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宮野明美到達瀨羽尊德派對別墅時,天已經黑下來了。
宮野明美將車子停好,一旁的工藤便急不可耐的下車,向案發現場沖去。
“我是工藤新一,是目暮警官叫我過來的!”
工藤新一向守在門口防止其他人進入,或者兇手逃出來的警衛人員說道。
警衛人員也明顯見過工藤,沒有做過多阻攔,直接放行。
工藤新一跑上樓,就聽到瀨羽尊德這個老頭正在以一種十分不屑的語氣諷刺著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警察已經搜查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有找到犯人嗎!”
“你們到底還有完沒完了!”
“我可沒空陪你們在這里進行這種毫無成果的搜查!”
目暮警官不敢惹向瀨羽尊德這樣的有錢,在上層社會還頗有地位的人。
雖然生氣,但也只能壓制怒氣,賠笑道:
“真是抱歉啊,瀨羽先生。”
“這次的犯人肯定就在你們之中,犯人還在這里沒有離開,我們也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呀,還請瀨羽老先生能夠包含一下。”
“哼!”
瀨羽尊德并沒有因為目暮警官的這番話而體諒,反而更加不耐道:
“那你們就快點把犯人找出來啊!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們警察太過無能!”
“這…”
目暮警官無語,雖然已經快要氣死了,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正在目暮警官想要繼續解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輕笑。
“瀨羽老先生,你還真敢說出這樣的話呢!”
瀨羽尊德一愣,向門外大吼道:
“喂!是誰啊!”
目暮警官聞聲知來人,頓時大喜:
“工藤!”
“你終于來了啊!”
“抱歉,我來晚了!”
門外的正是工藤新一,他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瀨羽尊德,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其左腳的石膏:
“你還記得我吧,瀨羽老先生!”
工藤笑道,一旁的瀨羽尊德也終于想起了面前這個男生。
“你是那天,在鈴木家看到的高中生偵探!”
“沒錯!”
瀨羽尊德一臉吃驚,但隨即就平復了表情,一臉不耐的向工藤新一吼道:
“那又怎樣!”
他轉動輪椅背對著工藤新一。
“像你這樣的小鬼還來這里干什么!”
“來這里玩嗎!要想玩偵探游戲的就趕緊從這里出去!”
瀨羽尊德用憤怒掩飾著不安,剛剛工藤新一看自己左腳時候的目光,明顯是發現什么了。
不行!不能讓他繼續帶著這里!
要把他趕出去!
瀨羽尊德頓時憤怒的大吼道:
“這是真實的案發現場啊!拿人命當成偵探游戲的小鬼快點滾出去!”
眾人都突然被瀨羽尊德的突然的大喊鎮住了,紛紛安靜下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目光紛紛投向了站在門口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沒有被震住,反而有些諷刺的譏誚了一聲:
“把人命當成游戲的人其實是你吧!”
“瀨羽尊德先生!”
“什么!?”
“竟然是瀨羽先生!”
周圍的人紛紛驚訝的叫嚷道。
瀨羽尊德則憤怒的大喊著:“證據呢!沒有證據,你憑什么說我是犯人!”
一旁的目暮警官也反應過來,轉過頭看向工藤新一提醒道:
“對呀,工藤老弟!
沒有證據,不能隨便斷定他就是犯人吶!”
工藤新一自信的勾起嘴角,眼神堅定的看著目暮警官和一旁憤怒的瀨羽尊德:
“誰說我沒有證據了!”
什么!?
瀨羽尊德面色一變,有些陰沉的聽著工藤新一的推理。
“米花銀行行長山崎先生,在這棟別墅的三層客房里被殺害。
而那時別墅里正好在舉行派對。”
工藤新一目光犀利的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瀨羽尊德,繼續分析道:
“死者的死因是被利刃刺殺而亡,而兇案房間的門緊鎖,房間的鑰匙也在死者的身上。
房間唯一的出口就是面向中庭的那扇陽臺的窗戶。”工藤分析道。
“也就是說兇手是從陽臺窗戶潛入到房間中后,再將死者殺害,然后再從陽臺的窗戶,原路返回逃走。”
“但是窗戶的旁邊沒有腳印啊!”
“是啊,死者房間的周圍的房間也都是上了鎖的!”
瀨羽尊德家的仆人這樣解釋道。
“沒錯。”
工藤依然沉著的分析著:
“死者窗戶旁邊沒有腳印,而且死者周圍房間的窗戶也都沒有打開。”
瀨羽尊德的夫人忍不住問道:
“那兇手是如何進去的呢!”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進入到那個房間,應該是不可能的吧!”
瀨羽夫人想這樣替她的丈夫狡辯,但很快就被工藤新一反駁道:
“不會哦!
因為犯人是從那邊的窗臺飛過去的!”
工藤新一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
“這簡直是一派胡言!”
瀨羽尊德終于找到了這個偵探小子的一絲空隙,頓時大聲的反擊道:
“人怎么可能會飛!你怕不是看偵探電視劇看多了吧!”
瀨羽尊德譏諷道。
“對呀,工藤老弟,話可不要亂說啊!”
一旁的目暮警官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和工藤說道。
“我沒有亂說喲!”
工藤回頭看向目暮警官,自信的說道:
“在命案房間的斜對面有一扇小窗戶,犯人就是通過那扇窗戶跳到客房里去的。”
“犯人通過窗沿,走到陽臺那一端,只需要跳過兩米左右的距離,就可以到達客房的那扇窗戶!”
“這難道不是飛過去的嘛!”
工藤新一一笑,繼續推理:“也就是說,犯人是特別了解這棟建筑特殊結構的人!
同時也是那段時間可以在別墅里面隨意走動,也不會引起他人懷疑的人!”
“沒錯,就是你!”
工藤轉過身去,左手指著面前的人:“賴羽尊德先生!”
而瀨羽尊德在這個時候反而大笑了起來,有些輕蔑的看向工藤新一說道: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是這樣的作案方式了,那么像我這樣腳骨骨折不能行走的人,怎么可能還會有作案的嫌疑呢!”
“當然是因為你的腳根本就沒有壞啊!”
工藤嘿嘿一笑,瞬間拿下了旁邊的地球儀,向瀨羽尊德的方向猛踢了過去。
碩大的地球儀在空中劃過了一條弧線,像是瞄準般的向賴宇尊德的臉撞去。
“喂,你小子要干什么啊!”
瀨羽尊德險而又險的躲避開了工藤踢向自己的地球儀,支起身子,一臉憤怒地質問著工藤新一,卻發現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光早已改變。
“老公!”
瀨羽尊德夫人掩面驚呼。
“什么!?”
瀨羽尊德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夫人,卻發現自己的視角已經高了很多。
自、自己站起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瀨羽尊德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工藤新一。
“那瀨羽尊德先生,請問你現在還有什么話想說的呢?”
瀨羽尊德瞳孔緊縮,就要轉身向外跑,卻被工藤新一提早發現,一腳再次踢起了腳下的地球儀。
“別想逃!”
地球儀像子彈一樣,準確無誤的命中了瀨羽尊德的背部,將其擊倒在地。
“得分!”工藤興奮大叫。
瀨羽尊德被警察押送離開之后,目暮警官頓時一臉不好意思的看向還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找些什么的工藤新一。
“呀,工藤老弟,這次又麻煩你了!”
工藤新一只是簡單地回應了一聲,然后轉頭問向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你有看到之前和我在一起的黑澤凜嗎?”
“沒看到啊!”目暮警官也是一愣,“剛剛上來的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嗎?”
這次換成了工藤新一愣了一下,啞然道:“是、是嗎?”
目暮警官有些好奇的問道:
“怎么了嗎?工藤老弟?”
“啊,沒什么沒什么!”
“那目暮警官我就先走了!”
“嗯,再見啊,工藤老弟!”
工藤新一和目暮警官道別之后,連忙跑到別墅里面尋找一番。
“沒有黑澤凜的身影啊,他現在在哪里?”
工藤新一找遍了整個別墅,也沒有發現黑澤凜的身影。
“他不會在車里吧?難道他剛剛根本就沒有跟出來?”
工藤新一嘴角抽動,在別墅里找不到什么的他,也只有到停車場去看一看了。
到了停車場,找到了黑澤凜和宮野明美的車。
向車廂里探頭看了看,工藤新一頓時無奈道:
“不會吧,不會吧,你居然真的在車里呆著沒有上去!”
黑澤凜臉色蒼白,嘴唇絲毫沒有血色,整個人躺在車子的后座上,旁邊還有著宮野明美用濕毛巾給他擦拭頭上的汗。
“你不要再說話了…”
黑澤凜有氣無力道:
“我現在聽到一點動靜都暈的很!”
黑澤凜也是滿臉苦笑,好不容易過來了卻完全沒有參加劇情,自己的身體差的不行,這段時間一直在車上平緩著自己之前暈車的狀態。
“誰叫明美姐開車開的這么快呀!”
黑澤凜抱怨著,用幽怨的眼神瞟了眼旁邊給他擦汗的宮野明美。
“你們兩個都完全不考慮一下身嬌體弱的我嘛!”
黑澤凜明明是很生氣的吼道,但他的聲音卻依然清朗軟糯,連生氣都非常好聽的那種。
宮野明美則是在一旁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哦,凜。”
“下次我會注意的!”
黑澤凜聞言連忙搖頭,一臉欲哭無淚:
“明美姐!求你了,可不要再有下次了啊!”
宮野明美又笑了兩聲,隨即看向一旁的工藤新一說道:
“那,就讓凜自己一個人在后座躺著,我來開車,你坐在副駕駛上吧。”
工藤新一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嗯,那就麻煩你了!”
工藤新一坐上副駕駛,宮野明美發動汽車,而黑澤凜則是在后座上躺尸。
宮野明美踩下油門,帶著幾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