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鋪的門吱呀的一聲,被人從里面推開,典慶敢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一步一步的走出商鋪,獨自面對諸多農家高手的殺意。
就在眾人打算動手的時候,典慶的背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心些!”
被諸多農家高手注視,孟白柳聳聳肩膀,識趣的退到一旁,一個跳躍,穩穩的落在房頂,隨意的坐了下來,拿出一壇美酒,看著下面的情況。
“哇,你是吃什么長大的,居然個子比我還高。”田賜見到典慶,忍不住睜大雙眼,好奇的問道。
典慶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就沒有說話,這讓田賜惱羞成怒,“既然你不說,本寶寶就打到你說。”
田賜手持干將莫邪,就沖殺過來,典慶也毫不示弱,兩人就戰在一起。
農家普通弟子早已經避退三舍,兩大武侯境強者交手,就是一道余波,也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稍有不慎,就會死無全尸。
山峰之上,嬴玄和太白子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這田賜雖然癡傻,但是實力不弱,不過面對典慶這樣的人物,依舊不夠看,分出勝負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太白子明顯看好典慶獲得勝利,畢竟田賜已經在典慶的攻擊節節敗退。
“勝負并不取決于實力,既然田姓三堂選擇和典慶交手,那么自然有必勝的把握。”嬴玄說道:“很多時候,左右勝負的是其他原因。”
“侯爺說的有道理,”太白子阿諛奉承,很是拿手。
“不過侯爺,我還是對典慶的一身硬功很有興趣,真不知道是怎么練出來的。”太白子唏噓說道。
“不喜歡你敢興趣,本侯也敢興趣,”嬴玄雙眼放光,他知道典慶這一硬功的可怕之處,但是親眼所見,依舊有些震撼。
劍榜第五的干將莫邪,其劍刃之鋒利,不言而喻,甚至即便劍主是武侯境界的田賜,居然在他身上留不下一道白痕,當真讓人嘆為觀止。
“若是我大秦北方將士,人人修煉此功,北方妖族引以為傲的身體就不是他們的優勢,而是劣勢了。”嬴玄眼熱的說道。
人族強于技,弱于力;妖族弱于技,強于力。同境界之下,妖族全力一擊,足以重創人族強者,而人族強者至少需要三四次才行。
四季鎮中,典慶再一次將田賜擊飛,砸到附近的攤位上,氣勢洶洶的揮刀斬向田賜,田賜慌忙抬🗡️抵擋。
“師兄,手下留情!”
梅三娘見狀急忙出生制止典慶,可是她絲毫沒有發現田仲嘴角的冷笑。
“你該擔心的應該是你師兄!”
刀已經揮出,直逼田賜,就在這時,典慶的身體突然麻痹起來,居然直挺挺的朝田賜的劍刃沖了上去。
田賜慌亂一擊,并沒有攻擊典慶要害之處,只是將典慶擊退。
“這種久違的痛楚,難道是…!”
典慶將目光放到自己的手臂之上,從他披甲功大成之后,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傷痕。
“怎么可能,明明沒有擊中罩門,師兄怎么會破功?怎么會受傷?”梅三娘置信的說道。
太白子也放下酒壇,不經意的握住長劍,“剛才的變故究竟是偶然還是典慶已然破功。”
一擊得手,田賜信心大增,剛才的沮喪和恐懼一掃而光。“大塊頭,原來你也會受傷啊!”
田賜持劍貼近典慶,雙劍舞的密不透風,典慶的身體的麻痹感依舊沒有消失,跟不上田賜的攻擊,身體瞬間就出現道道血痕,染紅了身體。
田賜一腳踢開典慶,雙眼變得通紅,見血之后,田賜的殺氣突然強大了數陪,孟白柳心中大駭,這樣純粹的殺氣,他只在嬴玄和影密衛從未現身的百鬼身上感受到過。
雖然田賜不及那兩人,但是孟白柳依舊不會等閑視之。
典慶手中雙斧掉落外地,門戶大開,周身要害盡在田賜劍下;田賜殺氣騰騰,那里聽得到馬三娘的呼喊,一劍遞出,直擊典慶心臟之處,企圖一劍斃命。
田虎、田仲等人不由得笑了起來,出去典慶這個硬骨頭,就只有朱家那個老家伙,至于劉季,不堪一擊。
只是有人,未必會讓他們如愿以償。
“閃開,我來!”
太白子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典慶面前,猛然抽出手中的名劍,借勢就擋住了田賜必殺一擊。
兩人全力一擊,鋼鐵撞擊,火花四濺,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氣浪,兩種解散不同的劍氣沿著長街散去。
兩人一擊即退,田賜后退數十步,才堪堪停下,警惕的看著孟白柳,不停地甩這發麻的雙手。
孟白柳紋絲不動,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但是心里卻不由得暗暗稱贊田賜,“好攻力!”
農家之人似乎也沒有想到有人居然可以如此輕易擊退田賜,一時之間不由得楞在原地。
嘩,嘩!
附近的房屋在這一擊之后,已經不堪重負,轟然倒塌,埋伏在上面的農家子弟沒有防備,不少人來不及走脫,就被埋在廢墟之中,死傷無數。
房屋倒塌的聲音和農家弟子痛苦的悲鳴,讓田虎等人終于清醒過來。
“你是何人?為何插手我農家之事。”田虎暴躁的問道,若不是此人出手,典慶已然斃命,朱家也在劫難逃,俠魁之位唾手可得。
“在下孟白柳,朱堂主送我幾壇美酒,我答應替他出手幾次。”孟白柳平淡的說道,仿佛這只不過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不值得大驚小怪。
“找死!”田虎氣從胸中來,手中虎魄劍寒光四射,打算親自動手。
“二當家,切莫動手,剛才那人一擊擊退田賜,實力深不可測,不能輕易出手啊!”
田仲攔住田虎,說道:“此人來歷不明,不易草率從事,大小姐見過識廣,必然知道此人來歷,大小姐已經在來的路上,等她到了,再出手也不遲。”
“不用了,我已經到了。”田言不知道何時出現四季鎮,在梅三娘的保護下走到了孟白柳的身前。
“剛才閣下出劍之時,阿賜的殺氣如同碰到克星,煙消云散,氣勢衰竭,敗給閣下,相比閣下手中的劍是那把名劍?”
田言一眼就看出田賜失敗的原因,并不是實力不濟,而是孟白柳手中劍克制殺氣的同時還克制了干將莫邪這把殺劍。
“有妖魅者,見之則伏;譬如諸邪,遇之則退。惜越王允常命歐冶子鑄八劍,此為其一,名曰卻邪。”
太白子執劍在手,頓生浩然之氣,卻邪劍身白光大作,燁燁生電,不可逼視。
“羅網搜羅天下名劍,越王八劍易得其七,唯獨卻邪如石沉大海,下落不明,想不到居然在先生手中。”
田言壓制住心中的震驚,此人實力非常,來歷不明,如今有擁有越王八劍之一的卻邪,讓她不由得警惕起來。
“但是先生,這是我農家的家務事,先生貿然插手,恐怕不合適吧!”
“強則強,弱則亡。我從來不講道理,在我看來,我手中的劍就是最大的道理。”孟白柳不為所動,鐵了心要護住典慶和朱家。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操作得當,影密衛可白的典慶、朱家兩大高手,同時可以利用農家內斗,徹底瓦解農家十萬弟子。
“我知道先生很強,但是你一人,可以護住朱家和典慶兩個重傷之人嗎?”
田言雙眼閃過金色的光芒,將周圍的一切微小變化盡收眼底,嘴角浮出一絲微笑。
孟白柳臉色一變,他也發現了商鋪之中的變故,眉頭一皺。
“當真是好手段,這份智慧,足以比肩那人,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孟白柳不由的夸贊幾句。
商鋪的大門被打開,司徒萬里一個閃身就出現在田言身邊,將一個盒子交給田言。
商鋪之中,劉邦動彈不得,朱家也被司徒萬里偷襲,身負重傷。
原來剛才典慶破功,朱家心急如焚,失去了判斷力認定劉季是叛徒,反而被真正的叛徒司徒萬里偷襲致傷。
“孟老弟,你走吧,我朱家算是栽了,你本不是農家之人,現在抽身還來的及。”朱家吐出一口逆血,苦澀的說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著急走,但是想和農家的諸位過幾招,也算不虛此行了。”
孟白柳橫劍在前,氣息普通狂風一樣開始肆虐,他的氣勢越來越升,讓人心生敬畏。
“巔峰武侯!?”朱家脫口而出,似乎也不敢相信孟白柳居然擁有這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