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風紀委員的任務有什么,那可就有的說了。
維護治安、美化街道、交通管理、上門開鎖 總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在某些人的眼里,風紀委員就是無所不能的。
外界的話,若是有什么困難,一般都是找警察。
可在學園都市,都是去找風紀委員。
若是遇到風紀委員不能處理的情況,他們的上級、城市的治安部隊以及警備員將會接管。
和美成為風紀委員已經三年,雖說不敢自信的說自己是一個十分優秀的風紀委員,但卻早已能夠獨自去處理一些事務。
不過因為能力不是十分的強大,比較危險的任務一般都輪不到她。
她做的最多的,應該就是掃個大街,指揮一下交通,亦或者是幫路邊低年級的孩子幫忙撿一下踢到樓頂的足球。
雖說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只要看到那些被她幫助過的人向她道謝,她總是會有滿滿的成就感。
“今天也加油吧!”
一手拿著夾子,一手提著蛇皮袋,和美元氣滿滿的給自己鼓起了勁,戴好了自己的風紀委員袖章,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她的工作是打掃某處公園,這是一個專門提供給幼稚園小朋友活動的地方。
哼著喜歡的歌曲,用夾子將地上的塑料瓶、零食袋撿起,和美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水,熱情的回應著那些和她打招呼的小朋友。
像這種小公園,是不允許清潔機器人進來的。
主要是怕那些小朋友會被它們撞傷。
以外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事情。
盡管它的智能已經很高,但難免還會出現誤傷的事情。
所以灰塵之類的垃圾會在園區關門之后交給清潔機器人去解決。
但例如玩具殘骸以及零食袋這種體積較大的垃圾,就要委托給他們風紀委員來處理了。
“真是的,是什么人把易拉罐丟這么高啊。”
戴著手套的手搭在額頭處擋住了太陽,和美以少女怕日單手遮陰的姿勢看向了那個剛好卡在樹杈之上的易拉罐,輕聲抱怨道。
熊孩子應該丟不到那么高才對,絕對是有人在惡作劇。
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類似的事情了。
還好爬樹在風紀委員研修之中有練習過,倒也難不住她。
費力的爬上樹杈,伸出手用夾子夾住了易拉罐,她終于露出了笑容。
然而下一刻,易拉罐在她的夾子中開始坍塌變形,直至成為一個點。
“轟——”
劇烈的爆炸聲幾乎驚動了附近的所有人。
“和美!”
最先趕來的自然是風紀委員,當和美的同伴看到她時,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恐懼。
因為和美的右手已經完全被炸的變形。
若非她的能力簡單的保護了自己一下,否則她的整個右手都會保不住。
和美的同伴迅速的叫來了救護車,并將現場給保護了起來。
但她沒有注意到,遠處有一名表情有些陰郁的男生朝這里看了片刻后,便消失在了陰暗的小巷之中。
“不夠!還不夠!”
被他斜挎在肩膀上的背包里,發出了叮叮當當的碰撞聲。
第七學區某個會議室。
“一周前,從第一次出現受害者開始,連續虛空爆炸事件的爆炸威力和范圍正在不斷的擴大。”
作為最資深的風紀委員,固法美偉擔當了會議的主持者。
陰暗的會議室之中,一張又一張案發現場的照片被投影在了專用的幕布之上。
固法美偉也在繼續介紹著。
“時間和地點沒有任何的關聯處,遺留的物品也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所以我們要做好防御的工作”
初春飾利作為一七七支部的代表,也坐在這里,認真的做著記錄。
最近高強度的工作,讓她隱隱也有了撐不住的跡象。
半個小時之后,會議結束,初春飾利終于松了一口氣,抱著筆記本趴在了桌子上。
“辛苦你了,初春。”
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顆巧克力放在了初春飾利的面前,固法美偉安慰道。
這些天里,這個小女孩有多努力,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盡管十分的心疼,但她也知道,既然選了這條路,就早就有了這種覺悟才對。
“十分感謝。”
將外面的糖衣剝掉,初春飾利一口吞下了巧克力,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神色。
一個略微有些苦澀的巧克力,就能趕走她渾身的疲倦,讓她再次恢復那個甜膩膩的小女孩。
她就是這么的容易滿足。
“虛空爆炸的案件,交給別人去辦就行了,你這幾天好好歇歇吧。”
僅靠風紀委員的話,已經不足以破獲這個案子,這次的會議,固法美偉已經提出了與警備員一起調查這起案件。
也正因如此,他們身上的擔子也會輕許多。
不過想想別的案子,她又是一陣的頭疼。
虛空爆炸事件只是最近事件之中比較突出的案件之一,就算是有了警備員的幫助,可還有更多的案件等著她去頭疼呢。
“滴滴滴”
原本已經準備帶著初春飾利離開的固法美偉,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白井?”
看了看那個熟悉的頭像,固法美偉按下了接聽鍵。
以往荒涼且毫無生機的墓地,今天卻有些熱鬧非凡。
而且除了白井以外,全都是女生。
“還是不愿意出來嗎?”
看到初春飾利有些無奈的站起了身,固法美偉詢問道。
“是,雖說給的食物她全都收下了,可她就是不愿意出來,并且也不愿意說話。”
就像初春飾利所說的那樣,無論她們怎么努力,里面那個渾身上下都臟兮兮的小家伙,就是不愿意出來。
也許白井能暫時用能力把她給拉出來,可兩腳只要一沾地,她就立刻又連滾帶爬的進入了墓室之中。
“總之,先把里面給清理一下吧。”
如果她不愿意的話,固法美偉還真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她們總不能用手銬把她拷回去吧?
不過她還是決定把里面的衛生給做一下,至少就算住在墓室里,也要有一個清潔的環境。
“照片已經拍好了。”
白井手中那個口紅大小的高科技手機,是從白井黑子那里要來的。
在固法美偉的拜托下,他利用自己能力的便攜性,給對方拍了個照。
以方便回去查詢她的身份。
“固法學姐,那我就先回支部了。”
小心的接過了白井黑子的手機,初春飾利說道。
她的掌上電腦沒有帶過來,手機的D級權限又不足以讓她搜索到小家伙的信息。
所以她打算回去利用風紀委員的端口,查詢一下相關的信息。
至少也要在書庫之中對比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吧,最近犯罪事件飆升,你一個人我怕出什么意外。”
白井自告奮勇的接下了保鏢的任務。
“那拜托你了,白井先生。”
第七學區風紀委員活動第一七七支部。
深綠色的袖章早已被戴在了初春飾利的胳膊上。
她坐在電腦前,輸入了風紀委員的專用口令,并且將墓地那個小家伙的照片上傳到了書庫之中,開始進行對比。
一張又一張的照片和信息從屏幕之上劃過。
也許在外界的話,這是一個十分大的工程量。
畢竟這個學校可是有著幾百萬的人口。
但在這個城市,對比完全交給機器就行,初春飾利只需要處理一些機器無法辨識的對比。
僅僅用了半個多小時,年齡和她符合的學生,幾乎全都對比了一遍,可全都沒有能對上的。
就連那些處于失蹤狀態的學生,也被初春飾利對比了一遍,同樣沒有任何發現。
唯一相似度極高的人,還是一名男生,并且也有在學園都市活動的記錄。
“這不可能啊,只要進入了學園都市,就絕對會經過登記的才對。”
雙手噼里啪啦的在鍵盤上敲擊著,一行又一行的代碼從屏幕上飄過,初春飾利不甘心的重新對比了一遍,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
“會不會是照片不太清晰的緣故?”
白井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那張照片是在極其陰暗的情況下拍攝的,且那個小家伙的臉上也有著一層厚厚的黑泥,對比不出來似乎有些可能性。
“不會的,雖說風紀委員的計算程序不如樹狀圖設計者,但也足以從一些蛛絲馬跡還原出她的原貌,也就是說書庫里真的沒有她的任何信息。”
初春飾利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人,她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那個小家伙絕對會被當做間諜給抓起來的。
別說是初春飾利了。
白井本人也有些懵。
他已經抽空去翻看自己做下的筆記了,無論是他的記憶里,還是那本筆記里,都沒有這個住在墓地的小家伙的信息。
不能再按原著去思考一些事情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世界因為他的到來,已經被魔改成了面目全非的狀況。
原著只能拿來參考,不能用來做決定。
所以這個住在墓地的 等會兒?
墓地!
白井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趕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一籌莫展的初春飾利。
“學園都市死去的學生,應該會有做過記錄吧?”
白井覺得他們陷入了一個誤區。
這個小家伙很有可能不是后來自己進入墓室的,而是一開始就被某些人當做死人給送進去的。
也許那個無主的墓室,原本就是這個小家伙的呢?
初春飾利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應該有,我查一下。”
初春飾利一直以來都是在調查活人的信息,至于死人還真就是第一次。
然而當她開始搜索時,卻被難住了。
“風紀委員的權限無法查詢亡者的信息。”
學園都市的網絡連線端安全等級一共分為五級。
等級D為普通的手機。
等級為圖書館和普通的住宅。
等級B屬于學校的教室。
等級A屬于各大實驗機構。
等級S則是獨屬于理事會成員。
級低的連線端不可獲得高等級的情報,比如說等級的連線端不能連接研究機構的等級A連線端獲得情報。
而白井以及和他有關系的人,比如蒂塔和芙羅蘭,還有剛剛回到學園都市的神裂火織,等級都是超過S級的最頂級。
除了亞雷斯塔和白井以外,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查看。
風紀委員的權限屬于B級,但又要比B級要多一些,是獨屬于他們自己的等級。
但調查已經死亡的學生的資料,需要A級的權限才可以,風紀委員頂多算是B級。
根本達不到要求。
“要不,我努力一下?”
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初春飾利本想直接開始破解的,可考慮到白井的身份和地位,她小心的轉過頭,向他詢問了起來。
“別還是用我的權限吧。”
阻止了初春飾利之后,白井輸入了自己的權限指令。
倒不是不相信初春飾利的實力,白井只是覺得,既然他已經有權限了,何必再讓她多此一舉呢。
輸入自己的指令之后,初春飾利再次坐在電腦前,反而沒有了動作。
“怎么了?怎么不去查。”
“我不敢動”
看著屏幕上閃過的一個個讓人不敢聯想下去的實驗項目,初春飾利非常想點開,但卻又不敢。
您老的權限到底有多高啊!
就連理事長大人的資料都能看到!
“額”
白井扶了一下額頭,剛想將權限收回一些,結果那些閃過的信息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了白井他們需要的死亡名單。
是亞雷斯塔做的嗎?
看到大部分權限被暫時凍結,白井立刻聯想到了他的身上。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初春飾利看到的東西太多,倒時候會被滅口的。
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初春飾利重新掌控了自己的電腦,開始調取近些年的學生死亡記錄。
并且和那個墓地里的小家伙進行對比。
僅僅三分鐘,結果便出來了。
“有了!”
初春飾利激動的站了起來,將那個資料調了出來。
介旅炭。
死于五年前的一場地下街道坍塌事故,由于腦袋遭受到重擊,在接受治療之后,沒有挺過來,死在了醫院。
之后便被送到了墓地之中。
“她有什么親屬嗎?”
這個名字讓白井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可他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有的。”
初春飾利飛快的調出了書庫的界面,然后將介旅炭的親屬調了出來。
“她入學時,是和自己哥哥一起過來的,這就是她哥的信息。”
電腦屏幕之上,是一名看起來不是太有精神的男子,應該是一名高中生,臉上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就算是照相時,他的眼神也在閃躲著,似乎很懼怕外人。
“介旅初矢?”
看到這個名字,白井離開明白為什么他會對介旅這個姓氏如此的眼熟了。
虛空爆炸!
那個因為經常被不良少年欺負,不敢反抗不良少年,卻將所有的罪責推到風紀委員身上,并且一直在襲擊風紀委員的家伙。
原著之中有說過他有一個妹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