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的打字速度很快，而且毫無廢話，每次對話都非常直接利落，這倒讓凌云覺得有些好奇，他很好奇電腦對面這叫白羊的到底是什么人？不過略微思索一下，倒是有些明白了。
他笑著繼續快速和對方交流，而且同樣也不說廢話，快言快語。
“不能，盜版用戶是得到了應有的報復，可盜取了別人成果的人還沒有得到懲罰。”
“那你的意思是要舉報天秤座，讓他坐牢嗎？”
“不不不，那太嚴重了，我的意思是賠償點經濟損失就算了。”
“多少？”
“嗯…我大概計算了一下，損失8564.32萬，四舍五入就按1個億算，再按賠償發計算，10倍賠償，也就10個億。”
聽到這個數字，天秤座差點把舌頭都咬斷了，自己當初盜人家視頻也不過賺了幾萬塊而已，心說這幽靈特么的簡直是獅子大開口，明搶啊？
不過現在對話權已經全面被白羊給掌握了。
“行，10個億我來出，賬號發過來。”
“賬號是：…”
“錢已經打過去了…病毒查殺軟件呢？”
“呵呵，白羊座辦事效率可真高，說話單刀直入，不拖泥帶水，應該是一個很強勢很主動的女孩子吧？這樣的性格可不好找老公啊，就算找到了，離婚的概率大概也在83.45…”
顯示器后面，一個金發碧眼長發披肩的年輕女人突然表情一滯，楞在了當場，她環顧四周，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此刻她真的懷疑這幽靈無所不在，因為這貨說的基本上全都對，從小到大，就因為她的性格太特么豪爽了，也不懂人情世故和拐彎抹角，所以基本上沒什么朋友，這也是她做黑客的原因。
“呵呵，不用扭頭看了，都是我猜的。”
看到這話，白羊更是汗毛都炸了，心說你特么猜的怎么這么準？連我扭頭看都知道？不過很快，她又哼了一聲敲擊道。
“別說廢話了，是男人說話算數，查殺軟件給我。”
“呵呵，查殺軟件就在病毒的答案里。”
“答案？11？”
白羊一愣，聊天室卻半天沒人說話，仔細一看，幽靈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好半晌后，劉猛才說道。
“別問了，他已經走了，我都習慣了，他每次和我聊天，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且每次走的都沒有任何痕跡，彷佛根本不在網絡上出現過。對了，你也別費盡心機去查他的底細了，他就像真正的幽靈，根本無跡可尋。”
金牛：我曹，這位簡直太牛了，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厲害的黑客。
巨蟹：我不相信有人能在網絡上不留痕跡，現在我們查不到，只能說明人家的入侵手段比我們高明，總之，我是無神論者。
白羊：別廢話了，天秤座，這10億元算你頭上。
天秤：憑什么？剛才是你主動攬過去的，我又…
他字還沒打完，結果就驚愕的發現聊天室竟然被白羊給強制解散了？
就連其他人都一臉懵逼…
不過讓天秤座更懵逼的還在后面，大概半個小時后，他就收到了股票、期貨等等被拋售的提醒，然后就是銀行賬戶被轉款…
他知道，白羊已經自己來拿這10億元了…
對于白羊，他只能露出苦笑。
而此刻的白羊，敲擊完最后一串代碼。關閉了筆記本，然后起身抽出了另外一個紅色的電話。
“喂，史密斯教授？對，我是露西，我想請教您一下，11？”
電話那頭的史密斯教授一愣，心說自己這位最優秀的學生是不是病的，結果就聽到對方繼續說道。
“我是說…這個問題，還有沒有其他有關的含義？”
“哦，上帝，我差點以為你瘋了，呵呵，關于11？這個問題，的確有很多的相關解讀，最著名的自然就是哥德巴赫猜想，這個你應該知道的啊？”
白羊座露西蹙眉點了點頭。
哥德巴赫在1742年6月7日給歐拉的信中提出了一些猜想，1：任一不小于6之偶數，都可以表示成兩個奇質數之和，2：任一不小于9之奇數，都可以表示成三個奇質數之和。
歐拉在回信中也提出另一等價版本，即任一大于2的偶數都可寫成兩個質數之和。現在通常把這兩個命題統稱為哥德巴赫猜想。
這個猜想其實簡單可以表達成：一個素因子個數不超過a個的數與另一個素因子不超過b個的數之和，再說簡單點就是“ab“。
如果還聽不懂，那說的再簡單點，就是如何證明“11“的成立。
這個證明過程，整整持續了幾百年，一直到了近現代才被世界各國科學家總算推動了不少。
1920年，挪威的布朗證明了“99”。
1924年，德國的拉特馬赫證明了“77”。
1932年，英國的埃斯特曼證明了“66”。
咱們華夏的王元在1956年證明了“34”，稍后證明了“33”和“23”“14”。
1962年，潘承洞證明了“15”，1966年，陳景R證明了“12”。
數百年來，世界的數學家在這一猜想上，都傾注了全部的心血，不過…
這個猜想和金豬報喜的問題又有什么具體的聯系？
露西蹙眉，她在思考，幽靈是否在惡搞自己，或者想讓自己走入一個誤區，可仔細一想，通過之前的對話，幽靈這個人似乎并不像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的人。
“哦，對了露西，當年我的老師曾經告訴我，在咱們學校最早的圖書室里，有一本保羅克蘭的筆跡，里面好像記載著一個關于哥德巴赫的傳聞，據說他臨死前燒了很多資料，其中有一張被燒的剩一半的草稿紙，上面有哥德巴赫的證明過程，從后面的結論來看，他自己已經破解了哥德巴赫猜想，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在臨死前把這個破解過程給燒毀了。”
“謝謝，這個故事我也看過。”
掛斷電話，露西坐在一家街邊的咖啡廳撓著頭，她喃喃自語。
“難道…幽靈的意思是…他的病毒也如同哥德巴赫猜想一樣，他自己做出了破解軟件，然后自己又給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