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通道準確來說,這條一線天一樣的裂縫很長,很深。
兩側都是佛龕似的坑,坑里都是一團泥繭一樣的東西。
丁澤知道這些泥繭里都是死人,因此,老實說,在這種鬼地方挪動,還真挺滲人的。
挪了一陣。
潘子覺得差不多了,在這里說話,上面的人應該聽不見,便開了口,“丁爺,三爺的情況很不好,我想請你幫忙。”
這條一線天非常窄,兩人都橫著在挪,轉頭比較麻煩,丁澤聽見,索性腳下不停,直接問,“打算讓我怎么辦把那些人都殺了嗎”
“”潘子一陣無言,“丁爺,不用這么狠,我的想法是,殺幾個立立威。”
丁澤笑笑,“恐怕沒用,到了這個地方了,要殺的話,就得全殺了,不然剩下的人頂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的壓力,逮到機會,肯定會嘗試弄死我們。”
“我建議,讓吳三省融入我這邊,你想要的是吳三省安全,對吧。”
“嗯,”潘子應聲。
“那就讓他跟我們走,和那些人保持點距離,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丁澤如是說,“當然了,這樣其實也有風險,那些人不傻,有機會的話,說不定會找麻煩。”
阿寧身子一震,腦袋一片空白。
“得了,你自己琢磨,不管你決定怎么做,我都支持你,”丁澤笑說。
潘子心里明白這話沒毛病,只是 “要是全殺了,三爺在道上僅剩的名氣,只怕就會徹底沒了”潘子說。
“小心一點,”潘子提醒。
目光落到一動不動的丁澤身上,阿寧登時心頭一揪痛,緊張起來,“小哥,他”
轉眼,阿寧也看到了丁澤。
不多時,潘子親眼看到了,“那小哥到底是什么來路。”
“誰知道呢,”丁澤不廢話,“我懶得動了,就勞煩你回去一趟,把人都叫下來了。”
裂縫很小,丁澤只好再往前挪了挪,讓出空間來。
眨眼功夫。
這么長時間,足夠睡上一波了。
終于,又過了一個來小時。
“好,”阿寧應聲。
阿寧眉頭緊皺,緊跟著出了聲,問潘子,“你們去了那么久,現在就他一個人在下面”
胖子等人理所當然的看向了悶油瓶。
“我去”潘子一驚,連忙鉆進了裂縫。
悶油瓶沒辦法,只好身形一動,到了阿寧身前,“我答應他要保護你,你跟著我。”
悶油瓶到了丁澤所在的裂縫外,往里看去。
悶油瓶嘴角微微勾起,忽然覺得這樣挺有趣。
叮咚。
進去仔細一看。
“謝謝了丁爺,”潘子真心道謝。
潘子說走就走。
“這個地方以前應該是一條原始的井道,后來被當成了墓穴使用,修建這么大的地下工程,需要很多人,期間死了的人,估計都被簡單的安置在了這里,”丁澤給予了解釋。
潘子笑笑,“丁爺,你這一路也辛苦了,我這就回去。”
悶油瓶沒墨跡,直接沖阿寧有了聲音,簡單明了的說,“別沖動。”
阿寧看了悶油瓶一眼,稍一猶豫,點了點頭,隨即,還是不耽擱,吩咐起了手下的老外。
黑暗中,一片寂靜。
大約一個小時后。
丁澤靠到了一處沒有泥繭的巖壁上,干脆的閉上眼睛,趁機睡覺他們兩個過來一趟花了一個來小時,潘子這一去一回,少說得兩個小時。
潘子好歹在這一行呆了這么些年,立即聽懂了,“原來如此。”
找到了。
眾人一個接著一個,深入地下,進入那道一線天,于無數個包裹著死人的泥繭之間,沉默前行。
丁澤不墨跡,移動手電筒,裝模作樣的往里面照了一通。
悶油瓶就依然是那副沒有表情,波瀾不驚的樣子。
硬生生挪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沒照出悶油瓶留下的記號。
“啊”潘子沒想到,驚訝了一聲,下意識看向面前的一個泥繭。
時間匆匆流逝。
“嗯,”丁澤應聲,往里面慢慢挪,尋找記號。
聽懂了,潘子也就沒再說話。
悶油瓶聽見,眨了眨眼睛,“死了。”
沒要到太久,眾人準備就緒。
潘子回到了吳三省等人身邊,“丁爺找到入口了,那里有小哥以前留下的記號,他讓我們都下去”
目光落到了記號上,丁澤立即招呼潘子,“我們這回走運了,特娘的,這里居然有那個小哥留下的記號,他果然來過這里。”
阿寧不廢話了,麻溜收拾東西,就要下去。
“潘子,你在外面等,我進去看看,”丁澤小聲說道。
丁澤睡得正熟,一動不動。
潘子被逗笑了,“那倒是好。”
丁澤睡著了。
下一秒,吳三省興奮了,果斷招呼,“都動起來,快,我們下去”
丁澤心頭一喜,毫不猶豫矮著身子,挪了進去。
沒挪上幾步,找到了。
裂縫兩邊都是樹根根須和干泥包裹的泥繭,再一聽,下面還有水流聲。
阿寧作勢就要第一個往下移動。
胖子看見,酸溜溜的直搖頭。
悶油瓶沒再言語,率先往下,阿寧緊隨其后,潘子第三。
瞬間。
丁澤便繼續挪,同時,尋找原著里吳三省找到的那條裂縫。
悶油瓶眼神微動,幾秒后便確定丁澤是睡著了,而不是死了,不過,沒說話,只徑直鉆了進去。
不會錯了。
聽到這話,眾人皆驚。
這條狹窄的一線天,還是沒有到頭,不過,側面倒是出現了一個低矮的,大約半人高的裂縫。
潘子可不傻,一聽就知道阿寧的擔心,“嗯,少說得一個小時的路程。”
“最干脆的方法,是把那些人全殺了,反正阿寧的人夠多。”
“不客氣,好了,現在別說話了,小心這里有蛇,”丁澤提醒道,“另外,別碰這些泥繭,這玩意里面都是尸體。”
丁澤笑笑,“這樣其實正好,這次折騰完,吳三省要是能活著回去,就直接退休,你們兩享受享受晚年生活。”
很快,悶油瓶到了丁澤身邊,伸手輕輕推了一下丁澤的頭。
丁澤本是靠著在,被這一推,直接往旁邊倒去。
阿寧瞧見“”
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