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
幾秒后。
悶油瓶有了聲音,眼神復雜的望著丁澤,“你的意思是,這顆隕玉壓制尸鱉的效果更明顯,西王母有可能還活著?”
丁澤笑笑,點了點頭,“事實上,我很相信西王母還活著,并且,還不是像魯殤王那樣的活著,而是活蹦亂跳的活著。”
悶油瓶不吭聲了。
胖子驚呆,“老丁,你凈扯淡,這都幾千年了,她要是還活蹦亂跳的,她都吃什么啊。”
“為什么你覺得體內有尸鱉的她,就一定要吃東西呢?”丁澤反問,“你覺得,那座療養院里,變成了禁婆的霍玲,過去十幾年,吃東西了嗎?”
胖子被問住了,“臥槽,這不科學啊!”
“科學的盡頭是神學,”丁澤笑笑,又道,“說到神學,我還有一個非常夸張的猜測。”
“我認為,最先發現這種隕玉有特殊效果的,不是西王母,而是另有其人,并且,那人十有八九還在這顆隕玉里。”
這個猜測,也太夸張了。
悶油瓶忍不住,又有了聲音,“為什么?”
“我沒辦法給出確切答案,只是有一些疑點而已,首先,我們想象一下當年的景象,一顆巨大的隕玉,穿過大氣層,砸到了這里,砸出了這么一個盆地,沒毛病吧,”丁澤問。
眾人點了點頭。
丁澤便繼續說,“那么之后,發生了什么事?隕玉砸出這么大一個盆地,動靜絕對小不了,周邊的人,肯定都會知道。”
“考慮到那個年代的人的愚昧,這種天外來石,必然會受到爭搶,對不對?”
“當然,也有可能,當時這片地區,只有西王母國,沒有其他人,但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
吳邪聽到這里,開了口,“這一點,以后查資料應該能查到一點。”
“嗯,那我說第二點。”
“第二點就是,你們真不覺得這里的一切,太超前了嗎?”丁澤問,“地面上的建筑姑且不提,地下如此龐大復雜的蓄水排水管道,那個年代,真的有人能這么利害?設計出這么復雜,又科學的系統出來?”丁澤問。
陳文錦不置可否,“古人的智慧,有的時候是很驚人的。”
丁澤笑笑,“驚人到這種程度,我說實話,不相信。”
“那你是什么意思?”吳邪不解,問道。
“這就是最夸張的地方了,還記得我在青銅門那里說過的想法嗎?”
吳邪立即想起,“神?”
丁澤咧嘴一笑,“我認為,有某種生物,傳授了某個人,這些超前的知識。”
聞言。
眾人無語:“…”
丁澤瞧見,能理解,半點不介意,接著說,“很夸張對不對?不知道你們去過藏地嗎?”
“藏地有一個至今無人能解釋的現象,叫作天授。”
“一個人突然接收了一堆以前從沒接觸過的知識,你們說,那是怎么回事?”….
對于在場的一眾人來說,天授不是一個多么罕見的詞。
吳三省眉頭緊皺,有了聲音,“即使是天授,也不對啊,天授之人,接收的都是過去的知識。丁兄弟,你這暗示的,可是某人接收了未來的知識。”
“嗯,很科幻對吧,”丁澤笑笑,“假設,天授這種現象,不是真的無中生有,而是確實存在某種我們看不到或者說完全沒有半點了解的生物…我稱呼這個生物,為神,或者說,古神。”“先別急著反駁我,聽我說完。”
“假設,藏地那些被天授的人,都是被古神選中的,通過某種特殊手段,傳遞了那些知識…甚至,這種傳遞都不是主動的,只是一種巧合。”
“那么,這個古神,究竟在這片大地存在了多久?”
“如果一個生物,能夠保存信息,還能夠傳遞信息,它是不是有了智慧?”
“如果它有了智慧…再加上,存在了無數年,有多大可能,我們如今所了解的知識,它都能想到?畢竟,知識這個東西,本很就很玄乎。”
丁澤一口氣如是扯道,扯完,轉向臉色已經鐵青的悶油瓶,“小哥,你至少活了一百來年了,你不會老這一點,我們姑且不說。”
“這一百來年里,你失去了多少次記憶?”
“醫院查不出來任何問題。”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記憶,可能是被某種力量給洗掉了?就像硬盤遇到強磁一樣,保存的內容會瞬間全都沒了一樣。”
“天授這種事,你經歷過嗎?”
咯噔。
悶油瓶身子一震,表情劇變,眼神不再波瀾不驚,有了無比復雜的意味。
陳文錦瞧見,大吃一驚,“起靈,你想起來了嗎?”
悶油瓶沒有理會陳文錦,甚至看也沒看陳文錦,只盯著丁澤,“你到底是什么人?”
丁澤平靜的給予了回答,“我是一個相信我們這片大地的地下,有不為人知的世界,
有各種神秘存在,有古神的人。”
悶油瓶沒再吭聲。
丁澤也不管,這個世界快到頭了,該說的就一次性說完。
“那我先接著剛才的話說,先不提古神,也不說天授。”
“我就提幾個問題。”
“能砸出這么一個盆地的隕玉,體積大得我都無法想象,可我就能肯定,那顆隕玉砸下來后,這個盆地里絕對寸草不生,不存在任何生物!”
“如此一來,那些雞冠蛇從何而來?”
“西王母又是如何研究出隕石的特異性,然后,地上地下的建造了這么多工程??”
“西王母又是怎么進而發現,隕石和尸鱉互相配合,能夠長生的隱秘的?”
“西王母國一共存在了多少年?”
“西王母除非是絕世天才,否則怎么做出了這么多事???”
“可要說西王母真是絕世天才,那西王母國是怎么沒了的?那種天才,還保不住這么一個小國家?”
“另外,別忘了,長白山地下的遺跡,那些陰兵,那道青銅門,恐怕都跟西王母國脫不了干系。”
“西王母得多牛逼,才能在那些年里,干出這么多事。”
“這可不僅僅是人多就行的…..何況,西王母國身處這個地方,又能搞到多少人來??”
“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了。”
“所以,在我看來,最合理的解釋反而是,西王母繼承了一份遺產,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才能干出這么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