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姓劉,聽出來胡八一三人的口音,有道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總之,在這距離老家真挺遠的偏僻古藍縣,能夠碰到胡八一這三個老鄉,劉老頭很高興。
“剛才看你們剛到的樣子,跟落湯雞一樣,是出了什么事嗎?”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說自己已經在古藍縣生活了幾十年的劉老頭,好奇問道。
此時丁澤已經吃完了面條,他跟劉老頭可稱不上是老鄉,口音不一樣,于是便將香煙從兜里掏出來,取出一根后,將煙盒在桌子上推給了胖子,同時沖胖子悄悄使了使眼色。
胖子還是很機靈的,立即反應過來,趕緊兩口把碗里的面條劃拉完,抹了抹嘴,便拿起香煙,熱情的遞給劉老頭。
“我們吶,也真是倒霉,不久前坐一艘小船渡河,結果半路上,水里出現了一個也不知道是什么鬼東西的大家伙,差點把我們連人帶船全掀翻了。”
胖子口才很不錯…...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口若懸河,“幸好我們福大命大,才沒掉進黃河,做了水鬼。劉師傅,你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嗎?”
胖子將之前撞船的大家伙,盡可能形容了一遍。
胡八一從旁邊端了一張凳子過來,請劉老頭坐下。
桌子旁一共有五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停插話,那就不叫聊天了,叫吵架。
丁澤沒出聲,點著一根香煙,靜靜聽著,他相信以胖子的機智,這部分劇情,一點問題都不會有。
劉老頭笑瞇瞇叼著香煙,“原來你們是碰到了那東西啊,那真是福大命大了。那東西,跑船的都稱呼為河神,說起來比較迷信。其實吧,那玩意就是個大魚。”
“平常時候看不到,一發大水,就會出來,邪門的很。這邊的老百姓叫它鐵頭龍王,我曾經親眼見到過一回,也是發洪水。”
“古藍縣這邊的黃河河道比較淺,有一頭鐵頭龍王擱了淺,躺在岸上。整個縣城的人,差不多都去圍觀了。”
“那時候還沒解放,老百姓嘛,比較迷信,加上跑船的又比較多,都說那是河神,必須要送到河里去才行。結果沒等到動手,那鐵頭龍王就嗝屁了。”
“老百姓害怕,又是燒香又是祭拜的,生怕河神發怒,淹了這古藍縣。”
“我當時就湊熱鬧,也跑去看,一看,我就真嚇到了,我哪里會想到,河里怎么會有那么大的魚。”
聽到這里,胖子出聲好奇問道,“劉師傅,那魚長啥樣啊。”
劉老頭笑笑,也是個話多的人,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住,“這大魚啊,說出來是真嚇人。光是魚頭,就有解放卡車的車頭那么大,不過是黑色的。然后身上的魚鱗,乖乖,大就不說了,居然還有整整七層,是青色的,跟鋼鐵一樣,非常堅硬。”
聽到這里,胡八一插話問道,“那這魚后來是怎么了?吃了還是埋了?”
劉老頭聽到這里,像是被逗笑了,“那誰敢吃啊,不得怕河神發怒嗎?老百姓倒是合計著要給它埋了,偏偏那時候正好是大暑天,一天不到的時間,那頭鐵頭龍王就爛了,臭氣熏天,整個縣城都能聞到。”
“太臭了,也不敢埋,怕發生瘟疫,那大家可就都得死求了。所以一合計,縣城里一些膽大的,把魚肉切了下來,生火燒了,只留下了一副骨頭架子。”
大金牙這時出了聲,他是個倒騰古玩的,說話自然是從他的角度,只見他嘆氣道,“真是可惜了,那么大的魚,要是送到博物館去,弄成標本,肯定有很多人參觀。”
劉老頭點頭,“可不是嗎,可當時是沒人敢做這種事。”
聞言,丁澤決定插話問一句,“那劉師傅,那副魚骨架又怎么處理的呢?”
劉老頭聽見,笑笑,“說到這個事,還就巧了。當時大家伙正在商量應該怎么處理那副魚骨架,突然有個外地來的商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表示愿意出錢修個魚骨廟,保佑一方平安。”
“那不感情好嘛?大家正愁著不知道怎么辦,剛好來了個有錢人愿意出錢,一拍即合,這魚骨廟,便在離這里不遠的龍嶺上修了起來。”
咯噔!
有了!
丁澤心中一喜的同時,直播間里一眾沙雕觀眾…還是那句話,沙雕并不代表著其中就沒有聰明人。
聰明人聰明的同時,也可以是沙雕來著,只見…
“龍嶺!這個游戲世界叫做龍嶺迷窟!”
“哈哈,有了!!!”
“主播威武,這么快就有了線索。”
“果然不愧是狼滅逼王主播,都不需要說什么話的,就坐那抽煙,就把事辦成了,牛逼!”
“話說回來,是不是香煙的功勞呢?你們看主播,幾乎是煙不離手….難不成這里面存在某種特殊聯系?”
“…聯系你個大頭鬼!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說八道!主播煙不離手,那是因為主播想要早點躺進棺材里,跟其它事情沒有半毛錢關系。”
“!!!!好有道理,我無力反駁!”
“吸煙有害健康,為了您和您的家人,請立即戒煙!”
飯桌旁,丁澤剛剛才又點著了一根香煙,聽到這里,見胡八一又要問,便搶先一步插了話。
“胖子,你瞧劉師傅跟我們這說故事,光這么說多沒勁,現在天色還早,搞點酒,搞幾個菜,我們到房間里邊吃邊說怎么樣?”
丁澤如是說道,胖子一聽,確實機靈,立即表示,“老丁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光說話多沒意思,劉師傅,你等著,我出去買點菜,買點酒。”
說完,根本不給劉老頭拒絕的機會,胖子便起身一溜煙跑了出去,外面還在下雨,也一點都不在乎。
很快。
故事轉場到了房間里。
丁澤主動開口問向劉老頭,“劉師傅,這外地商人,在這出錢修建一座魚骨廟,是有什么說法嗎?我聽著感覺有點奇怪呢。”
劉老頭好酒,幾杯酒下肚,老臉紅彤彤的。
“小兄弟你說的是有道理,當時也有一些人覺得奇怪。雖然是好事,但一個陌生人,平白無故做好事,那也挺奇怪的。”
丁澤點頭,“是啊,我也挺有錢的,但我也不會把錢隨便扔啊。”
此話一出。
直播間里一眾沙雕觀眾:“.…..”
“不是,我說主播!”
“你這副暴發戶的嘴臉,我咋就這么看不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