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史騰,做人不能太無恥,你賣手下兄弟是你自己的事,我也管不著。”
在東皇目瞪口呆之下,嬴玄和內史騰已經各自開始個騷操作。
“你這個加錢一出來,我們之間的情分可就淡了。”
對于嬴玄的感情攻勢內史騰置若罔聞。
“我和你有個屁的情分!俗話說的好,談錢傷感情。”內史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談感情,只談錢。”
“兄弟,你我做的這是喪良心的生意,價錢低了,心里這道坎過不去啊。”
嬴玄和內史騰激烈的爭吵,東皇已經看不下去了,這都是什么人,什么都能做,也什么都敢做。
“嬴玄,你別跟我在這裝,你現在是發了一筆橫財啊!”
內史騰拍著桌子說道:“妖族皇都,數百年的積累,不說你全部帶出來了,但是好歹也帶了個十之一二吧。”
“現在普天之下,除了陛下,就沒有比你更富有的,我多要一點,有錯嗎?有錯嗎?”
“內史騰,這話就是你說的不對的,我帶著二十萬兄弟出關,只剩下六萬多人回來,這可是我遼東黑甲用命換回來的東西,你忍心趁機敲詐勒索嗎?”嬴玄不開心的說道。
“我他媽賣的也是兄弟,出了手,就不是我的人了,不也是拿命換的嗎?”
內史騰豪橫的說道:“嬴玄實話和你說了吧,今天我就是吃定你了。”
“遼東黑甲北上之后,軍中高手死傷無數,黑山白水的血也要被你榨干了,你遼東黑甲現在是后繼無人啊。”
“要么你加錢,要么我們就不談生意,談剛情,我就是煩也要煩死了,讓你乖乖的把圣藥交到我的手上。”
“內史騰,你是真的不要臉啊!”
這個時候,嬴玄也驚呆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內史騰的境界已經超過他了。
“好,三百株圣藥,但是我要你破甲武卒的一半軍中強者。”嬴玄重新開出了條件。
“不行,太多了,如此一來,我破甲武卒難免虛弱,正值兩族大戰,風險有點大了。”
三百株圣藥,給內史騰時間,他至少能培養出十尊武道神話,這筆生意不虧,內史騰很是心動,但是如今乃是非常之局勢,他有些猶豫了。
“內史騰,你這生意還能不能做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若是實在不行,一拍兩散,我去找趙修客談生意去了。”嬴玄威脅內史騰說道。
“你別逗我了,這種喪良心的事情,也就你我干得出來,趙修客那是正人君子,這種事情他干不來的。”
內史騰并不上當,絲毫不擔心嬴玄能找到其他賣主。
“那本侯就去找江湖人士,圣藥在前,高官厚祿在后,我就不信有人不動心。”嬴玄淡定的說道。
內史騰眼睛一轉,這都是個辦法,以嬴玄的性格,估計十有有這種打算。
“別介,這種事情,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了哥哥我。”
內史騰搓搓手指,說道:“你多少加點,我都認了。”
“那你還想要什么?”嬴玄說道。
“你手下的青羊騎兵歸我,怎么樣?”
內史騰罕見的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說道:“你也知道,北方九郡之中,唯有你的兩遼和我的右北平郡最缺人。”
“你北遷農家,落戶十萬,又得了青羊、盤羊兩大東湖部落,人口已經足夠,分我一點,解我燃眉之急。”
“作為回報,我收你兩百株圣就好。”
內史騰拍著胸膛說道:“我手下那些人,你看上那個就帶走那個。”
“青羊部落不行,此番大戰,青羊部落奮勇向前,立下戰功無數,我不能寒了他們的心。”
嬴玄說道:“盤羊部落吧,我給你盤羊部落二十萬青壯,他們的家眷也歸你。”
“成交!”
內史騰聞言大喜,笑呵呵的搓著手說道:“那這事就這么說定了。”
“一言為定!”
“好,那我吩咐韓致一聲,讓他帶著你的人去挑人吧,我去閉個關。”
內史騰說道:“你挑了人就走,我閉關出來之后,裝模作樣的罵你幾句,這事就算過去了。”
“否則,明目張膽的出賣兄弟,下面人就沒辦法帶了。”
嬴玄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道:“了解,了解,你去閉關吧!”
嬴玄最終還是給了內史騰三百株圣藥,自己則只剩下一百多株圣藥,畢竟內史騰也說了,這是喪良心的生意,不能讓那家伙事后覺得后悔。
“你這筆生意,有些吃虧了!”
等到內史騰離開,東皇太一才開口說話。
嬴玄搖搖頭,說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你以為內史騰是因為三百株圣藥才答應將一半的破甲武卒軍中高手讓給我的嗎?”
“不是嗎?”
東皇太一不僅有些疑惑,剛才嬴玄和內史騰為了圣藥爭的面紅耳赤,難道都是假的?
“別看他大大咧咧的,無恥之尤,聰明著呢。”
“都是演技派,別被他騙了!”
嬴玄唏噓道:“強者沒了,可以培養;人若是沒了,那根基就散了。”
“遼西之戰后,右北平郡、遼東郡、遼西郡三郡之地,十室九空無男兒,滿城老弱病殘無所依,全靠一口氣撐著。”
“再不及時補充壯丁,繁衍生息,根就真的沒了。”
“原來如此,倒是我誤會宣武侯了。”東皇說道。
“既然如此,侯爺為何要忍痛挨他一刀呢?”
“各取所需罷了,算不得敲詐勒索。”
嬴玄說道:“不管白起是不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我都要防備一下。”
“比番北上,遼東黑甲雖然大獲全勝,但是軍中高手,死傷過半,急需補充。”
“非常時期,外來人我信不過,內史騰收下的人,我信的過。”
“你和宣武侯的感情還真是奇特。”
東皇太一笑著說道:“見了面就是口槍舌劍,背后卻各自夸贊。”
“那是你不了解他。”
嬴玄對東皇太一說道:“鋒芒畢露,說的大概就是本侯這種人;鋒芒內斂,說的就是內史騰這種人。”
“隱去鋒芒的利刃,出了鞘,殺起人來,不比本侯仁慈幾分。”
“總之,在這北方,最有實力的或許是通武侯王賁,但是最可靠的一定你剛才見過的宣武侯,無論何時,都可以值得信賴。”
此事的定遠侯韓致腦袋昏昏沉沉的,跟在付安定侯段無施的身后,就像個傀儡一樣。
“我這是在做夢吧,怎么還不醒呢?”
“別瞎嘀咕了,趕緊帶我去挑人。”
段無施催促韓致說道:“不挑你,我已經不好向我家侯爺交代了,再不挑人去見他,他就得親自來挑你了。”
“那也不對啊,我家侯爺也沒喝多啊,怎么能把軍中一半強者送到你們遼東黑甲去呢?”韓致依舊覺得有些不真實。
“沒喝醉就對了,說明這沒啥問題,不存在陰謀詭計之類的東西。”
段無施也被下了封口令,不能提圣藥的事情。
“大人物的心思,我們就不要多想了。”
“段無施,你好歹也是關內侯爵位,帝國赫赫有名的殺將,能不能有點出息,瞧你那模樣,你是有多怕你家侯爺?”
韓致略帶驕傲的說道:“你該學我,腰板硬一點。”
“我管內史騰說啥,你愛誰挑誰,老子不伺候了。”
韓致大步流星的離開,段無施也不阻攔,對于韓致的舉動,他可以理解,畢竟朝夕相處的兄弟,突然間就換了一身戰甲,任誰都難以接受。
“還是天真,那兩位爺的決定,那是你我能左右的。”
“天真,太天真了。”
“我在這等著,你速去速回啊!”
段無施找個地方坐了下來,百無聊奈的看地上的螞蟻打架,果然半個時辰之后,韓致就鼻青臉腫的回來,一言不發的帶著段無施挑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