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理查德·瓦林特子爵嗎?”
看著眼前年輕的騎馬貴族,帶著士兵們走出木堡的埃米·沃克詢問道。
“是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埃米·沃克騎士吧?”理查德頷首,反問道。
沃克點了點頭,再次行了個撫胸禮,感激地說道:“子爵大人,感謝您的及時救援,如果不是您趕來了,我們恐怕要經歷一場惡戰。”
理查德微微一笑,擺了擺手,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說道:“我是你們的封君,我有義務保護你們的安全。”
說完,他話鋒一轉,接著道:“沃克,你這些年來的表現我都聽說了,你做的很好,不愧為都蘭騎士。”
“身為騎士,保護平民是我的義務和職責。”沃克謙卑地回答道。
他的態度讓理查德很是滿意,理查德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這看起來有些違和,不過雖然對方比理查德還要大十幾歲,可在地位差距面前,他還是要笑著接受理查德的動作。
走過沃克身后,那些德瑪村的平民們也都在得知異教徒被打跑后三三兩兩地走出了木堡,他們相互依偎著,走出城門后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布拉泰領士兵舉著的瓦林特家族的旗幟,對于這份旗幟,他們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了,因為在諾埃爾子爵統治時期懸掛著的旗幟就是瓦林特家族的旗幟。
說來,諾埃爾子爵雖然是瓦林特家族的旁系,但是他并沒有足夠的影響力能夠創建一個新的支系,故而無法使用新的家族旗幟,只能和主系一起使用同一種旗幟。(這里參考十字軍之王3的家族設定)
看著那熟悉的旗幟,村民們的情緒都有些復雜,他們不自覺地想起了諾埃爾子爵那肥胖的身影,并猜測眼前的這位年輕子爵和前子爵之間有什么樣的關系,不過很快,他們就將心思壓下,在頭部纏著黑色長巾的中年村長的帶領下向理查德行禮問好。
“這些是全村的村民?”
看著陸陸續續走出來的村民,理查德對著一旁的沃克詢問道。
“這倒不是,里面還有一些我的莊園里的自由民和農奴,村民的話不排除有一些人在撤離的時候和我們走散了。”沃克想了想,回答道。
“那你知道村民一共有多少人么?”理查德繼續問道。
“應該快接近四百人了吧。”沃克有些猶豫地說道,他也知道這個數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便順勢解釋道:“主要是因為匪的緣故,再加上不時有人投奔到了拉爾泰或是其他地方的親戚家去,所以德瑪村這兩年來只增長了這么些人。”
“啊這…”
理查德有些無語,德瑪村和安克村有些相像,都有村民不時搬離村莊,安克村雖然匪患沒有那么嚴重,但惡劣的生存環境還是讓許多村民主動搬到了其他地方去,他們多是前往拉爾泰鎮居住,也因此,拉爾泰鎮的人口得到了增加,而其他村的人口增長率極其緩慢。
正說著,德瑪村的村長基普林走了過來,他剛好聽見了兩人的交談,便壯著膽子插話道:“爵爺,在年初的人口統計中,德瑪村還有四百零三人,不過這幾個月經常有劫匪襲擊我們,村民們死的死逃的逃,現在還剩下的人恐怕只有三百八十多人了。”
“你們不是建造了木堡么,怎么還會死這么多?”理查德皺著眉頭詢問道,短短半年就死了差不多二十幾人,這要是再過幾年,德瑪村怕不是就死絕了,就算是負增長率也不帶這么兇殘的。
基普林苦笑一聲,道:“木堡也只能保護逃進去的人,如果運氣不好沒趕上,那就只能看命了。”
“嘖。”理查德想要問難道諾埃爾子爵就不會管一管的嗎,不過他話還沒出口,轉念一想,連洛菲堡周圍的匪患都那么囂張了,更不要說這遠在邊境的村莊,諾埃爾子爵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
將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他看向那些村民,道:“讓村民們先回村子,把村里的尸體都收斂起來,還有圍墻也記得修繕修繕,異教徒短時間內不會再來了。”
說完,也不管基普林和沃克怎么回應,他讓士兵們將貝里人的尸體都收拾收拾,準備帶著尸體和幾個戰俘一起朝邊境的方向走去,看他這副樣子,沃克心里頓時明白了理查德想要干什么,他咂舌不已,想著關于理查德的傳聞果然不是造謠亂說的。
讓士兵們收拾尸體的同時,理查德也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把德瑪村的村民都遷到內地去,這里離邊境實在太近了,近到他只需要走個半個小時就能進入貝里王國的領土,這要是兩國爆發戰爭,德瑪村就首當其沖地遭到貝里軍隊的燒殺搶掠。
將整個村的村民都遷走,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他首先要考慮村民們遷移后的落腳點是哪里,其次就是遷移途中要護衛周全,避免有人走著走著就掉隊,最后是到達目的地后村民們的安置工作也必須到位。如果是讓他們遷到其他村鎮入住,居住的房屋就要提前開始建設,建材資源和人力都是一筆開支。
理查德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拉爾泰鎮和皮爾遜鎮長談談,拉爾泰鎮好不容易從匪患的困擾中走出,一切百廢待興,對人力的需求應該還是挺大的,所以他相信皮爾遜鎮長應該不會拒絕。
當然,更重要的是,拉爾泰鎮內還有一些空余的沒人居住的房屋,德瑪村的村民們若是遷過去了,剛好可以容納部分人先湊合住著,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房屋都建起來。
出于對理查德這個號稱“穿刺子”的年輕貴族,沃克很是好奇,所以他沒有跟著回自己的莊園,而是把事情交給管家處理,而本人帶著他的年輕扈從一起跟在理查德后面去“見見世面”。
剛好,理查德也借著這個機會和沃克聊了聊,打探這些年來邊境的情況,以及他有些好奇的為什么對諾埃爾有恩還被冊封到危險的邊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