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這個禿驢以為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威風八面的薛師嗎...我呸,他現在給我們做狗都不配,居然還敢罵我大哥,看我不去抽爛那禿驢的嘴。”
武三思大罵一聲,跟著就沖出了武承嗣的書房。
武承嗣想要攔沒有攔得住,只能跟著武三思的后面也沖了出去,等兩人來到王府的前廳,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薛懷義在前廳大發雷霆。
“你們這些下人...知不知道貧僧是誰,貧僧是薛師,以前你們的王爺,就是給貧僧牽馬的狗...現在貧僧落魄了,狗就看不起貧僧了。
哼...想得美,難道狗不知道,當初他有多少把柄在貧僧的手中,是不是想著一拍兩散呀...!”
薛懷義的聲音,讓本來準備沖出來的武三思微微停滯了腳步,這個時候,武承嗣也走了過來道:“三思...不要沖動,這個家伙很難纏,他知道我們太多的秘密了...!”
“大哥...那我們該怎么辦?”武三思有些擔心的看著武承嗣。
這個時候,武承嗣則是露出了沉穩的表情道:“不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三思記住...我們現在是大周的王爺,我們什么也不怕。”
武承嗣的話語,讓本來有些慌張的武三思也是漸漸的穩住了心神,此一刻起,這兩人再也不是以前的沖動武家兄弟了,他們開始了屬于他們的蛻變。
而這個蛻變,也是李安沒有想到的,可能這就是改變歷史的原因。
“薛師...您怎么來了?”
換了一副笑臉,武承嗣和武三思迎了上去,此時正在氣頭上的薛懷義看著兩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道:“舍得出來了,貧僧還以為你們一輩子都不想見貧僧了,那貧僧只能將你們以前做的事情,拿出去說一說,不知道如果陛下知道你們得這些事情,還會不會對你們繼續的信任。”
“薛師...這又是何必...!”武承嗣走了過來笑道:“我們是一體的,你將我們抖出來,薛師也不會好過的。”
“可是貧僧現在已經不好過了,所以貧僧什么也不怕了...大不了魚死網破,貧僧一只腳踏進水中,不管怎么樣也一定找個墊背的。”
說到這里,薛懷義看了看一邊的武三思道:“啊...不...是找兩個墊背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武三思激動的往前一沖,露出了氣憤的表情。
“哈哈...!”薛懷義笑了起來:“怎么...想要打我,來呀...有種就打我呀...貧僧會怕你這條狗...?”
薛懷義的話,真的將武三思給氣到了,并不是因為薛懷義說的是假的,而是因為薛懷義說得是真的,曾經武承嗣和武三思確實做過一段時間薛懷義的狗,這是洛陽人盡皆知的。
也是武家兄弟成為王爺之后,一段最黑的黑歷史。
只要是個人都知道,一個人最討厭就是自己的黑歷史被揭發,此時的薛懷義三番兩次的將武三思和武承嗣的黑歷史給揭開,這多少有點打人打臉的感覺。
所以武三思有些憤怒了。
“死禿驢...你要是再敢罵一次,我武三思說了,你今天一定走不出王府的大門。”
“切...!”一聲冷笑,薛懷義看著武三思道:“還是那句話,貧僧不會怕自己以前的狗...!”
“你找死...!”武三思大喝一聲:“來人...給本王宰了這頭死禿驢...!”
話音一落,王府前廳出現了大約十二名護衛,這位護衛都是魏王府最精銳的存在,即是薛懷義武力不錯,但是在這群護衛的手中,薛懷義一定會被殺的。
而就在護衛們準備動手的時候。
薛懷義卻不緊不慢的道:“天授元年...武三思為獲得洛陽大戶王家的財產,構陷王家家主私通李唐皇室預謀造反,結果王家一家一百四十二口被殺。
可是事實是,王家家主連李唐皇室的人都沒有見過。
當年七月,武承嗣派人夜晚擄走洛陽十四歲女孩二十二人,跟著嫁禍飛賊,殊不知大周最大的飛賊就是大周的魏王。
對了...魏王您的地下府洞,前日不是又抓了一名少女嗎,不知道還需不需要了,如果需要,貧僧可以幫你去向陛下討要。”
“全部離開...!”武承嗣微微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跟著揮手將護衛全部都下去。
等武承嗣坐好,看著薛懷義淡淡的問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看著平靜下來的武承嗣,薛懷義也是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笑了起立:“這就對了,有話好好說,你剛剛一句話說得很對,我們其實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們應該相互扶持...不要互相嫌棄。”
說著,薛懷義也走到了武承嗣的對面坐了下來。
“薛懷義...你到底想要什么...?”武三思看著薛懷義氣呼呼的問道。
“很簡單...貧僧想要重新獲得圣寵,你們必須要幫貧僧...!”
“異想天開...!”武三思微微的搖頭道:“你在陛下的面前已經一點信用都沒有了,怎么可能還能夠重新獲得圣寵...?”
不但武三思,一邊的武承嗣也是一起搖頭道:“薛懷義,你的這個要求,恐怕我們無法幫你...你自己已經將所有陛下的好感都給敗壞了,現在想要重新獲得陛下的圣寵,那根本就不可能。”
“難道你們就不怕貧僧將你們的事情都給抖出去?”薛懷義一個激動。
只是這邊武承嗣和武三思都雙雙的搖了搖頭,
“這個我們兄弟是真的沒有辦法滿足你...如果你要錢我們可以給你錢,你要女人也可以給你女人,但是你想要重新獲得陛下對你的寵愛。
我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要一拍兩散,我們也沒有辦法。”
“為什么...為什么...!”薛懷義看著武承嗣和武三思,本來存在的希望再次破滅了,而且這次的破滅是一點都沒有機會的破滅。
自己剛剛已經將話語說的十分決絕了,可是即使是這樣嗎,武家兄弟都沒有答應自己的要求,這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自己真的無藥可救了。
想到這里,薛懷義整個人都空了,再也沒有以前的神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