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遼東黑甲已到,那么本侯就不想在農家之事耽誤時間了,速戰速決吧!”
“遼東黑甲,明天一早隨本侯一起進去大澤山,率先解除駐守春分澗的百戰穿甲軍的武器,由東郡守郡看管。”
嬴玄說完,對著東郡郡守說道:“記住,百戰穿甲軍乃是帝國軍隊,卸甲之后,妥善處理,若是再發生類似襲營之事,提頭來見。”
“下臣明白!下臣一定竭盡全力,絕不會讓帝國叛逆分子有機可趁,破壞帝國軍隊之間的關系。”
東郡郡守立刻答應下來,只是負責看管百戰穿甲軍,根本不需要東郡守軍出大力氣,就可以獲得功勞。
即便他知道嬴玄有輕視東郡守軍戰斗力的意思,但是這份功勞明顯是嬴玄白給的,這是嬴玄在提拔他。
秦國數十大郡,除了北方九郡,有軍功在身的郡守寥寥無幾,而秦人最重軍功,這份功勞將來會是他升官加職的最大籌碼。
“等遼東黑甲和東郡守軍進入大澤山之后,神農堂弟子負責看守驚蟄坡,沒有本侯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出入。”
“若是有一個人跑出大澤山,我為爾等是問。”嬴玄開始為農家弟子安排任務。
“明白!”朱家點頭應承下來。
“拿下春分澗之后,劉季帶著影密衛先行,探索道路,如遇陷阱,立刻清除,確保遼東黑甲,暢行無阻。”
“諾!”劉季立刻答應下來,十二天都的到來讓他察覺到了自己的地位不穩。
十二天都所言,影密衛必然遵從,可是如果沒有嬴玄策的命令,他的話在影密衛眼里就是耳旁風。
“一定要趁這個機會好好表現,讓侯爺記住我的功勞,如此一來,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啊!”
“影密衛供奉負責盯住前來東郡的諸子百家高手,這些人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實力極強,不得不防。”
最后才是影密衛六位供奉的任務,看起來比較簡單,實則困難異常。
且不說農家高手眾多,就是鬼谷縱橫聯手,就足以力敵六人,再加上道家的兩位掌教、羅網的掩日和黑白玄翦,都是一等一的強者,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人物。
“朱家堂主和典慶前輩,也隨大軍前行吧,畢竟大澤山兩位太過熟悉,有兩位位帶路,遼東黑甲一定能安全的到炎帝六賢冢。”嬴玄說道:“兩位,沒問題吧?”
“帶路是沒問題,但是出手的話…”朱家期期艾艾,面帶猶豫之色。
“這個我明白,兩位畢竟是農家之人,雖然互有爭斗,但是感情還是有的,這個本侯理解。”
嬴玄了然道:“到了炎帝六賢冢,兩位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本侯絕不強人所難。”
“多謝侯爺體諒,也請侯爺手下留情,放農家弟子一條生路。”朱家憂愁的說道。
“這個朱家供奉大可放心,只要農家弟子不要太過分,本侯自然不會下死手的。”嬴玄勸慰朱家說道。
“農家弟子負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到時候朱家供奉多勸勸他們,投降帝國,為帝國效力,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那么諸位就下去準準備,不要關鍵時候給我出岔子。”
“謹遵侯爺之命!”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遼東黑甲來時并無遮掩,一萬人的鐵騎,別人想不發現都難。之后又在城下安營扎寨,只要不是瞎子,就一定會看到的。
“一萬人,還是騎兵,嬴玄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目睹遼東黑甲入境,遼東黑甲確實讓衛莊眼前一亮,這是一只能征善戰的軍隊。
“百戰穿甲軍是帝國精銳,三萬人就可以碾壓農家十萬弟子;北方邊軍,號稱秦國最強之軍,一萬人足以擊潰農家十萬弟子了。”
蓋聶曾經是嬴政的首席劍師,對于秦國知道的不少。
“可是騎兵擅長騎戰,大澤山多山林,騎兵的戰斗力恐怕要大打折扣吧。”一旁的逍遙子說道。
“何止如此,農家退入炎帝六賢冢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為了削弱帝國大軍帶來的壓力。”衛莊玩味的說道:“農家勢必占據有利地位,嬴玄未必能在炎帝廣場賢冢戰勝農家吧。”
“嬴玄或許只是純粹的相信遼東黑甲一定會戰勝農家,并且如此堅定不移的實施著自己的計劃。”
蓋聶說道:“他是個自信的人,自信到自負,甚至自傲的地步。”
“走吧,該去通知農家一聲了,大澤山被王離大軍封鎖,消息傳遞起來,不是那么容易。”
東郡羅網據點,黑白玄翦和掩日相對而坐,燭火跳動,讓兩人的身影也不停的跳躍著。
“遼東黑甲來了,看來咸陽那邊沒有成功,失敗了。”黑白玄翦平靜的說道。
“嗯,清河郡主出面,解決了韓地民夫和大秦皇家商會之事。”面具下的掩日,看不清他的神色變化。
“那接下來,我們怎么做?”黑白玄翦問道:“東郡已成定局,絕非你我二人之力就可以改變的。”
“中車府令大人密信,即便嬴玄掌控東郡,也讓我們見機行事,絕對不能讓嬴玄兵不血刃就拿下農家。”
掩日從懷中掏出一份密信,遞給黑白玄翦。黑白玄翦接過大致的瀏覽一遍,就放在燭火之上焚毀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驚鯢已經不可信了,在她的心里,農家重于羅網,讓農家流血,簡直是異想天開。”黑白玄翦并不覺得他們還有什么機會可以挽救局面。
“走一步,看一步,萬一有什么千載難逢的機會也說不定。”掩日嘆息一聲說道:“雖然機會很小,幾乎等于沒有。”
“走吧,去大澤山吧,過了今晚,再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大澤山已然是不可能了。”
黑白玄翦用右手將僅存的白刃搭在肩膀上,左手拿著一柄不知名的劍器,劍光冰冷,絕非凡物。
“這一次,我要徹底擊敗嬴玄,將我的黑刃拿回來。”
大澤山春分澗,農家讓出春分澗之后,王離就駐軍于此,打算天亮之后,繼續深入大澤山。
“報,將軍,據探子回報,濮陽城外出現不明騎兵,正在城外休整。”
王離眉頭一皺,呢喃一句,“來的這么快!”
“再探!”
“遼東黑甲已至,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王離看向黑衣人,見他完全輕松的樣子,忍不住問他心里的想法。
“嬴玄這個人,從來只相信自己,既然他的目標是農家十萬弟子,那么他首先要對付就是能對這十萬弟子產生威脅的百戰穿甲軍。”
黑衣人似乎很了解嬴玄,不疾不徐的說道:“所以,嬴玄一定打算在春分澗解除百戰穿甲軍的武裝,然后揮師六賢冢,誅殺農家強者,迫使農家弟子不戰而降。”
“我問的是我們該怎么做?不是長戈武侯打算怎么坐?”王離眉頭一皺,不悅的說道。
“將百戰穿甲軍交給我吧,同為帝國武侯,手里沒兵,和嬴玄對話,確實不好受,那家伙得寸進尺的技術爐火純青,本侯也不得不防。”
這黑衣人居然也是一位帝國武侯,難怪可以讓王離違抗嬴玄的命令,執意滅殺農家。
“想要就拿出去吧!我剛好也舒心些!”王離沒有絲毫猶豫,就將虎符丟給了黑衣人。
“王離,農家之事結束之后,你就隨我北上九原,你父親會親自指導你的。”
黑衣人說道:“你和帝國年輕的將領已經有了差距,差不多是時候將這差距補回來了。”
“我要是想去北方,我會親自向陛下請命的,就不用您費心了。”王離煩躁的拒絕了黑衣人。
“這就是陛下的意思,”黑衣人說道:“華陽公主命你東郡之事結束以后,就立刻北上,不得耽誤,否則,家法處置。”
“可惡,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