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寧靜,未來派·狂想樂園。
吹著微涼的夜風,心情就像是被一雙溫柔的手撫摸,變得恬靜。
大家也都沒了最初的興奮勁兒,手里端著小吃或飲料,各自找一個角落相互攀談說笑的等待開飯。
閻二這會也從“澡堂子”出來了,皮膚還是烏黑,也沒見他變白。
“沒搓個澡再上來?”秦昱打趣道。
“嘿!”閻二賤笑道:“想來著,沒好意思。”
昱哥豎起大拇指,服了。
“哥哥,我還想吃。”童童舔著勺子,把吃干凈的小碟子放他眼前。
“好,現在就帶你去。”秦昱拉著他的手走向餐廳。
這會已經很晚,雖然到處都亮著燈,但一個浪頭過來,不小心也是會出現墜水意外的。
小孩子,性子跳脫,還是有人跟著得好。
這熊孩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東子,你說這什么情況?”等秦昱走后,閻二滿臉賤笑的向他離去的方向抬抬頭。
“應該是朋友吧,孩子都這么大了。”心虛的看了眼身旁的軒軒,沈東決定穩一手。
“那有什么。”閻二今天可是一個人,騷話一籮筐就等著往外丟呢!
“那足球還有守門員呢!不照樣進球?”咧嘴一笑,閻二干掉杯子里的香檳,“我再去來一杯。”
在價值幾百億的豪華私人游艇上,喝著價值上千塊一杯的唐·培里儂香檳王。
閻二的心態不淡定了…
自己是不是也該抓緊時間,努努力,早點過上這種退休后的悠閑生活?
光憑現在的租車生意,別說這艘狂想樂園。
就是那艘博星155,命名為超銀號的高速游艇他也買不起。
剛聽他們說,就那艘游艇,每年的維護費就要2600萬。
…人一年維護游艇的錢,自己要幾年才能賺到。
閻二承認,他的咸魚心態被破防了。
太打擊人了!!
“你們剛才在說什么,足球,守門員,進球?”閻二離開后,軒軒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東。
雖然她拿駕照不久,經驗尚淺,還是個稚嫩的新手。
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要知道當年在學校,她可是寢室里公認的段子手。
那隱晦的暗示,想裝聽不懂都難。
“不知道,沒聽懂,不是我。”沈東選擇從心,他才不懂什么暗示。
有話不會直接說嗎?
他情商不高,整不了騷活兒…
二層甲板,餐廳里。
拉波·埃爾坎正在和黎曉爭論,是躍馬強,還是公牛強。
“別爭了,我選紅牛!”帶著童童取甜點的秦昱打斷兩人的爭論,給出最終答案。
你的死相,超乎想象!
有那兩頭血牛在,什么馬啊,牛啊,豹啊,羊啊。
統統靠邊站…
“昱哥,我們討論的是車。”黎曉無奈。
“怎么,雷諾不是車?”秦昱回懟道:“紅牛四冠王,不行嗎?”
“我更喜歡芭雅提的突突突拉力賽。”埃爾坎做了個雙手持把,擰油門沖刺的動作。
“那車我會,上岸了咱來一局。”楊成軍插話道。
“軍哥,不是我打擊你,他,f1職業車手水準。”秦昱指著埃爾坎說道。
別看他整天像是不務正業,擁有的技能卻不少。
“真的假的。”兩人驚了,f1車手,可不是說你車開得好就能當的。
培養一個車手,比造一臺車的難度還要高。
光是操控方向盤這一項,就能難倒百分之99.99的人,直接刷掉。
在極速狀態下,操控方向盤需要釋放30kg的力量,這可是一項技術和體力同樣高標準的工作。
是的,沒有助力。
這是從重量、速度、操控和需求多方面來考慮的。
有喜歡塞納的人應該知道,在一場比賽結束后,塞納的手指麻木到需要工作人員一根根從方向盤上掰下來。
大心臟,當身體橫向加速時,車手的心跳能達到190
而這一過程將持續90分鐘,直至比賽結束。
或許這么說還不能體現出它的難度,那么在反應、觀察、判斷力等綜合素質及對g值的承受能力上。
f1車手的素質可以算所有運動員里最強。
有人戲稱全球有兩百多個國家,元首也有200多人,可f1賽車手卻從未超過100位,比元首還稀有。
其它賽事的車手,和f1車手更是沒有可比性。
夸張了說,那屬于降維打擊!
衡量一個人有沒有可能是f1車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看脖子。
當你發現他的脖子和頭比例相近時,又具有強健的體魄和結實的體型時,那么他也許有可能是真的車手。
為什么要看脖子?
因為f1賽事過彎的時候,要承受超過3.5g的橫向加速度,這時你的脖子等于被50斤重物拉扯。
想象一下,如果你的脖子像布島族一樣,轉彎的瞬間…
撕啦!
f1將變成現實版血路狂飆,血肉橫飛。
仔細觀察,兩人有點相信秦昱說的了。
埃爾坎的脖子確實很粗。
雖然沒有f1賽車手那么夸張,但也比正常的比例要粗壯一些。
先前,兩人還真沒注意這點。
“我從未參加過比賽,只是接受過系統訓練,后來得知脖子會越來越粗,就放棄了。”
拉法·埃爾坎攤手笑道,他沒說的是,除了力量訓練,其它的專注力、反應等訓練。
這些年他都有保留下來,這有助于他集中精力,讓自己變得更專注,優秀。
秦昱剛說他是f1職業水準,指的也是技術、操控、反應和專注上。
“這家伙雖然是老外,可卻擅長扮豬吃虎,他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讓童童坐在沙發上吃他的蛋糕,秦昱挨著埃爾坎坐下,嬉笑著用肩膀撞了撞他。
“秦,你這是詆毀。”埃爾坎伸手摟著他的肩膀大笑道。
“不,這是夸獎。”秦昱反駁。
“老板,晚餐好了。”負責籌備晚宴的嚴雪帶著廚師團隊出現在餐廳。
白大褂,單手背后,右手拖著銀色餐盤,整齊的站在餐桌兩側等待客人上桌。
上菜要等客人們入座才行,講究的一批!
“哎,吃飯了。”秦昱站在二層甲板,向著下面的沈東三人喊道。
“來了。”沈東揮揮手,帶著軒軒跟閻二一起上來。
“都坐,東子你坐這兒,二哥你挨著我坐。”看三人有點拘束,不知道該往哪座,秦昱直接給安排了。
讓閻二挨著自己坐,過去是沈東,再然后是軒軒。
另一邊黎曉請拉法·埃爾坎坐在閻二對面,來者是客,咱做主人的必須是好酒好肉,上座招待。
那要來的是豺狼,呵呵…
別管他是誰,多大腕兒,這船他上不來。
黎曉貼著埃爾坎,邊上坐著的不是楊成軍,他排在雅嵐后面。
嚴雪則坐在軒軒隔壁,童童正被秦昱抱著。
這小子有點粘人,一分鐘也不愿離開秦昱身邊,雅嵐叫都不管用。
今天難得聚在一起,高興,就讓這熊孩子放肆一回!
菜品上桌,侍應們將酒給倒上。
這會兒喝的不是唐·培里儂,而是換成了紹興花雕。
酒是楊成軍帶的,正宗的陳年花雕。
為了搞到這輛壇子花雕,他可是豁出去了,把老爺子的珍藏給‘借’了出來。
等這趟行程結束后,他得出去躲幾天才行。
這兩壇陳年花雕,可是老爺子珍藏的命根子,不出去躲兩天,他怕會被打斷腿。
當然,這話自然不能向其他人講。
這不黎曉問他“這酒真開”的時候,楊成軍特別好爽的回應道:“開。”
其實,心里頭是‘突突突’的跳個不停。
比那拉力賽上的三蹦子還要歡實,就差直接蹦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