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
白井自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走出,站定在了蒂塔的面前。
蒂塔幾乎已經習慣了學園都市的生活,就連身上的打扮,都已經不再是修女裝,而是在學園都市很常見的休閑裝。
只是她的胸圍還是一如既往的雄壯,寬大的上衣都被撐的緊緊的。
盡管白井喜歡的是那種平板的類型,但怪異的是,聚集在他身邊的女孩子,大多數都有著傲人的資本。
“姑且算是解決了。”
將太陽鏡戴到了額頭處,蒂塔如此答道。
就算她只是坐在原地沒有做什么大動作,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視。
而白井大概被當成她弟弟了吧?
“看樣子過程不是很順利?”
坐到了蒂塔的身邊,白井問道。
“要不要我幫忙?”
雖說白井這么問出口了,但他卻知道,眼前的少女早已不是幾十年前那個冒冒失失的背鍋少女了。
“放心吧大佬,我能搞定的。”
捻了捻手中的絲線,蒂塔望向了已經開始夕陽西下的天空。
學園都市的外界,其實也說不上繁榮。
高墻和城鎮之間,有著一大片的空地。
學園都市和日本還是蜜月期時,這里也有著建筑物。
可隨著學園都市逐漸發展為國中國,高墻與城鎮之間,此時卻也多了一段緩沖地帶。
除了類似于分界線的建筑物以外,大多數都是空地和叢林。
這是一名看起來二十五到三十歲左右的修女。
她身著一襲老舊且到處磨破褪色的白色修道服,正行走在這片空地之上。
就和她身上的修道服一樣,她本人也給人一種十分老舊的感覺,從頭到腳看來,就像是放映的老舊電影一樣,沒有什么色彩。
象征著圣喬治的血色十字架,占據了她身上服飾的大部分區域。
她肩負著比她本人還要高上不少的重物,正行走在這片荒地之上。
因為經過計算,這里是最適合的位置。
一陣清風吹過,掀去了重物之上的白色布匹。
布匹之下,是一個造型有些奇異的十字架。
肩負著十字架的她,仿佛是一個背負著世間一切之惡的圣徒,朝著既定的位置,緩慢前行。
“唔”
看著早已在既定位置等著的妙齡少女,修女顯得有些無措。
“果然是使徒十字嗎?”
巨大的淡金色十字架在蒂塔的背后高高聳立著,幽暗色的花紋如同藤蔓一般蜿蜒其中,這些花紋咋一看是不規則的,但若仔細觀察,會發生那是一只攀附在十字架之上的詭異黑貓。
獰笑的貓臉剛好處于十字架的正中心。
“小姑娘,你來晚了,這個地方歸我了。”
拍了拍自己身后的淡金色十字架,蒂塔看著對面的修女,面色復雜的說道。
使徒十字。
是羅馬正教所擁有的最高等級靈裝。
同時也是在十二使徒之一圣彼得墳前豎立的十字架。
只要在每年圣彼得的忌日將使徒十字插入地面,讓日落之后出現的星座之光照耀靈裝,就能發動這個靈裝的效果。
在梵蒂岡的時間是六月二十九。
而在學園都市,剛好就是九月十九日。
只要在今天豎下使徒十字,那么自豎立之處起一定的范圍內,無論是物理還是精神方面,全都會歸于羅馬正教所支配。
讓區域內的一切事件都會變得對羅馬正教有利。
哪怕是被羅馬正教所奴役,該范圍之內的人除了幸福以外,感受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緒。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超大范圍的洗腦工具。
而這個范圍,便是四萬七千平方公里,四方邊長則是大約兩百公里的范圍。
剛好是教皇國全盛時期的領土面積。
如果被她成功的話,那么學園都市從今天晚上起,就會變成羅馬正教的地盤。
這些信息原本是十分保密的。
因為至今為止,羅馬正教也從未公布過這件靈裝的具體作用,就算是公開的記錄,也大多都是能透漏的情報,根本就是誤導人的錯誤信息。
而蒂塔會知道這些,是因為她之前是屬于羅馬正教的修女,而且還是地位很高的戰斗人員。
雖說因為某些原因,她并不是很受到高層待見。
可她還是憑借著自己的實力接觸到了相關的情報。
因為這件靈裝的效果實在是太過于駭人,所以她當時就留了心。
沒想到當年的一個留心,在幾十年后的今天立了大功。
“哐當——”
被正教當做秘寶的使徒十字,就被修女這么丟到了地上。
她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向著反方向跑去。
計劃、使徒十字、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她再不離開的話 “嗡——”
金色的長槍似乎被夕陽染上了一層血色,它劃過了空氣,精準無比的扎到了修女的裙擺。
修女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沒等她嘗試將金色長槍拔出,又是幾根長槍飛了過來,將她的衣擺緊緊的刺入了地面。
撿起了使徒十字,蒂塔將其扛在肩上,一步步的走到了修女的身邊。
看著修女那滿是破洞以及撕裂口子的修道服,蒂塔笑出了聲。
因為她清楚的記得,這些口子就是白井第一次和她見面時,扎出來的。
沒錯,這名修女身上穿的修道服,就是蒂塔曾經穿的那件。
當初她被白井從羅馬正教救出來之后,就托黑貓把這件修道服送回了正教。
本以為這件服飾會被當做文物或者紀念品之類的東西陳列在大教堂之中。
沒想到時隔多年,它又有了新的繼承者。
“你好像認識我?”
將使徒十字隨手插在了旁邊的地面上,蒂塔伏下了身子。
從對方那有些黯淡的眸子之中,她看到了一絲懼意。
她十分清楚,這名修女敢獨自到這里使用使徒十字,絕對不是那種無名鼠輩。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被自己嚇成了這幅熊樣。
也就是說或許在某些地方,自己成為了她從小到大揮之不去的夢魘。
是羅馬正教干的?
還是說單純就是曼塔那家伙在她背后說她壞話?
什么嘛,難道把我編成了童話故事里的老妖婆了嗎?
看著修女的眼神,蒂塔越來越覺得曼塔真的那么做了。
“我叫蒂塔.蘿蓮潔蒂,可以認識一下嗎?”
夕陽下,蒂塔向癱軟在地上的修女伸出了自己的手。
“麗麗多薇雅.蘿蓮潔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