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理查德簡單的洗漱后就來到了書房,一邊等待侍女為他送來早餐,一邊開始查看昨天突然獲得醫療熟練度的原因。
原來,正所謂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理查德身為來自另一個世界醫療技術高度發達的時代,雖然掌握著的醫療知識比起這個世界的人更多更先進,但他從來沒有展示過,故而都只是紙上談兵罷了,而在昨天他親自幫人處理傷口以后,就被系統判定擁有這項技能,因此也就獲得了相應的熟練度。
不過雖然解鎖了醫療技能,對他的隊伍也不會起多大的影響,因為他不能像游戲里醫療技能高了可以自動給手下受傷的士兵進行治療回血,他只能親力親為幫士兵進行簡單的醫療救治,就像是傷口消毒和包扎之類的。
說起醫療,昨天親眼所見以后理查德才終于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戰場醫療水平有多么的垃圾,他在這個世界生活了近二十年,見過的最離譜的也只是所謂的放血療法,在父親死后他跟隨兄長踏上戰場也并沒有見過那些受傷士兵是如何接受救治的,因此昨天也是第一次見。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他沒有親眼所見,但是聽家中的那些奴仆的交談,自己的父親似乎就是因為放血療法加速死亡的到來,不然以他的體質應該還是能再挺一段時間的。
“必須要在戰地醫療方面進行改變了。”理查德心中這樣想到,他的手下沒有專業的醫師,所以只能從零開始進行建設,不過這也有一點好的地方,他可以盡情將自己超前的知識灌輸給手下被選中軍醫的人,因為他們就像是白紙一般,不會受到這個世界醫療技術的影響。
話雖如此…可理查德也只懂得一些消殺毒的知識,這就很尷尬了。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敲響,接著,一個理查德從未見過的陌生女孩端著食盆走了進來,理查德看著她,呆愣了一下,而后問道。
“你是誰?為什么是你來送餐?”
“我叫阿芙拉,爵爺,是昨天被您救出來的女孩之一。”女孩低著頭,恭敬的說道,她的聲音很細微,細微到有如蚊吟一般,不仔細聽是聽不清楚的。
“原來如此。”聽她是昨天被救出來的女孩,理查德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不過,你難道不應該在休息么,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想盡快從陰影走出來,爵爺。”女孩鼓起勇氣似的抬起頭,看向理查德,而后又很快垂下頭,聲音接著傳來:“凱莉阿姨說城堡里缺少女仆,所以我就央求她帶我進來了。”
“…”
理查德薄唇微抿,過了一會,才開口道:“好了,你把東西放下就出去吧。”
“我,我可以留在這里嗎?”阿芙拉抬起頭詢問道,她看向理查德的雙眸中很明顯帶著央求的意味,理查德沒有同意讓她留下,所以她有些慌了。
“嗯。”
理查德點了點頭,繼續道:“你等會去找…呃,找弗勞爾村長說一下,他會給你備注,等每個月的月底你也可以找他領2枚銀幣當做薪水。”
“謝謝您,您真是慷慨的好人。”阿芙拉欣喜地說道,她將手中的食盆輕輕放在桌面上,向后走出幾步,又想起什么,回過身向理查德鞠了個躬,然后才走出書房。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理查德輕笑幾聲,將桌上的食盆擺正,慢條斯理的享用起早餐來。
他的早餐很簡單,不過比起普通的平民還是好上許多:一杯剛擠不久還帶著體溫的牛奶、兩塊優質面粉烘烤的白面包和一條烤魚尾。
吃過早餐后,理查德走出了書房,剛剛吃飯的時間內他想了很多,自己初來乍到,缺的東西還很多,首先就是得力手下了,他手下能夠當做管家的人基本沒有,弗勞爾村長終究只是外面的村長,他不能兼任理查德的管家,所以他要先找個信得過的人當自己的管家,管理目前為止獲得的錢財。
另外,洛菲堡和拉爾泰周圍的匪患被清空,農業生產的恢復也要提上日程了,他在之前有觀察過,洛菲堡周圍的土地都很適合耕種,這如果可以全部開墾出來的話,來年的糧食就不用慌了。
帶著西蒙斯和菲利斯走出城堡,外面的村莊內早已熱鬧起來,從城堡通向村莊的第一個廣場上已經有商販擺攤了,挎著籃子的婦女站在攤子前挑選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有那些元氣滿滿的小孩也在廣場上到處亂跑,和小伙伴追逐打鬧。
看見理查德出現,村民們紛紛撫胸行禮,有禮的向他打著招呼,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就將棘手的匪患平定,完成了自己做出的承諾,村民們對這個年輕的子爵自然是很服氣的,尤其是在聽說他將那些窮兇極惡的劫匪釘死在十字架上擺在道路兩邊的事情以后,再結合那十幾個被救回來的女孩們的遭遇,他們都有一種怒氣得到發泄的爽快感,對理查德也更加尊敬。
感受著村民們遞過來的目光,理查德面帶微笑,不時和對自己打招呼的村民點頭示意,而后直接走到了村長的家門口,他才剛剛走進院子,村長家的大門就被從里面打開,弗勞爾村長那滿是皺紋的老臉出現在理查德的視線中。
一開門就看見理查德,弗勞爾明顯愣了一下,不過他反應很快,連忙將門徹底推開,而后撫胸行禮,恭敬道:“日安,爵爺,您這么早來找我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嗎?”
“是的,我想要集結全村的村民,向他們宣布幾件事。”理查德頷首,說道。
“集結村民?”弗勞爾又愣了一下,他很快就想到了理查德應該是想將匪患平定的消息正式宣布下去,便連連點頭,道:“那么您稍等,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接著,弗勞爾便走出了院子,理查德看著他離開,轉過頭來,卻剛好看見弗勞爾的妻子領著一個臉上有傷的少女從樓上走下來,憑著記憶,他認出了對方也是那些女孩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