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玄的身體沒入水中,傷口裂開再次,可是剛才得劇痛相比,這就像撓癢癢一樣,嬴玄忍不住的舒服的呻吟一聲。
浴桶的清水只不過瞬間,就變成紅色了,身上凝固的血液化開,那些貼在嬴玄皮膚上的碎衣落下,嬴玄頓時整個人都舒爽了。
嬴玄從霧氣騰騰的浴桶中站起,轉而走到一旁的浴桶之中,慢慢的清理起身體來。
浴桶中撒滿了花瓣,有鮮花的芬芳落入嬴玄鼻中。
嬴玄失笑,王氏三兄弟腦子簡單,做事毛毛慥慥,沒有想到,此刻居然如此細膩,居然知道這種細節的東西。
可是洗澡之時,鮮花沐浴,這是女子的愛好,他一個男人,是不是有點不合適了?
“怎么樣,侯爺,是不是很香?”王伯龍邀功似的說道:“這可是我剛才跑到城外采集的,絕對新鮮,絕對芳香。”
“你有心了!”王伯龍是好意,嬴玄不忍責備,雖然不喜歡,但是口上說不出來。
“侯爺喜歡就好!”
聽到嬴玄的夸獎,王伯龍得意洋洋的笑了,一點也沒有自知之明。
“好是好,可是影密衛不比侯府,連個伺候您洗澡的人都沒有。”
王仲虎見嬴玄夸獎王伯龍,立刻出聲,委婉的提醒嬴玄,王伯龍辦事還是不靠譜。
這是個狠人,心里就那么點小九九,全部用來賣親大哥和三弟了。
“這也不是沒辦法的事情嗎?”王伯龍位自己叫屈說道:“整個影密衛,連個母的都找不到,我能為有啥辦法?”
“大哥,你這話我記住了。”
王叔豹眼前一亮,立刻威脅王伯龍說道:“你放心,也不會告訴侯老大的,即便有人拿三百兩銀子做誘餌,我也不會說道。”
前天,兄弟三人又開了賭局,王伯龍打開殺戒,贏走了王叔豹的全部身家——三百兩,此刻抓住機會,開始敲詐勒索。
“草,老三,愿賭服輸,你這就不講道理江湖規矩了。”王伯龍急忙說道。
“我又不是江湖人,正經人誰講江湖規矩,都是講侯老大的規矩,你有點腦子,好不好?”王叔豹不屑的說道。
“最多,還你一半,畢竟我們是兄弟,見面留一半,不能再多了。”
這兄弟兩人居然當著嬴玄的面討價還價,真是無知者無畏,嬴玄也好奇,這兄弟兩個是飄了,還是覺得他好說話了。
“滾出去,在讓我聽見你們賭博,打斷你們的狗腿!”
孟白柳黑著臉說道,感情剛才苦口婆心說了半天,這三個家伙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啥也沒記住了,白費口舌。
“看來讓他們讀書學習,修身養性的事情不得不提上日程了。”
孟白柳在五人中聲望不低,做事也公平,王安龍和王叔豹悻悻的閉上嘴巴。
“王仲虎呢?”
孟白柳問道,剛才還在,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就不見了。
“來了,老弟!”
甘泉宮的警備已經消除,劉季回到自己住處,發現王仲虎已經等后多時了。
“王兄,小弟真的賭不起了,前天褲衩子都輸掉了。”
劉季如同見到瘟神一樣,噗通一身,就跪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二哥啊,你也知道,我人緣不好,手下就那么三百人,就那么點銀子,都輸掉了,真拿不出賭資了。”
“司徒萬里那看老西被侯爺宰了,也沒有人借錢給我,兄弟我真的拿不出賭資了。”
“要不您再等兩天,等兄弟的俸祿下來了,再陪您過過手癮?”劉季試探的問道。
“唉,你這人也是手背,逢賭必輸,好人啊!”
王仲虎突然變得和顏悅色,讓劉季也有些不舒服,心里發毛,以為王仲虎安了什么不軌之心。
可是王仲虎說的都是心里話,劉季那就是頭肥羊,誰遇見誰宰一刀。關鍵是也愛賭,每月的俸祿都孝敬王氏兄弟和影密衛那一幫人了。
“沒錢,你就跟二哥說,我豈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劉季一聲二哥,讓王仲虎感覺被人尊重了,在侯四娘手低下,他就是王小二,屁大點的人權都沒有,妥妥的奴隸,還是不敢反抗的那種。
王仲虎一臉肉疼的掏出五枚銅幣,放到劉季手中,大言不慚的說道:“以后,二哥我罩著你,帶著你大殺四方,輸了都贏回來。”
劉季欲哭無淚,就這五文錢,一把都賭不了,上街也就買幾個饅頭,可是影密衛多多有菜有肉,他是吃饅頭的人嗎?
心里這般想,嘴上卻是不敢這般說的。
“二哥,你過來是有啥事情嗎?”
王氏兄弟那可是為了一文錢,都能打的頭破血流的男人,王仲虎一出手就是五文錢,太他媽大方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劉季不得不留個心眼。
“艸,給你聊的開心,居然忘了大事。”
王仲虎眼神一亮,神秘的對劉季說道:“兄弟,影密衛有女人沒有,漂亮的那種?”
先前嬴玄夸獎王伯龍,王仲虎留了個心眼,你王伯龍搞來花瓣了不起啊?甘泉宮外一片一片的,是個人都能采回來,這是這女人可是甘泉宮的稀有物件,關鍵時候,還得看他王仲虎出手才行。
“二哥,甘泉宮清凈之地,你就是尋花問柳,也得往咸陽城里去。在甘泉宮惹事生非,侯爺知道,是要扒了我們皮的。”
劉季以為王仲虎開始犯渾,急忙勸說起來。
“我去你娘的,你二哥我鐵骨錚錚,高風亮節,是那種人嗎?”
“不是嗎?”
去煙花柳巷之地最勤快的不就是你王仲虎嗎?
“劉季,你是不是皮癢癢了?敢這么和你二哥說話。”
王仲虎說道:“侯爺受傷了,在洗澡,我尋思侯爺金枝玉葉,身邊沒個侍女伺候一下,不成樣子,那個大戶人家的老爺,還沒個侍女一邊伺候著。”
“二哥,這不叫金枝玉葉,叫尊貴,你應該說侯爺這么尊貴的人,金枝玉葉那是說女人的。”劉季提醒王仲虎說道。
“什么意思,顯擺你讀過書還是咋的,看不起你二哥啊!”
王仲虎不悅的說道:“我問你甘泉宮有沒有女的,你諷刺我沒讀過書,王老大指使你干的?”
劉季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王仲虎想到一出是一出,真不知道是怎么成為影密衛供奉的,難道有強大的實力,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不講道理嗎?
“有倒是有,但是不一定請的動啊!”劉季思索片刻,忐忑不安的說道。
“誰,你說名字,我去綁,給她們臉了還是咋了,伺候侯爺,是他們的福分。”
王仲虎高傲的說道:“就侯爺府上那些公主妃嬪,變著法往侯爺身邊擠,擠破腦袋也沒這種機會。”
“甘泉宮,一共兩個女人,其中之一,就是大獄寺侯四娘。”劉季說道。
“侯老大?”
王仲虎聲音拔高,驚呼出聲,隨即頭搖的和破浪鼓似的。
“那不行,侯老大是我老大,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端莊賢良的,也和侯爺一樣,是個尊貴的人,不能干這種事情。”
若是讓侯老大知道他動了這種心思,他褲襠里的玩意絕對不會留在他身上,到時候,他說理的地都沒有,他嚴重懷疑,劉季這小子坑他。
“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端莊賢良?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誰不知道侯四娘是個女暴君,二哥你說的,還是侯四娘嗎?”
劉季心里誹謗不已,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王仲虎這種男人的嘴都他媽信不得。
“還有一個是誰?”
“農家大小姐田言。”劉季說道:“怎么樣,二哥,還說的過去吧!”
“那不是你老大嗎?”
王仲虎一愣一愣的,說道:“好家伙,你居然出賣老大。你要向我學習,我對侯老大那可是忠心耿耿,日月昭昭,天地可鑒。”
“臭不要臉,你他媽是打不過人家,好吧!”
劉季見過不要臉的,但是將不要臉說的這么清新脫俗的,王仲虎還是頭一個。
“什么叫出賣老大啊?”
劉季反駁說道:“農家已經覆滅,我們都是為侯爺辦事,我對侯爺那是忠心耿耿,日月昭昭,天地可鑒。”
劉季把王仲虎表忠心的詞語原封不動的抄襲一邊,他估計換個詞語,王仲虎也聽不明白,還要他多費口舌。
“剛才二哥你不也說了,伺候侯爺這是她的福分,這是造化,我是這是害她嗎?”
“有道理!那就這么辦,我去綁人了。”
王仲虎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劉季嘴角露出陰謀得逞的微笑。
“大小姐,莫要怪我,如今侯爺不理會影密衛之事,你若在影密衛得勢,哪里還有我的晉升之路?”
“只要你離開影密衛,我就不用擔心你的報復,你也不會牽扯到農家殘余實力,對于你我,都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