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嫡圣!!”
婢女神將,再加另五位神將,驚喜萬分地俯首迎接。
千萬字跡,玄妙幻變,浩然氣焰沖天輝灑。
蕭嫡圣降臨而來的謫仙之影,巍峨之身,一指點向陳浮生等人所在地,朗朗吟道:
“吾自幼承載諸圣氣象,世所無敵!所見魑魅魍魎,營營茍茍,盡皆滅之!歸于塵土,無聲無息”
隨著嫡圣一指。
隨著浩然如潮的氣象磅礴,輝耀鋪呈。
千萬字跡,仿佛排山倒海,仿佛萬潮洶涌,仿佛普世光輝,挾帶無敵大勢,瞬間淹沒了陳浮生等人所在地。
每個人的眼前、腳下,甚至心神中,皆是閃爍著一個個氣象萬千的文字——“禁”、“絕”、“斥”、“滅”、“殺”、“誅”、“湮”、“無”
在這萬潮光輝的文字鎮壓下,無論是誰,皆是動彈不得,身如禁錮。甚至在文字的傾覆下,走入滅亡、滅絕,歸于塵土。
但在蕭嫡圣出手的剎那!
姜泥身邊的中年美婦,也是清哼一聲,揚手出招。
霎那恍惚!
宛若有千萬雨露、靈粹、玄妙氤氳,同樣是氣象萬千。森然有序,雖非排山倒海般的磅礴大勢,但卻籠罩四方,輝輝灑灑,如春雨降凡,如靈氣復蘇。
中年美婦的這一妙手,竟是化解了蕭嫡圣的文字千萬。
毫無殺機,滋潤無聲,極淡化、極自然,將一切鎮壓大勢,盡皆消彌于無影無形。
僅僅只是幾個呼吸后。
陳浮生身邊所有人,就仿佛經歷了一場從未有過的景象。滾滾殺伐凌壓而至,卻又蕩然無存,如夢如幻。
蕭嫡圣巍峨的身影,徐徐看向中年美婦,朗朗聲音,帶著威嚴,如潮滾動質問:
“你是何方福地的護法尊者?是否一定要與我蕭遙铘為敵??”
中年美婦淡然說道:
“我知你名頭大,聲名遠播。但今時不同往日,你枯守稷宮,還須靜養傷勢。單憑一具分身,卻還想蓋壓群倫?”
“今日有我在此,你動不了陳浮生一根毫毛。即便是他身邊故友,我也要庇護。”
她說得雖淡然,但畢竟是小乘尊者的身份,一言一句,皆是帶著尊者氣勢,凌凌向上,與蕭嫡圣遙遙爭鋒相對。
“哈哈哈哈”
蕭嫡圣發出長笑,但聽不出一絲笑意,繼續朗朗說道:
“莫以為你是尊者,便覺得有底氣。吾曾經遠赴昊界,也曾斬殺尊者!”
“諸般營營茍茍之輩,何足道哉!”
蕭嫡圣的話音一落,巍峨身影下的那個女婢,頓時仰頭清嘯:“愿以吾身,接引嫡圣!”
剎那!
這名女婢同樣是清煙騰起,焚身之氣,繚繞在嫡圣座下。
蕭嫡圣一聲吟誦。
頃刻,全身光芒大作,宛若巍峨神像,向上攀升拔高。滾滾滔滔如潮文氣、森然萬象,全都煊赫暴漲!
“誰敢阻我!!”
吟誦聲中,蕭嫡圣再次拂袖,一指點向陳浮生所在地。
這一瞬間。
萬千氣象引爆,其勢比起之前,已經超越數倍!
大量的玄妙文字,內蘊著諸般妙影,如靈如現,字如畫,有形有聲,洶涌澎湃不可抑止,再次淹沒傾覆了陳浮生所在地。
“嫡圣之威,尊者氣象信手拈來!!哈哈哈”柳子清興奮激動,狂笑大吼。
他身邊的井達摩、屠鐵手、呂歆、拓拔吞虎,同樣是驚喜萬分。
蕭遙铘在這霎那之瞬,已經拔高至小乘尊者境界!
中年美婦的目光一凝,也未想到,蕭遙铘居然借著麾下女婢的焚身,強行使出小乘尊者的手段。
眾所周知,嫡圣蕭遙铘因傷在稷宮靜養,境界已經跌落到了神將地步。起碼三五年內,必定隱伏不出。
但在此時此刻,他只是以分身降臨,卻仍然使出了尊者之威能。那么此人的傷勢,或許已經接近恢復,遠比傳聞所說要快得多。
中年美婦再次出手,依然是之前那樣,靈光如雨鋪陳輝灑,如滋潤萬物,如化解無聲,再次與蕭嫡圣爭鋒相對。
嫡圣的威勢,中年美婦的化解,頃刻在陳浮生所在之地,洶涌澎湃地僵持。
猶如兩支赫赫大軍,奔騰廝殺得難解難分。
“嫡圣必勝!!”
柳子清繼續放聲高吼。
身邊幾位神將雖然插不上手,但畢竟有些眼力,可以看出,蕭嫡圣的威能還在繼續上漲。
只須片刻,便能戰而勝之,徹底掌控局面。
陳浮生身邊的所有人,都已經身不由己。仿佛一葉葉小舟,蕩漾在兩位尊者攻守相持的萬千潮汐里。
每一次皆是險中又險,每一次皆是在生死關頭而過。
唯獨是陳浮生,并未受到一絲一毫的沾染。
因為娃娃一直傍在他身邊,二人所站之處,就像一個避風港灣。外間縱然暴風驟雨,縱然天翻地覆,亦是毫無影響。
“你想我幫你去揍他。怎么揍?”陳浮生終于有機會,俯身低語問。
“簡單啊。”
娃娃笑瞇瞇抬頭,湊近陳浮生,也是低語道:
“你缺個東西,所以沒能完美晉升。”
“這個東西我已經幫你拿到啦!正好,現在給你。不過呢,究竟會發生多大的事,我可不好說”
他笑瞇瞇說著,靈動眼眸里滿是機靈和好玩的意味,屈起手指,在陳浮生后背上一按。
陳浮生霎那驚怖!
覺得自己后背,仿佛被插入一根“刺”!
但這根“刺”究竟是什么,完全感應不出來。
恍惚。
剎那!
轟隆隆!!!
就在所有人,皆為兩位尊者的爭鋒,處于迷離徘徊中。
就在所有人,皆是不知身內身外何所在的震懾中。
場面、局勢。
陡然!大變!
陳浮生身后的破廟,此前歸于沉寂,像是腐朽破敗的平凡殿堂。突然間,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炸裂而來!
咆哮聲,撕裂了空間,如同千萬重重雷電,轟嚓大放。
轟隆隆轟隆隆 霎那猶如天翻地覆,霎那仿佛山傾陷落,大搖大動。
所有人都不知發生了何事。
全都驚駭,茫然無措。
即便是神將,在這驚天動地般咆哮面前,亦是臉如死灰。
嫡圣蕭遙铘,姜泥之母,全都驚動,停手。
“龍吟??”
“龍吟??”
蕭嫡圣和姜泥之母,同時驚訝萬分地望向半空。
可見破廟已經成十倍、百倍、千倍,層層疊疊的虛影,不停昂然大放,不斷向上攀升,不斷恢宏鋪展。
恍惚瞬間,就仿佛一個龐然巨大,令人瞠目結舌,完全難以想像的“骸骨頭顱”,在沉寂中掙扎而起,昂揚抬頭。
陳浮生卻已經是身不由己,就像一個閃光點,被破廟帶領著,卓立于廟殿的頂端,挾帶滾滾威懾,隨著“頭顱”昂揚抬起,向著上空升騰。
“不可能!!”
蕭嫡圣瞬間反應,有心想阻止。
但由于此前與姜泥之母爭鋒糾纏,喪失了最優先機。
此刻縱然還想強行出手,但想到自身傷勢,猶豫一絲,再次失了先機。
陳浮生遠遠如一粒光芒,閃現在廟殿昂起的“頭顱”上。伴隨著滾滾雷動的咆哮聲,整個貞朧山,開始劇烈晃動。
所有人全都站立不住,盡皆陷入地動山搖的波及。
僅僅只是呼吸瞬間。
陳浮生的身后,貞朧山的山脈大勢,已經如潮洶涌而起。成百丈、成千丈,龐然巨大的虛影,一層又一層,一浪又一浪,不斷以震驚可怖的速度壘積。
四面八方,方圓數百里,無數密密麻麻的地理氣機,如春風拂雨,呼嘯而起,茫茫灑灑千萬縱橫,全都向陳浮生的身體上匯聚。
在這一時刻,陳浮生就像永恒閃亮的一道光,屹立在頂端。
“破廟骸骨頭顱”、“貞朧山方圓山脈”、“地理千萬氣機氣運”,全都以磅礴大勢,將陳浮生襯托而起。
而此時此刻的陳浮生,體內靈窯靈光,那黯淡的半瓣基礎,已經盡數崩碎,禁錮全無。
開始煥發新生,向著最終圓滿晉升!
九成六九成七九成八九成九 十成!!
大圓滿!!
陳浮生瞬間感應到這一切,忍不住仰天長嘯。
嘯聲滾滾如雷,挾帶此前驚天動地的龍吟咆哮,聲震百里,氣勢仍在拔高、攀升,向上!向上!向上 僅僅只是一次晉升靈窯之主,方圓數百里外,甚至接近千里,全都為他所有,盡在氣勢掌控中。
“龍骸”
“居然是龍骸”
“他已經掌控了龍骸”
柳子清、屠鐵手、呂歆、井達摩、拓拔吞虎,全都臉若死灰,滿嘴苦澀得懊喪、悔恨、驚怒交加。卻又只能眼睜睜看著,無可奈何。
“此乃大氣運!百年罕見,或許千年罕見”諸葛武侯臉色極其凝重,眺望高空,喃喃低語。
宋重陽站在老頭子身邊,大張著嘴,已經不知說什么。
“以龍骸地理,晉升大圓滿靈窯,吾從所未見”李松溪同樣眺望高空,滿臉的糾結和難以置信。
李元璧同樣處于震驚中,只有身邊的母親穆媖,卻是眼中含淚,就像看見自家的孩兒在大展潛能,欣慰鼓舞。
小師叔、晁馗、哮天犬,以及身邊的夸夫族勇夫,全程都是大張著嘴,瞪著眼,無人有什么言語。
姜泥卻是緊緊握著手,興奮、期待、激動難抑,一雙美目中盈盈有淚光,一眼不眨地盯著高空,盯著那個昂揚不屈的青袍道人。
中年美婦感慨萬千,低語道:“妮兒,你這位浮生師兄,乃是有大氣運之人。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不可限量”
姜泥沒有回答,眼中只有高空上的身影。
隨著眾人全都看出陳浮生已經晉升靈窯之主,步入大成圓滿。柳子清等人,已經是臉色難看至極,紛紛望向身邊的蕭嫡圣。
此時此刻,也只有盼望蕭嫡圣,能夠出手阻止。
“吾頒告天下,支手取龍骸,誰敢奪吾的機緣氣運!”
蕭嫡圣放聲長吟。
隨即毫不猶豫,巍峨身影扶搖直上,瞬間接近陳浮生。
他此刻是小乘尊者的威能加身,此前已經猶豫了一次,但仍是不愿放棄,堅定心思準備搏一搏!
蕭嫡圣剛剛接近陳浮生,便是一掌拂去。
瞬間,浩瀚、浩蕩、浩然磅礴的儒家文氣,綻放無窮滾滾宏烈大道,宛若又一條“龍形”,向著陳浮生貫穿而去。
“文氣如龍”,此乃嫡圣殺招!
其勢可鎮壓千秋,沛然不可擋!!
但是此時此刻,陳浮生大勢已成。整個貞朧山的龍骸地理,盡在掌控中。
再加上娃娃的那一手相助,此刻的陳浮生,仍是處于不可思議的境況內,實非蕭嫡圣可以輕易誅除。
“喝!!”
陳浮生已經感應到危機,但無悲無喜,無懼無動,僅僅只是一個念頭,伸掌徐徐回按。
轟隆!!!
破廟如龍顱,山脈如龍軀,千萬氣機如龍爪龍威,在這一掌之間,浩蕩披靡,全都應勢奔向蕭嫡圣。
“文氣如龍”,與“真龍之骸”,轟然交纏。
轟然退散,轟然消彌。
蕭嫡圣心中大恨,但自身也知道,今時今刻,要想滅了眼前的小小雛子,已經是不可能了。
誰也沒想到,這個小小雛子居然會有強援到來。
誰也沒想到,這個小小雛子居然有大氣運,占據龍骸。
當著所有人的面,以不可能之勢,達成靈窯之主!
事已至此,其勢已成,其身已鑄就,無法再強行抹除。
除非蕭嫡圣能夠傷勢盡復,以陸地神仙之威,徹底傾覆此地,承受一切因果。
但蕭嫡圣自己知道,如此作法,殊為不智。
且不說傷勢問題的影響,單憑抹除此龍骸之地的因果,便是一樁大隱患,可能阻滯他繼續攀登圣王之路。
一念至此。
蕭遙铘有了決斷!
他那巍峨身影,屹立于陳浮生眼前。
口吐真言,發下大道誓言:
“稷宮蕭遙铘,必將在三年后,斬滅陳浮生于此山!”
“三年靜養,足夠我完成此愿!”
“自即日起,凡我門徒、麾下、知交,盡皆與陳浮生為敵!時時刻刻,日日夜夜,與之因果,皆由我來承擔!”
一字一句,每出一個音,即是恢宏大氣,噴薄萬千。
瞬息間,當空有隆隆浩瀚回蕩,無數色彩與文字交纏,化為流焰,全都貫入蕭嫡圣體內。
所有在場的人,全都驚訝不已,難以言表。
這個仇,結得太大了!
嫡圣之身,承擔一切因果,皆為斬滅陳浮生!
如若此誓言無功無果,那么蕭遙铘,必將永世沉淪,不得善終。
堂堂稷宮圣子儲君,世間屈指可數的仙驕天才,卻甘愿發出此糾纏一生的誓言,可見確實是不死不休!
陳浮生仍然處于晉升的感悟中,對眼前一切,無動于衷,視若罔聞。
蕭嫡圣發完此生大誓,深深看了陳浮生一眼。
旋即,巍峨身影返回原地,挾帶數位神將,宛若滾滾奔潮,即將遠去。
陳浮生陡然睜眼,凝視著幾位倉惶奔逃的神將,冷冽聲音如雷音轟隆:
“此地盡在我手,你們誰敢逃?”
趁著龍威猶在,龍骸地理的氣運猶在,陳浮生豈能放過眼前的一個個喪家犬?
話音落。
陳浮生身在半空,懸浮于廟殿龍顱上,一指如劍,凌空點向呂歆。
“嫡圣,救我!!”
呂歆嚇得魂飛魄散,但被地理大勢壓制,居然無能動彈。
話都未說完,呂歆已經被一指如劍,打成血沫。
陳浮生再次出指,點向屠鐵手。
“山主,嫡圣,快救我!!”
屠鐵手駭然驚恐,但已經遲了。
噗,在叫聲中,和呂歆一樣,被打成血沫。
諸葛武侯和李松溪只是冷冷觀望,無動于衷。
這兩個叛徒,害人害己,早就知道應是此等下場。
柳子清、井達摩和拓拔吞虎相看一眼,又看著前方滾滾而去的蕭嫡圣,知道已經被放棄,不由得憤怒大吼,聯手并肩。
陳浮生再出三指,一指一劍,點向柳子清、井達摩和拓拔吞虎。
噗,噗,噗 即便再如何頑抗,在大勢面前,龍威之下,三個棄之如敝履,喪家犬般的神將,終究含恨斃命,被打成血沫。
場面上,頓時安靜一片。
這些挾帶滾滾兇煞氣焰,不可一世而來的所有神將,已經全都在此斃命。
也不知在身死之前,各自心里,想的是什么。
立完誓言宏愿的蕭嫡圣,已經遠去,消失于稷宮方向。
隨著塵埃落定,破廟殿堂的巍峨宏大虛影,也在緩緩降落。
整個貞朧山匯聚于陳浮生體上的磅礴氣運,也在緩緩消失。
陳浮生的身影,自空中逐漸降臨而下。
宋重陽、李元璧、晁馗、哮天犬等,幾個最親近的故交,立刻歡喜大笑地迎上前。
“不錯啊,今日你真是大出風頭。咱們來救你,卻見證了你殺得人頭滾滾!”
宋重陽嘿嘿大笑,恨不得捶一捶陳浮生,以消心中的悶氣。
李元璧微笑道:“換作是你,恐怕還挨不到我們來救,你便已經歸了塵土!”
宋重陽撓頭,也不反駁,呵呵搖頭。
晁馗和哮天犬一左一右,摟著陳浮生,只是嘿嘿大笑。想說什么,當此時侯,縱有千言萬語,也不知如何說。
“陳浮生。”
諸葛鑌走近前,微微皺眉,但仍是說道:
“若有時間,你還須去一趟北秦。白起之事,給個說法。否則,我擔心你因此連累”
陳浮生緩緩點頭,抱拳道:“多謝諸葛前輩前來救援,藍公子之事,我定會有個交待。”
“好!”諸葛鑌也不多說,拂袖一卷,已經帶走宋重陽,瞬間消失而去。
李松溪和穆媖,只在不遠方,輕輕招手,示意李元璧。
李元璧也知道,當此時侯,有些話也不好說,湊近陳浮生低語道:
“你先師的一些事,或許已經可以解開心結。若有時間,去一趟玉虛靈山”
陳浮生點頭,盡在不言中。再次抱拳,望向李松溪和穆媖,深深一禮。
玉虛靈山的三人,就此化為清風離去。
陳浮生扭過頭,看向姜泥的方位,但卻一怔。
原來這母女二人,見到陳浮生安然無恙之后,趁著眾人相聚,已經無聲無息地離去了。
也不知是另有要事,還是不想在此情此景說話。
陳浮生心中暗嘆,或許以后有機會,自會相見。
“浮生!”小師叔赫連擎,走上前來,笑道,“我們冥獄中人,也不好在此多待。此船你留下,隨時可去與我們相會。”
他將無漏烏蓬船,遞到陳浮生手中,又道:
“哮天仍需磨礪,所以我還是帶回青溟關。等你有事,再來召喚。”
說完,眾人依依惜別,開啟門戶消失而去。
四周一片安靜,只有粉嫩玉琢的娃娃,站在破廟門口好奇的張望,等所有人都離開,他再才回頭招招手:
“來,咱們進去玩玩,我教你怎么走。”
終于靈窯圓滿大成,靈窯之主達成。劇情在大綱掌控中,大家可以看出來。但這只是開端,好戲剛剛開幕,敬請期待下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