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顧平打開筆記本電腦，連線上網。
王碧霞和馮綰都有新郵件發過來。
他點開郵件，逐一回復。
馮綰的郵件中談的事情很多，要求顧平隔天就要寫郵件匯報情況，事無巨細，幾乎都問到了。
看看時間，現在荷蘭時間應該是上午，顧平不想寫太多內容，索性打電話過去。
公司新辦公室申請了兩部電話，總經理辦公室的電話開通了國際長途。
“小綰，你在上課？”
“沒啊，今天上午只有兩節課，剛結束，你在哪里給我打電話？電話號碼很陌生。”
“我公司申請的新電話，就裝在我的辦公室內。”
“就是你郵件中說的產業園新辦公室？”
“對！”
“你租這么大辦公室，租金很高的，沒問題？”
“哈！小綰，你落后了。我的助理剛找我商量，說辦公室不夠用，還要去租一套呢。”
“啊？你又接到新項目了？”
“是啊，我們學校的監控項目已經拿下了，今天又接到易達超市兩家門店的項目，目前在手合同二百五十萬，估計年底前能簽下三百多萬。”
馮綰感覺思路有些跟不上，問：“這么多項目你能按時完成？這幾個項目能賺多少錢？”
“時間上沒問題，現在工程部的人安裝調試越來越熟練。說到利潤，我的監控攝像機直接從松下電器總部拿，按大集團采購價拿的，每臺價格比市場價低20。軟件開發費是一次性的，早賺回來了，新簽的項目我照舊問客戶收軟件費，所以，利潤還是可以的，估計年底至少有50萬左右凈利。”
顧平又笑嘻嘻地說道：“對了，你在我公司有1股權。但不要急于拿紅利啊，我還要投資做產品。”
“顧平，我想回國了。”
“為什么？”
“感覺和你的差距越來越大。”
“你現在回來也幫不上我忙，不如在荷蘭安心學習。我和你說過，我將來的事業會和芯片緊緊連在一起。你要幫我也很簡單，學習這方面專業知識，主動到ASML去實習，認識那里的人，學習那里的技術。”
“那你說，需要我具體去做什么？”
“什么也不要做，就是學習、熟悉他們的制造工藝，記住，不要發郵件談這些事，不要去看他們的技術資料，免得被他們誤會。”
顧平自然不會讓馮綰去做商業間諜，只是想讓她去熟悉去學習。將來她回國以后，可以參與管理公司的芯片產業。
“那春節放假期間，你能來荷蘭看我嗎？”
“現在說這些太早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不是和你說了嗎？我要投資搞U盤芯片的研發，爭取明年投產。”
“那你要有生產車間和工人。”
“是啊，但這些都是明年的工作。”
馮綰糾結地說道：“真想回來啊！”
顧平笑道：“呵！你要是回來，你爸爸會找我拼命！省省吧！我可不敢惹他。”
“你是不是招了很多女生？”
“呃？男女都有，曹雨峰也在我公司。他現在是公司骨干。”
“他在嗎？你喊他聽電話[鉛筆]。”
“那你等等，他在外面大辦公室，我去叫他。”
顧平走到大辦公，喊：“曹雨峰，來聽電話。”
曹雨峰站起，茫然問道：“誰的電話？”
“小綰的。”等他走到身邊，顧平拍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她可能想了解一些我的事情，你懂的！”
“懂！懂！”曹雨峰連連點頭。
走進顧平的辦公室，曹雨峰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高興地說道：“馮綰，你好啊，我是曹雨峰。”
“曹雨峰，你在顧平公司具體做啥？”
“技術支持。”曹雨峰老老實實地說道：“公司的軟件是請東海大學計算機學院的大四學生做的，顧平已經把他招進公司了。我負責軟件安裝、調試。”
“你們公司現在有多少人？”
“加上工程部的人，現在有十幾個。”
“女同學多嗎？”
“呃？有幾個。”曹雨峰看看顧平，心道，馮綰果然是問這事的。
“我記得你說過，顧平班里的女生都很漂亮，招的幾個都是他班級中最好看的？”
“不是，不是！”曹雨峰壓低聲音說道：“恰恰相反，他班級中不好看幾個都在公司。再說，他班里的女生雖然漂亮，但都比不上你。”
吳敏正好走到辦公室門口，聽到這句頓時邁不開腳步了。
顧平揮揮手：“去，去！別偷聽別人電話。”
吳敏嘟起嘴走開。
電話中，馮綰還在打探消息：“謝思思是不是經常來？”
“沒啊，她不是公司的人，就是前段時間排練節目，顧平請她來伴奏。”
“什么節目？”
曹雨峰一高興就忘形：“馮綰你不知道，顧平組織了一個女團，寫了一首歌給她們排練，火遍天了！現在金融大學全校聞名，聽說這幾天有記者來采訪。”
馮綰的聲音逐漸高了起來：“顧平會寫歌？還組織女團表演節目？火遍全校？驚動了記者？究竟怎么回事？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
顧平飛起一腳，踢中曹雨峰的屁股。
曹雨峰痛呼一聲，回頭見顧平正怒視著他，有些慌了，說道：“馮綰，外面有人叫我，改天再打你電話啊！”
放下電話灰溜溜出去。
顧平走到辦公桌旁，半只屁股坐在辦公桌上，拿起電話說道：“小綰，樸彤在喊曹雨峰。姓曹的和她處得火熱，樸彤的話比我還好使。”
扯開話題，想用曹雨峰的事情勾起馮綰的興趣。
馮綰不上他的當，繼續問：“顧平，你什么時候學會寫歌的？組織了什么女團進行表演？”
“別聽姓曹的瞎逼逼，我是金融大學團學聯干部，學校校慶50周年活動，每個班級都要上一個節目，我隨手抄了一首歌給她們唱。效果也沒姓曹的說的這么夸張。”
“你把歌曲通過郵件發給我，我要看。”
“好吧，還有什么指示？”
電話那頭的馮綰不改傲嬌脾氣，說道：“我要重新作規定，以后你每天給我發郵件，不能少于200字。”
我就是害怕打字才打你電話呢，顧平說道：“做不到，我很忙的，只能抽空給你打電話或者發郵件。小綰，你有事也可以打給我的。”
吳敏又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瞄顧平一眼，問道：“合同打印好了，預付款發票誰開？”
顧平對電話那頭說道：“小綰，我有事了，先這樣，再見。”
沒好氣地對吳敏說道：“開發票以后找黃老師，鬼鬼祟祟的！”
吳敏嘻嘻笑道：“顧平，你和高中同學打電話吧？我不是故意來偷聽的。”
不是才怪！
剛巧手機又唱起軍歌，顧平一看是姚雅芬打來的，就不去管吳敏的小心思了。
“師母，有事嗎？”
“今天飯做多了，你過來吃飯。”
顧平笑道：“好啊，我正愁沒地方吃飯呢，這就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