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室簾子的后面,是一張略顯狹小的折疊床。
床上沒有被子,只有一個枕頭,和一件像是用來替換的白大褂。
這,這件衣服是她穿過的嗎?
看著放在床上的褂衫,楚言兩眼朦朧地這樣想道。
此時的他,吐出的每一口氣息仿佛都熾熱無比,身下更是敏感難耐,使得他手腳酥軟,連走一步路都顯得異常困難。
出神地看著大褂,楚言的心下突然有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他想用它來當做自己“宣泄”的工具,想用它來平復自己身體上已然挺立的某處。
于是,他慢步走向了床邊。
可就在少年準備伸手去拿那件白大褂的時候,他的手是又停在了半空中。
之后的一個瞬間,他的理智再一次占據了上風。
不,我不能這樣做,在診室里拜托醫生,找個地方讓我干這種事情已經夠羞恥的了。
如果,如果還用她的衣服弄的話,我以后還怎么來看醫生啊,絕對會被她當做是什么變態的吧 楚言,你要控制住自己,控制住!
可惜,少年的理智也只堅持了一瞬間。
因為下一刻,他心里的某個聲音便又響了起來。
那,假如只是聞一聞的話,應該就沒關系了吧?
面對的聲音的“蠱惑”,楚言的眼神終是完全地陷入了一片渾濁。
他的唇齒微啟,兩眼“含羞”,全身上下,像是都在散發著一種極致的“媚意”。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眼下的一幕被一個女人看到,她肯定會立刻把少年撲倒在床上。
處于這種無法說明的狀態中,楚言坐在床邊躺了下來,將臉埋在了醫生的白大褂里,貪婪的吸嗅起了其間的味道。
衣服之間帶著一種女性特有的香味,這種香味便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扯斷了楚言心中最后的一點理性。
緊接著,他就把頭枕在了枕頭上,一邊聞著醫生的味道,一邊用手拿著白大褂放到身下了起來。
“啊嗯啊”
診室里輕響著少年壓抑著的低吟聲。
醫生坐在辦公桌邊,戴著眼鏡翻閱著電腦里的病人狀況。
最開始的時候還好,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聽著少年如同貓爪一樣廝磨在耳畔的叫聲,醫生的臉上是也泛起了一絲微紅。
不過她的神色依舊平靜無波,至少從表面上看上去是這樣的。
“嗯”
等到少年發出了最后的一聲輕吟的時候,診室里安靜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咸腥的氣味。
醫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半響沒有開口。
又過了一會兒,隨著楚言從簾子的后方紅著臉走到了外面,她才轉身看向了少年說道。
“處理好了?”
“好,好了·”面對著醫生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的注視,楚言滿臉羞愧地低著頭,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
“好了那就準備一下去拍片子吧,拍完記得回來讓我看一下。”
“我,我知道了。”
“那你先出去吧。”
“好。”
做完了簡短的交流,楚言便重新戴上了口罩,快步離開了診室。
至于醫生呢,也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下一個病人進來,而是先起身走到了簾子邊,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就將簾子拉了開來。
狹小的折疊床上,白大褂仍然放在那里,不過上面已經多了一些被浸濕的痕跡,包括枕頭旁也是。
雖然某些液體已經被擦干了,但是這種留痕顯然不會很快消失。
所以,我不是讓他注意個人衛生了嗎?
無奈地打量著小床上凌亂的床單,醫生淺淺地嘆了口氣,隨后又將簾子合攏,走回桌邊準備起了接下來的工作。
拍片和做腦電波的流程并不繁瑣,但是要等待的時間卻很長。
因此足足用了兩個小時左右,楚言才做完了這兩件事,然后返回了門診。
此時特殊門診的候診區內已經沒有病人了。
所以楚言便直接走到了診室的門前,抬手敲了敲門扉。
聽到門內的人說了一聲進來,少年就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醫生正坐在電腦前,看著里面的一張片子。
待到楚言走在了桌邊,她便側過了眼睛,看向了少年說道。
“坐吧,你的片子我已經看過了,基本可以排除垂體生長激素分泌瘤的可能,所以不需要進行手術。”
“這,這樣”雖然并不能聽明白醫生說的這個什么什么瘤是什么東西,但是得知自己的病并不需要動手術,楚言還是松了一口氣,并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隨意地將雙手交疊在身前,醫生始終冷靜地審視著楚言閃爍泛紅的眼角,繼續講道。
“總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你的病是姓欲亢奮這一點,應該是沒有錯的。不過為了診斷的準確,所以我需要你過兩天再來做一次血檢,檢測一下體內的姓激素。記住,這兩天你不能手x,檢測當天的早晨,最好空腹來,盡量不要吃東西知道了嗎?”
“知道了,那醫生你可以先給我開一些藥嗎?”迫切地想要緩解癥狀的楚言點了一下頭,轉而就對著醫生問道。
“這個不行。”動手關掉了電腦里的片子,醫生又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姓欲亢奮,大部分都是由于大腦或下丘腦的中樞過分活躍,或促性腺激素、激素等分泌過量導致的。在明確你的體內激素量之前,我沒法給你設定用藥的劑量。兩天后你來血檢,然后我給你開藥,就這樣。”
“可,可是醫生,我現在的感覺很不好,要是我忍不住自己的欲望了該怎么辦?”著急地再一次出聲詢問著,楚言感覺他現在的欲望,已然比前身記憶中,任何一個時間段的都大了。
大概是因為他的到來,使得這具身體的欲念被壓抑了太久,以至于如今的爆發變成了一次井噴。
“那你就盡可能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緊不慢地整理著桌面上自己的東西,醫生頭也不抬地回答著少年的問題。
“我就是因為分散不了,所以才來看醫生的啊”有氣無力地低著眼睛,楚言苦悶地用手蓋住了自己的額頭。
少年的話終于讓醫生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看著男孩,良久,搖了搖頭。
“這樣的話,我給你一個心里暗示吧。”
“什么暗示?”緩緩地放下了蓋在臉上的手,楚言神色黯淡地,把目光重新投向了醫生。
“如果你能夠忍住兩天的姓欲來血檢,我就幫你x一次怎么樣,要求你隨便提。”目不轉睛地盯著少年,醫生冰清禁欲的臉上似乎是還帶著一點強硬。
“我,我”聽著醫生的話,楚言的臉色頓時就變得脹紅了起來:“我,那個,我先走了!”
如此說著,男孩就起身“逃”出了診室。
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醫生低下頭繼續做起了下班的準備。
剛才的話,自然是她騙少年的,身為一個醫生她當然不可能對自己病人做那種事情。
她那么說的原因,只是為了給少年一個心理暗示,幫他轉移一些注意力而已。
然而,此時的醫生還不知道,凡事都沒有絕對。
而且人不能亂作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