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又走了差不多五六分鐘。
走在最前面的吳邪,出聲打破了三人維持的寂靜,“丁哥,被你說中了,我們回來了。”
吳邪如是說道,語氣里有著凝重,倒是沒了不久前那場鬧騰所帶來的憤怒。
丁澤察覺到,自然不會犯蠢的舊事重提,便微微探頭,視線越過擋在他前面的老癢和吳邪,看向前方。
這一看,借著吳邪手中手電筒的光芒,丁澤立即看見了前方不算太遠處的,掛有三根繩索的懸崖。
“看來,這里確實是個迷宮,”看見了,丁澤開口道,“這么說的話,這些棺材,就很有問題了。”
“什么人,會在這里擺上這么多棺材,弄上這么一個迷宮?”
“目的又是什么?”
“先往前走,到懸崖邊上,然后,我來開個棺看看。”
丁澤一口氣說道。
聞言。
此時當然也已經看到了懸崖的老癢,立時有了聲音,緊張道,“丁哥,開棺?真有必必要嗎?我沒—沒帶黑驢蹄子,這要萬一開出出來個粽子,那我們在在這個破迷宮里,怕是要要完蛋啊!”
聽到這話。
丁澤一時有些分不清,老癢這家伙是在裝膽小,還是真膽小。
‘老癢,你這個復制出來的人,要比粽子可怕多了!’
丁澤無聲念叨了一句,懶得多想,便笑了笑,伸手輕輕拍了拍老癢的肩膀,“別怕,粽子而已,我砍過,而且砍的過!”
老癢:“.…..”
老癢一陣無言,幾秒后,才再說出話來,“丁哥,你是什么人啊,連粽子都能砍的過….”
丁澤咧嘴一笑,沒回答。
老癢沒再問。
三人無聲朝懸崖走去。
懸崖邊。
“以防萬一,你們兩往后退一點,”丁澤從背包里取出黑金短刀,沖吳邪和老癢提醒道,“一會兒開了棺,如果真有什么東西蹦出來,千萬別慌,別嚇得到處亂竄,要冷靜,淡定。”
此話一出。
吳邪驚了:“╰╯”
老癢也沒好到哪里去:“!!!”
“丁哥,別嚇嚇我,你這話說說的,好像一定會會有粽子一樣…”老癢緊張道,說完,還扭頭往左右看了看。
吳邪跟著開了口,語氣相對老癢來說,要鎮定一些,可也只有一些而已。
“丁哥,這地方千尸聚氣,難保會有臟東西。如果不是絕對必須要開棺,我們還是別碰這些棺材比較好。”
丁澤聽見,知道如今還只能算是半新手,或者說,入門級土夫子的吳邪,這一刻,心里多少有些害怕,傾向于不開館。
但是。
‘劇情需要,不開棺是不行滴。’
‘吳邪同志,就當是練練膽吧。’
丁澤想著,沖吳邪搖了搖頭,“我的直覺告訴我,這里的問題小不了,所以,最好開棺看看。”
“放心,我沒吹牛,粽子而已,我能解決。”
“嗯,那你小心一點,”吳邪點頭,沒再多說。
老癢沒吭聲。
兩人一齊往后退了退,站定,握著手電筒,給丁澤提供照明。
見狀。
作為原著黨,知道棺材里是什么情況的丁澤,不墨跡,握著黑金短刀,便徑直走向旁邊,堆積起來,總高度約莫一米左右的三口棺材。
到了棺材旁。
丁澤果斷抄刀,將刀身插進最上面的一口棺材的棺材板下。
跟著,手上用力,把黑金短刀往下一按。
‘咔嚓!’
本就破爛的棺材板,承受不住,翹了起來。
立時,一股難聞至極的臭氣,從棺材里噴涌而出。
“這特么的,真臭!失策了,忘了帶防毒面具。”
盡管事先做好準備,捂住了鼻子,但這一剎那,面對撲面而來的臭氣,丁澤就還是被迫吸入了一點點,頓時被臭得夠嗆,忍不住罵道。
罵完,丁澤趕緊屏住呼吸,手上動作加快。
片刻功夫后。
棺材板被徹底撬起,丁澤伸手,將棺材管推落,緊跟著,連忙往回退了幾步,退到吳邪兩人身旁,連連吸了幾口氣,緩了緩,“么的,臭死人,這臭氣,說不定真有毒。”
吳邪和老癢,都沒有應聲。
兩人只直勾勾的盯著已經是敞開狀態的那口棺材,眼睛眨也不眨,無比專注。
瞧見兩人的反應,丁澤咧嘴一笑,下意識就準備調戲一下兩人。
不過,話到嘴邊,考慮到現在的場景,確實不太適合嚇唬兩人,丁澤便忍住了,臨時更換了想說的話,“看樣子,里面沒粽子。”
語氣輕松的說了一句,丁澤深吸一口氣,抬腳快走幾步,回到敞開的棺材旁,將手電筒燈光,往里面照去。
這一照…
躺在棺材里的骸骨的一部分,便顯現在了丁澤眼前。
丁澤瞥了一眼,沒多看,隨即,移動著手電筒燈光,快速的把棺材里的景象,照了個遍。
‘不錯,挺走運,這具骸骨,還算完整,’確定了這一點,丁澤有些慶幸的想道。
想法剛一涌出。
等的有些焦急,估計眼睛眨也不眨,有些干澀了的吳邪,忽然開口小聲問道,“丁哥,里面沒粽子吧?”
“沒有,就一具骸骨…”丁澤沒回頭,應著聲,接著,故意驚了一下,“咦?”
吳邪聽見,急忙發問,“怎么了?”
老癢也出了聲,“是不是骸骨動動了?”
丁澤:“…”
沒想到老癢會問出這話來,丁澤無語了一剎那,扭頭沖老癢笑道,“老癢,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
“這具骸骨有點意思,你們過來看看。”
在沒有危險的前提下,吳邪和老癢,膽子還是很大的。
兩人沒猶豫,很快到了丁澤身邊。
見兩人來了,丁澤果斷用黑金短刀的刀尖,指向骸骨的脖子處,“看這里,這一塊的骨頭,明顯有一道缺口。”
“這道缺口,叫作陳舊性骨傷,是死前造成的。”
“你們看,缺口是不是很尖銳?”
“這種尖銳,說明骨頭沒有愈合的跡象,同時也說明了,這道缺口出現的時間,應該和這人死亡的時間,非常接近…有很大概率,正是這道缺口,導致了這人的死亡。”
“如果是這樣,那這人,就得是被割喉而死。”
丁澤一通說道,感覺自己忽然就扮演起了涼師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