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胖子假裝不經意的扭頭就把這句話發到了自己同學群,然后艾特了所有人。
“各位,這可能是對聯或者字謎,誰要猜出來,我給100塊獎勵。”
之前的平頭哥則鬼精鬼精的把這個題發到了自己的十幾個旅游群。
“各位,這是國內最出名的一條對聯,誰如果能對上,下次旅游免費。”
還有作協的某位,干脆就發到了自己的作協會員群。
結果導致一幫作協的文人在群里共同破解。
甚至還有人惡趣味的發到網上去求助網友。
忙活了大半天,這沒人破解出來不說,倒是搞的這道題直接上了熱搜。這一上熱搜可倒好,那真是發動了全國網友的力量,真別說,還真有人破解了。
只可惜破解的網友距離太遠,最后自己沒吃成,倒是便宜了手快的網友。
天下第一樓的眾人猜不出答案,就只能拼運氣。
點擊公眾號里的大轉盤,轉盤上只有恭喜和很遺憾,每個人每天只有一次的點擊機會。
“唉,沒中…”
“我也是…”
“看來沒那么容易啊…”
人群中接二連三的傳來了嘆息,不過,就在他們一群吊絲嘆息的時候,樓下卻爆發出了一個高亢的叫喊聲。
“啊哈哈哈…我中了,中了,中了!”
這六個包間,分別都有不同且應景的詩句,分別又對應了不同的身份,再加上時來運轉的抽獎,以及書香門第的謎語對聯,極大的調動了食客的互動和積極性。
很多人從網上看到后,甚至不遠千里驅車過來。
以至于排隊的人又多了,而王鐵,原本需要每天早上6點起床,現在必須得提前到早上5點。
一個月后。
一輛奧迪a8停在了天下第一樓門口,從其內下來了五人,各個都是西裝革履油頭粉面,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可唯獨被簇擁在中間的老者,不但穿著洗的發白的中山裝,頭發凌亂不修邊幅,腳下還穿著布鞋,連雙襪子都沒有。
左邊的成功青年躬身對布鞋老者笑道。
“孫教授,知道您最討厭排場和奢侈浪費,所以我們幾個特意選了這家小店,飯菜也都是最普通的家常菜。”
另一個成功青年立刻點頭附和,順手從后備箱拿出一瓶酒。
“對對對,知道您愛喝酒,我們幾個特意還給您準備了毛臺,這可是83年的,我們費了好大勁才尋到的。”
布鞋老者孫教授笑著點點頭,看了看門口的招牌,這家店的確不算大,可他看到店名后又楞了。
“天下第一樓?天下第一?這老板好大的口氣啊,上京都沒鋪子敢叫這個名字吧?呵呵,有點意思…”
孫教授笑著在四個學生的簇擁下進了店門,可剛進去,又回頭看了看外面排隊的人群,他又從里面出來了。
“不行不行,別人都在排隊,我們怎么能插隊呢?還是不要搞特殊化的好,走走走,都去排隊。”
他扭頭要出去,叫趙旭的學生趕緊把他又拉了回來。
“孫教授,咱們不用排隊,我…我之前一個月就預定了,也不算搞特殊化。”
眾人好說歹說,才把孫教授帶到了二樓。
結果一上去,孫教授就傻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還復來?好詩!好詩啊!這詩是什么人寫的?”
“教授,這是店老板寫的,您要感興趣,等會我讓人叫他來。”
“嗯…”
孫教授仔細又看了看詩句,心中暗贊,隨后點頭進入包廂。
“教授,那…我就讓他們上菜了?”
“好,不過咱們就這么幾個人,別點的太多,夠吃就行,切記不能浪費,還有,山珍海味魚翅鮑魚也別點,就點點平常菜。”
“教授你放心,這家店總共就四五個招牌菜,您就是想吃魚翅鮑魚也沒有。”
年輕人笑笑,按了房間的呼叫器。
“上菜吧。”
沒多久,飯菜陸續上桌。
每人一份蛋炒飯、一碟涼拌黃瓜、每人一份冷粥、每人一杯冰糖檸檬水,外加三份夫妻肺片。
看著桌上的飯菜,孫教授滿意的點點頭。
隨后在其他幾個人的注視下,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牛肚。
這一筷子下去,孫教授直接就傻了。
“這這這…這夫妻肺片真是秒啊!色澤紅亮,質地軟嫩,口味麻辣濃香。觀之青紅碧綠,津河暗涌。麻辣鮮香、軟糯爽滑,脆筋柔糜、細嫩化渣。好,好菜啊!!!”
見孫教授吃的高興,其他四人徹底松了口氣。
要知道,這孫教授可不是一般人,別看他穿的爛,他可是國內教育圈子的泰山北斗,但性格怪異不好相處,所以基本很少有人會熱臉貼個冷屁股,除非…像這四位一樣,有事求人家。
孫教授平生有三怪。
一怪脾氣暴躁,但凡他不滿意的,那絕對會當面和你撕破臉,不留一點情面。
二怪嗜酒,他的酒量不高,但每日必飲,有時候上課都喝酒,學校不讓喝,他就把酒裝到茶杯里,不但喝,而且嘴特別挑,喝,還要喝好酒。
三怪嗜書,他的所有收入,基本上都用來買酒和買書了,家里也只有酒和書。
所以也被人在背地里叫作孫三怪。
但他的怪和別人還不同,比如嗜酒,他并不是喜歡喝貴的,或者喝度數高的,他只喜歡好酒。
再比如嗜書,他家里收藏的書,從《母豬的產后護理》到《西方哲學匯總》,再到東方經典的《二十四史》《經史子集》都有。
而且…
大部分都是盜版。
用他的話說,書有盜版,但知識沒有盜版,維護版權是商人和政客的事,他只負責書里面傳遞的知識。
平日里他不修邊幅,衣服能蔽體即可,吃飯能吃飽就行。
所以但凡要請孫教授吃飯喝酒,那絕對是所有人最頭疼的事,這次李星他們四人邀請孫教授,光為了選吃飯的地方,那簡直就比當年研究生答辯都痛苦。
所以此刻見孫教授滿意,四人才齊齊松了口氣。
可這氣剛松,就聽孫教授疑惑問道。
“你剛不是說讓寫詩的老板過來嗎?怎么還坐在這?”
“啊?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