄已經挑明,她自然不敢瞞著嬴玄。
“田賜、韓信,可是帝國叛逆,曾經在楚地掀起戰火,你要替田賜求情嗎?”嬴玄玩味的說道。
“還請王爺法外開恩!”
田言跪倒在地,在嬴玄生產待的久了,她自然清楚嬴玄擁有怎樣的實力,農家叛軍,絕不是遼東黑卡的對手。
田賜是她弟弟,她想在南九州救下田賜,就只能奢求嬴玄法外開恩了。
“本王對帝國叛逆分子,從無仁慈可言,你這是在挑戰本王的底線嗎?”嬴玄語氣冷冽起來。
“屬下不敢!”
田言咬咬牙,說道:“屬下愿意出面勸說農家叛軍投降,將功折罪,只求侯爺饒田賜一命!”
“這倒是個不錯的理由,本王答應你可。”
嬴玄說道:“但是本王只給你一次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本事了。”
“下去準備吧!”
三天后,隨著一封密報從南九州傳來,一桿桿大旗從巴郡邊境升起,然后遼東黑家一騎絕塵,在馬蹄聲中,踏上了定亂九州的征途。
九州門閥頓時松了一口氣,嬴玄咄咄逼人,一幅要置九州門閥于死地的樣子,實在讓人安心不下啊!
圣地這邊,多多少少有些掃興,嬴玄南下之后,圣地便沒有向嬴玄發難得理由了。
天驕榜第三,不知道有多少年輕天驕盯著嬴玄,期盼著踩著嬴玄上位,成就這一世威名。
咸陽老世家,就是歡呼雀躍了,嬴玄南下,盯著老秦世家的眼睛就消失了。身在南九州,嬴玄想對老秦世家出手,也是鞭長莫及啊!
即便有影密衛和鎮域在,可是沒有嬴玄,老秦世家也不怕什么,他們背后,可還有武安君白起撐腰了。
長戈王嬴玄走了,始皇帝嬴政又逗留巴蜀之地,遲遲不肯返回咸陽,扶蘇又是好拿捏的人,莫說老秦世家,就是諸公子也都坐不住了,動作頻頻,咸陽都快要亂了。
地方九郡之中,嬴玄南下的具體時間,隨著定武侯趙修客返回漁陽郡,帝國武侯早就有所準備。
“南方戰事,隨著嬴玄的出手,必然陷入白熱化,若是僵持起來,嬴玄想要脫身,就難了!”王賁說道。
“想要拖住嬴玄那狗東西,怕不是癡人說夢!”
內史騰對嬴玄就有絕對的信心,說道:“連任囂這么和雜碎都擺不平,憑什么能嬴玄一較高下?”
“這倒也是!”
定武侯趙修客附和說道。
“嬴玄,我等自然信的過,可是鮫人一族之力,也不可小覷。”
王賁說道:“南方戰事一旦僵持,妖族必然伺機而動,窺我長城,我等也不能不防啊!”
“從此刻起,北方九郡全面備戰,不管南方戰事如何?我有預感,北方也要起狼煙了。”
就在嬴玄南下大軍之后,有兩道身影遠遠跟隨,目送嬴玄南下之后,才顯露身影。
“帝白衣,這就是打的你只剩下半條命的大秦長戈王嗎?”一個青衣勁裝的男子說道。
奄奄一息的帝白衣此刻已經大傷全愈,看不出半點虛弱之色。
“帝武,莫要小看他!”
帝白衣說道:“大秦皇族的麒麟兒,可不是什么簡單貨色。”
“論實力,嬴玄或許差了我等一籌,但是他瞞天過海、暗度陳倉的本事可是一點大意不得。”
帝白衣說道:“悄然無息就將羅網八百年經營毀于一旦,若非斷臂求生,羅網怕是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個不用你提醒!”
帝武眼中閃過忌憚之色,說道:“連大王都要忌憚的人物,我又怎么可能掉以輕心呢?方才只不過揶揄你罷了。”
“那就好,我們也該回去向大王復命了。”
清河郡朝歌舊址,地上數百米的地方,竟然空空如也。
地洞中央,一口棺材被一道鐵鎖纏繞,棺材表面,更有烈火熊熊燃燒,棺材上面,一道門戶存在于虛空之中,閃爍著晦暗的光芒。
“大王,那嬴玄已經南下了。”
帝白衣恭敬的站在棺材面前,只見輪回門光芒閃爍之間,帝辛的身影就從門中出現。
“那孤王也該蘇醒了!”帝辛笑盈盈的說道。
“大王何故如此忌憚嬴玄呢?”
有時候帝白衣也不明白,帝辛連天道也無懼,居然會忌憚嬴玄。
“因為孤也看不透啊!”
帝辛說道:“這個時代有人王氣運顯現,天道布局數百年,可是被嬴玄一朝斬落逆星,又借嬴政之手,斬落天子氣運,致使天道謀劃,一朝成空。九州氣運,西入咸陽,成就嬴政無敵之姿。”
“這樣的人,難道不該忌憚嗎?”
“可是那嬴玄未必清楚您的虛實吧!”帝白衣說道。
“是不清楚,畢竟怎么說,孤都是個“死人”。”
帝辛說道:“可是他既然見過孤了,孤就得防著他一手,就像防著嬴政一樣。”
“嬴玄走了,可是嬴政尚在九州,這里的動靜,恐怕瞞不過他吧!”帝白衣擔憂的說道。
“無妨,嬴政暫時應該不會對我出手的,畢竟他應該也想從我口中得到有關天道的事情。”
帝辛說道:“畢竟這么多年以來,和天道一戰的,唯有孤王一人而已,嬴政要和天道對賭,少了孤王,豈不是要錯失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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