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羽讓心覺藏到御朱印帳里,同時讓鶴丸回到原本是它本體,現在是她憑依之所的長刀鶴丸之中。
他出了公寓,向著學院的圖書館趕去。
然而圖書館的門前,校工隊正在修理外面的監控,同時試驗監控是否正常運行。
他沒法直接從圖書館門口進入領域。
而金色御守的領域,必須要從開辟領域的地方進入。
森川羽不動聲色的進了圖書館,來到二樓,找了一個圖書館監控的死角,喊了一聲御朱印帳里的心覺,讓她變成了他的樣子。
片刻之后,心覺變成的“他”站在原地,而他同一時間進入了疾風步的隱身狀態。
就算有人在現場,也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心覺,你去隨便找一本書,然后在圖書館里看,裝成一幅研究混血種歷史和相關傳說的樣子,我一會就回來。”
他向著心覺說道。
心覺用著他的樣子,表面上環視圖書館二樓內的書架和空地書桌,心中給森川羽傳音:“好的,主人!”
她一直都會偽裝,變化成任何她想要變化的人的模樣。
最初的她就是因為假扮緋月,和緋月相識,也是因為假扮森川羽的姐姐,輸了賭約,成為了森川羽的小女仆。
現在她變成森川羽的樣子。
除非是特別熟悉森川羽的人,比如姐姐和緋月她們,不然都看不出來任何差別。
其實上次森川羽闖入地下“冰窖”時,就想過讓心覺假裝他,然后讓她去教堂假裝支援楚子航,為他獲取完美不在場證明。
但心覺只能偽裝樣子,沒有什么戰斗力,真這么做,對她很危險。
他舍不得小女仆冒險,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如果有情況就喊我,我就在圖書館門口。”他傳音道。
心覺語氣輕松:“放心,主人,只要不用戰斗,人家都能應付啦。”
“好。”
森川羽點頭,身形隱于風勢,向著重新下樓,向圖書館外走去。
金色御守形成的領域仍在圖書館門前,向外擴散,覆蓋了卡塞爾學院近三分之一的面積。
他手握金色御守,進入領域,眼前的建筑和環境瞬間變成了泛著金色的領域投影。
領域中,酒德麻衣從開始使用言靈·冥照,變成一團陰影消失后,就再沒出現過。
老唐還坐在原地,一幅無聊到極點的樣子。
他的手機,黑卡,乃至任務發下來的所有東西則是被森川羽拿走了,這四個小時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在原地發呆。
發現森川羽重新現身,酒德麻衣終于出現。
老唐這才看到,原來她站在圖書館的頂層,正活動著手腕和水蛇一樣的蠻腰,從上面一躍而下。
信仰之躍?
老唐怔了一下。
他喜歡玩的去年剛出的一個叫《刺客信條》的游戲里,就有這個動作。
不對。
老唐心中一凜。
她不是在cos什么信仰之躍!
她是奔著森川羽去的,不但手中揮著短刀,落點也是森川羽的方向。
她是要刺殺森川羽!
老唐緊張的站起身,不知道該幫誰。
但老唐馬上就發現,森川羽腰間的佩刀泛起光芒。
這些光芒迅速凝實成了一位持著半虛半實長刀,和服白發的少女。
她凌空而起,向著半空中落下的酒德麻衣飛去,一刀挑斬,與酒德麻衣錯身而過。
下一刻,酒德麻衣像是半空折翼的飛鳥,斜斜的摔落下來,倒在離森川羽不遠處的地上,生死不知。
老唐愣住了。
森川羽掃了他一眼,看了看不遠處的酒德麻衣。
剛才他就感覺到身后高處有一道凌厲的寒意,猜到有人想襲擊自己,并且把嫌疑鎖定在了酒德麻衣身上。
鶴丸同樣感覺到了酒德麻衣的敵意。
她沒等森川羽有動作,就搶先一步出手,將酒德麻衣的攻勢化解。
“哈,全壘打!”
鶴丸從半空中飛落地面,一手持著刀,揮刀血振,散去半虛半實的劍勢,露出笑容。
她拉住森川羽手,輕輕晃著:“主人,我厲害吧?”
森川羽點頭。
不過他想的卻是鶴丸從他身邊凝聚,飛向半空,和服下擺翻飛時的景象。
......嗯,是燈籠褲。
什么也沒看到。
仔細想想,好像緋月,大狐貍,淺香,姐姐,良子她們也都只在家里穿裙子,出去外面都是裙褲或褲子,好像也是為了防止走光。
他深思了起來。
“哦,對了,主人剛才在看哪里啊?”鶴丸像是想到了什么,眨著大眼睛,促狹的看著他。
“難道主人對自己的愛刀也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嗎?”
“那主人你完全可以坦率一點嘛。”
“人家變成刀娘,就已經做好了侍奉主人的準備。”
“如果主人真想看,回到家里,只有咱們兩個的時候,可以隨便看哦,不用偷看啦”
森川羽沒接話。
他聽到御朱印帳中三日月有些幽怨的刀鳴,扯開話題:“鶴丸,你剛才用的好像是我的劍術?”
“對啊。”鶴丸點頭。
“我在主人使用我的時候,記住了主人劍術招式,身上也有主人的劍勢和風勢,所以能夠使用主人的劍術。”
“不過我也就只是能夠使用主人的劍術而已,只有主人三四成的水平啦。”
“主人如果想要我幫你更多,還是要靠主人你自己努力啦。”
“嗯。”他點頭看向酒德麻衣。
剛才鶴丸出手,阻攔她襲擊自己,把她打翻了出去。
現在他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酒德麻衣只是被鶴丸打暈,并沒有受到什么嚴重的傷。
他看向鶴丸:“你留手了?”
鶴丸向他眨了眨眼睛:“對啊。雖然她沒主母和狐貍神主她們好看,但也算個漂亮女孩子,說不定主人會喜歡,所以我留手了哦。”
“不用留手。”森川羽搖頭。
對于一個三番兩次偷襲自己的女人,他并沒有什么好感,也并不喜歡。
他沒再看酒德麻衣,目光掃向老唐。
老唐猶豫的看著他,又擔心的看向酒德麻衣的方向。
雖然他和酒德麻衣并不熟悉,但他是酒德麻衣的隊員,至少在任務結束前,他都和酒德麻衣是同一根線上的螞蚱。
他不由得有些擔心。
“隊長,隊長她怎么了?”
“她沒事。”森川羽淡淡道,揮手讓鶴丸看著酒德麻衣,向著老唐走來。
“倒是你。”
“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