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學園都市,異常的平靜。
雖說廢墟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但夜色下偶爾還是會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
“不用管他們,只是一群耐不住寂寞的小老鼠而已。”
黃泉川愛穗臉色微醺,毫不在意的說道。
所謂的小老鼠,指的是那些被新大蜘蛛收攏的不良少年。
雖說有的人的確做好了洗心革面的打算,可大多數人還是忍不住想摸回來,看能不能從警備員的機器上摸一些好處。
要知道無論是警備機器人的芯片,還是驅動鎧的動力圖,都能在黑市賣到不少的價錢。
也就這些在第十學區野習慣的家伙,才敢做出這種事情。
其他學區的人,看到警備員跑都來不及,更何況是找麻煩呢?
這也說明了這個學區到底亂到了哪種程度。
沒多久,幾名不良少年便被隱藏起來的警備員,從暗處揪了出來,押上了警車。
而從他們見怪不怪的表情來看,他們這段時間應該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
“來。”
正在白井觀察那些不良少年時,有著壯碩肌肉的大叔,將一杯牛奶放在了白井的面前。
一起拿過來的,還有幾根烤雞翅膀。
“哈哈哈!老板你好像誤會了,這位先生可是和小萌一樣,看起來是小孩子,其實可是名副其實的大人。”
看到白井那略顯怪異的表情,黃泉川愛穗直接笑出了聲。
作為和白井打交道許久的人之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白井的年齡到底有多大。
雖然只是她的一個猜測,可她覺得月詠小萌這么多年都沒有發生過變化,很有可能就是因為白井的緣故。
如果在平時的話,她根本不敢這么打趣白井,也就在喝酒喝多了的時候,她才會在白井面前做出如此失態的舉動。
“抱歉。”
老板用著和他那外表差不多甕聲甕氣的聲音說道。
并且拿走了白井面前的牛奶,換成了啤酒。
就算知道白井是成年人,他還是做不到把白酒放在他面前。
酒精含量并不是很多的啤酒,成為了他的選擇。
“好像挺不錯的樣子。”
沒有動啤酒,白井拿起了烤雞翅膀,吃了一口。
這個流動小吃攤顯然有些年頭了,構造還是上個世紀的風格。
和其他攤販的全自動相比,它還是要用人力來拉車。
甚至鍋爐還是傳統的煤炭,而不是現在很流行的煤氣。
第七學區雖然在第十學區隔壁,但拉著它從那邊過來,也是不小的體力活。
“老板人雖然粗狂了一些,但和我們也算是打了很多年的交道了,手法堪稱一絕。”
也許是怕白井誤會些什么,黃泉川愛穗解釋道。
倒不是說她多心。
這家店老板的長相,絕對可以用不安全這三個字來形容。
走在路上就算是被警備員攔下來檢查,都不會讓人覺得意外。
最開始她們會經常在老板這里聚餐,就算某種意義上的監視。
可隨著和老板的交流,她們也認識到,這個看似兇狠的人,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邪惡,反而是一個老實巴交的生意人。
從那以后,她們就更加樂意關顧老板的生意了。
“不來一杯嗎?”
黃泉川愛穗舉起了手中的杯子,對著白井示意道。
“還是算了吧。”
白井本身就不怎么喝酒,再加上有著瑪麗安的前車之鑒,他更加抗拒酒精這種東西了。
“人總是需要釋放一些壓力的,借酒澆愁雖然不是什么好手段,但總歸還是會讓你的心情好一些的。”
黃泉川三人組,最大的愛好有三樣:喝酒、泡澡和抽煙。
而這三樣,全都是緩解壓力的最佳途徑。
可惜除了泡澡之外,另外兩樣白井都是敬而遠之的。
她們之所以會有這三樣愛好,和她們本身的職業也不無關系。
平時是教師,緊急時刻還要化身為警備員。
無論是哪邊的任務,都不是輕松的。
尤其是月詠小萌。
雖說因為身高的緣故,她根本當不上警備員。
可這并不代表她能輕松很多。
因為外形的緣故,就算會被很多人照顧,但也會遭受到非議。
而且有的學生也會因此輕視他。
她的壓力根本不比別的人小。
所以如果有人去她家里的話,就會發現,她家里到處都是酒瓶和煙頭,和外表形成了非常強烈的反差。
“找個機會緩解一下壓力吧,無論是打電動還是打架,總是要把胸口那股子悶氣打出來才行。”
這就是黃泉川愛穗叫住白井的原因之一。
常年被壓力所困擾的她,一眼就看出了白井的問題所在。
她不知道白井最近遇到了什么事,也不敢想象他這種級別的存在,會因為什么事情而感到困擾。
總之......只要能夠對癥下藥,什么問題都不是問題。
“緩解壓力嗎?”
拿起餐巾紙,優雅的擦了擦嘴邊的油漬,白井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今晚就到這里吧,帳就記載鐵裝身上,白井大人勞煩您搭把手。”
看了看旁邊已經不省人事的鐵裝綴里,黃泉川愛穗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說道。
今天月詠小萌沒有過來。
和她們不一樣,月詠小萌明天還有課,沒有辦法陪著她們通宵達旦。
兩個人一起扶起了鐵裝綴里,黃泉川愛穗再次對白井說道:“如果白井大人實在是沒有什么緩解壓力的辦法的話,我建議您去游戲廳走一趟,那里的拳擊機,說不定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拳擊機?”
拳擊機對普通人來說,還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對白井這種級別的人來說,那種玩意兒和玩具沒有什么兩樣。
只需要輕輕一拳頭,白井就能輕易讓他解體。
這個城市里,能讓他打個痛快的,也就......
“嗯......”
想起那幾個人之后,白井忽然眼前一亮。
他或許有了解壓的辦法。
“阿嚏!”
樋口制藥.第七藥理研究中心的宿舍里,本來在泡澡的一方通行,忽然打了個噴嚏。
因為幫助研究員進行實驗的緣故,他今天回來的有些晚。
所以他才會這種時候還在泡澡。
“感冒?不對啊......我應該不會感冒的才對啊?”
腳上的傷已經在冥土追魂那神奇的醫術下恢復的七七八八,可不知道為什么一方通行忽然又覺得自己已經恢復的傷口有些隱隱作痛。
聽說有些人的病痛能夠做到預測天氣的地步,難道自己身上的傷也有著同樣的功能嗎?
可那陣若有若無的惡寒是怎么回事?
一方通行總覺得等一下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