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快去弄吃的！”
夜明正琢磨著上哪找個人煙稀少的地兒試試萬變不離其宗·戒，房門就被岳綺羅錘得嗵嗵響。
“等會兒。”
“等不了，我現在很饑渴。”
夜明一腦門黑線地打開房門，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紙妹，“這個詞是這么用的嗎？”
“我看漫畫里都是這么說的，哎呀，別墨跡了，快去。”此時一身短T短褲家居服的岳綺羅，恢復了原本的發色，正抱著一袋妙脆角不停往嘴里塞。
“你天天抱著電腦，應該看到西湖邊那只網紅松鼠的悲慘結局了吧。”
“知道啊，撐死的唄。你管我，反正我就是要吃東西。”
夜明人生中鮮少遇到對手，一則他比大部分人沒節操，二則如果遇上比他還沒節操的家伙，他可以把自己的節操界線再擴一擴。
但像紙妹這樣的選手，就不是節不節操的問題了。
夜明捂著臉道：“行吧，我給你叫外賣，想吃什么？”
“麻那小農哈、十山香小農哈、涮籠小農哈，兩瓶青島純生。唔，還扭…”
岳綺羅嘴里塞滿了妙脆角，一邊嘎蹦嘎嘣地嚼著，一邊口齒不清地報菜。
“看來，我還是輟學去開個小龍蝦養殖場好了。”
嘴上吐著槽，手指很誠實，夜明迅速點了三份各種口味的小龍蝦。
“行了，去樓下等著吧。最快十一點送餐，餓的話冰箱里還有紅燒肘子。或者…”
沒等他把話說完，紙妹已經心滿意足地甩著及腰黑長發，趿著拖鞋跑下樓去了。
看了眼將近500塊的外賣訂單，夜明心底微微有點發疼。
“算了，剛狂賺一波，這點小出血不算什么。”
接著開箱。
眾所周知，真理之門這一真實游戲，并非通過VR、傳感器、游戲艙等對接神經、接駁腦電波之類的方式進行，系統主界面乃是直接作用于玩家大腦感知區域的一種意識投影。
其視效形態，更接近于鋼鐵俠的智能管家賈維斯投射的懸空成像，無需幕布、墻體之類的投影背托。
因此，玩家在意識中打開主界面面板，‘看’到的弧形藍光面板并沒有實質的邊框。并且，其上的數據、圖像等畫面并不會對現實世界的物體產生遮蔽效果。
所以，玩家在查看界面之時，根本不影響對現實世界的視線與感知。
但是，當夜明點開[一只陳舊并有些破損的黑曜石箱子]后，他卻看到了大大超出預料的一幕。
箱子的外形看上去很樸素，且還有些粗糙，沒有多余的任何紋飾。
肉眼可見的沉重頂蓋開啟之時，夜明眼前便出現了一顆黑色的光斑，類似直視太陽之后常有的現象。
光斑迅速擴散，瞬間就占據了夜明所有的視覺。
一片漆黑中，又有一道類似火山噴發的巖漿自某個位置傾泄而下。很快，巖漿就呈蛛網狀，遍布于整個黑暗世界。
“啊！”
一聲深長悠遠、低沉厚重，聽上去更像是嘆息而非驚詫的聲音，驀地響起。
“你，是誰？”
聲音像是一個極為年邁的老者所發出的，不過，夜明更愿意將其往‘巨型異世界生物’這個方向去聯想。
“回答我，你，是誰？”聲音再次問道。
雖然狀況很詭異，但是夜明很冷靜。這又不是在任務里，他只是開了個箱子而已，總不可能來個開箱殺什么的吧。
他想了想，答道：“我是守護世界的和平、一定要成為木葉村海賊王的超級賽亞人。”
聲音沉默了片刻。
“你不是提伯佐恩的弟子，請離開。”
夜明心說不好，雖然他也沒對自己的手氣抱有什么不切實際的幻想，但被‘白嫖’了可還行。
他辛辛苦苦打生打死，耗費了云紋勾玉一次使用機會，還嗑完一整罐萬能噴霧，壓箱底的靈能幾乎耗盡。結果，就這？！
“等等，別急著下判斷嘛。提伯佐恩是吧，我現認老師，這總可以了吧。”
聲音又沉默了片刻。
“如果你是佐恩的弟子，那就，死吧！”
夜明一臉懵，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套路的一天。
“靠，老銀幣，逗我吶。你要是有本事弄死我，又何必事先張揚說出來。這又不是日漫，打一集架廢話解說水十集。行了，你到底要我回答什么，才肯把獎勵給我？”
“哈哈哈”
這笑聲震得夜明腦子發昏，同時一種難以言說的威壓自四面八方向他涌來。并非比喻，他現在就有種潛于深海底的感覺，整個人快被擠壓得喘不上氣了。
“獎勵？哈哈”聲音笑道：“你希望從我這兒得到什么獎勵？”
夜明喘著粗氣艱難地回道：“殲星炮、宇宙飛船，七顆可以召喚神龍的龍珠，諸如此類但凡你能拿得出來。我、全、要。”
“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東西是什么，但你的貪婪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可以送給你一件比這些破東西更有用的寶物，但是，你得與我做個交易。”
“停！”夜明摸著下巴，此時的他完全分辨不清自己身處于什么樣的環境里，整個人還有種被擠成條狀物的感覺，但巨大的壓迫感并不影響他做出這個動作。
“什么出賣靈魂、簽定魔鬼契約之類的條件，你就別提了。
首先，我曾經跟一塊大石碑簽過契約，大概率我早就被強買強賣了。
其次，就算我的靈魂還歸我自己所有，我也不打算跟你做這個交易。
畢竟，你所說的寶物到底是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
“哈哈哈真是個狡猾、貪婪又有自知之明的家伙。”聲音似乎吸了吸氣，繼續說道：“哦，我聞到了！
難怪一個區區凡人能來到淵墟，阿薩古特已如此羸弱不堪了啊！
哈哈，好，很好。
拿去吧，無需交易，這是你應得的。哈哈”
笑聲中，蛛網狀的巖漿快速流動起來，瞬間便將黑暗覆蓋、吞沒。
一片金紅之中，夜明眼前的一切恢復如初，快要將他擠成燒餅的壓力也驀地消失。
隨之，弧形淡藍色界面正中間，出現了一張斑駁陳舊的皮卷。
名稱：《萬物之書》殘頁類型：修習類技能古冊品質：傳說 內容：這張殘頁上，記載了關于扭曲重力與折疊空間的能量運用方法；
被動特效：通過長時間的吸收能量，可強化玩家自身軀體；強化度，隨玩家學習等級相應提升；
主動特效：扭曲重力、折疊空間，可達到的強度與覆蓋范圍，隨玩家學習等級相應提升；
學習條件：精神10、均衡10
備注：少一分，仍是凡骨；多一寸，墜入魔途。萬事萬物皆有度，勿要心急毀自身。
“挖擦！”
再三查看以上物品信息后，夜明不禁發出一聲驚嘆。
“黑到極致便是紅。哥終于時來運轉了嗎？不科學，有詐。”
夜明在意識中翻轉查看這張臟兮兮的皮卷，憑肉眼根本無法分辨出那是什么皮質。反正不像羊皮卷那般柔軟，也不似牛皮那么硬實。右下角，有一個像是用鋼印之類的東西敲出來的環尾蛇紋。
“少一分、多一寸，萬物皆有度…”
夜明重復著備注里的那句話，結合內容和特效，他大概有了個初步判斷：
“也就是說，學習殘頁上的技能，我可以迅速成長，甚至脫胎換骨成為超凡者。
但壞處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
所以，最重要的其實是那個‘度’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