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睜眼,鄭彩英就察覺到嗓子里火辣辣的刺痛。
“哼嗯咳咳…”
從軟塌上爬起來,找到桌上的涼水,咕咚咚的灌了兩杯。
“啊”鄭彩英覺著自己又活了。
‘人呢?’發現房間里靜悄悄的,鄭彩英用毯子裹著身體四下張望。
里里外外轉了個遍,鄭彩英才確認那個想要看到的身影真的不在。
再次回來,看到床頭的兩沓現金。
鄭彩英神色陰郁,跌坐在床邊不知在想些什么。
許久后,鄭彩英將錢裝入包里。
收拾裝扮好后,提著包從房間里開。
她得去找經理問問,這個秦少,究竟是什么來歷?
西北政法大。
走在前往圖書館的路上,鄭彩英一整天都顯得悶悶不樂。
“英子,英子…”快跑到她身邊,并肩向前走著。
何歡詫異問道:“英子,你這是怎么了?”
抬頭看了眼他,鄭彩英悶聲道:“沒事。”
“怎么可能沒事。”
何歡不相信的說道:“你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心里肯定有事…”
“你跟我說,我幫你解決。”
“你解決不了。”鄭彩英低著頭說。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解決不了。”
何歡笑呵呵道:“我可是咱們政法大高材生,學生會主席,有什么我解決不了的?”
身為學校的風云人物,何歡還是蠻有能量的。
就是在教授面前,也是能說上話的。
只不過,鄭彩英遇到的問題,和他所想的完全是兩個概念。
而他們所接觸的,也是不同的兩個世界。
鄭彩英想要的,他給不了…
“何歡。”想通這點的鄭彩英停下腳步,抬頭看著他。
“啊!”
何歡笑了笑,有點擔心的說道:“你別這么嚴肅,看的我有點害怕。”
“咱們分手吧!”鄭彩英輕聲道。
“啊?哈哈…”何歡強顏歡笑,心里頭亂做一團:“英子,你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咱倆真不合適。”
鄭彩英認真說道:“所以,還是別再見面了。”
“英子。”看著她快步遠去的身影,何歡想追。
可腳卻像灌了鉛似的,無法動彈。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遠去,消失在視線之中。
西通大,秦昱將禮物交給江佳慧:“麻煩你了,下次回來請你們吃飯。”
“帥哥,你別每次用到的時候才請啊!”江佳慧翻著白眼,無奈吐槽:“我這天天被人花式虐狗,還不興吃頓好的?”
“必須行,下次一定。”總是麻煩她,秦昱也覺著不好意思。
回頭必須得請她們吃頓好的,等呂青在的時候。
要不,他怕小姑娘控制不住自己,給自己強按了。
身為四海…咳咳,單純少年。
秦昱的觀察力還是挺敏感的,不是自戀。
這姑娘有點喜歡上他了,這種行為必須杜絕。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
除非…真香!
再者說,呂青這可是有‘太后娘娘’關照的。
要是在她這兒翻車,昱哥以后不用考慮回家了。
再給自己多安幾個家吧!
這可和他想的不一樣,有母上大人和老秦在的,那可不僅僅是家。
那是避風的港灣,是心的碼頭。
外面野家千千萬,都沒法取締它的位置。
所以,在這兒還是老實點的好。
老司機才更要小心,善騎者墜于馬,善水者溺。
這可是老祖宗翻車后,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
何故作死?
“還有什么要讓我轉達的?”
看他打算離開,江佳慧說道:“其實青青過兩天就結束了,你就不能多待幾天?”
“我這是真有事,等忙完我再回來。”秦昱想了下,說道:“你幫我跟她說,就說我想她了。”
“嘔”
江佳慧跟吃了口檸檬似的干嘔,揮手嫌棄道:“你倆還是自己打電話膩歪去吧…放過孩子吧!”
“那我先走了。”笑著揮揮手,秦昱上了網約車前往機場。
老規矩,還是海航的班次。
只是最近都沒遇到邢露,兩人每次都是完美錯過。
身為新晉飛行達人,秦昱在海航系統里也有了單獨的備案。
空姐們的熱情程度和服務質量有了新的層次感。
顏值倒是夠了,只可惜新鮮度有點拉胯。
從前昱哥只是聽說,空姐圈兒挺亂的。
如今親眼所見,這新鮮度…是挺會玩。
飛機落地,在門口見到小哥,對方興沖沖的把手機放他面前。
“昱哥,我最近碰上個女孩,特別聊得來,你看看。”
“…你也碰見真愛了?”看他智熄的樣子。
頭頂就跟掛了倆閃光的大字:凱子。
昱哥簡直吐了。
黎曉推了他一把,玩笑道;“什么就真愛…還沒到那一步呢!”
“哪兒的女孩,見過了嗎?”秦昱接過手機,隨意翻看著兩人的聊天記錄。
莫名其妙,他就成了黎曉等人的愛情指南大使。
一有什么風吹草動,都得先找他來出主意。
搞得昱哥的時間是越來越緊張,管理學都不夠用了。
“沒見過,網上聊到的…發過幾張照片,看起來特別有感覺。”
黎曉說著上了駕駛室,點火啟動。
“照片你也敢信?”秦昱詫異。
誰給他的自信,覺著照片不是照騙?
“昱哥,你不能總把人想那么壞,這世上還是好人多,我覺著這女孩不會騙我。”
往日里沉穩冷靜的黎曉,這會活脫脫像只中邪的泰迪。
他的智商已經被交配的本能占據。
聰明的高地失守了…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傻子。
其實換做男人也沒什么差別,顯而易見的東西放在面前都看不見。
明知山有虎,還得跑兩步。
更是有‘老子就算被她騙的傾家蕩產,老子愿意’的豪情壯語在前。
總結起來就倆字:沒救了。
“嗯,是挺好的。”秦昱把手機還給他,虛偽的稱贊兩句,別的話什么都沒說。
這會他正是上頭的時候,你越是勸,他就越是來勁。
必須得等他把這個勁兒過去,再慢慢跟他說,自然而然的就沒事了。
這就跟孩子的逆反心理一樣:不讓我干是吧?是不是不讓干?
嘿,我還就干了。
干一遍不行,我還得多干幾遍。
坐著干,躺著干,站著干…能奈我何?
這時候你要是不抽出七匹狼,他能騎在你頭上撒尿。
父愛如山,光用嘴說哪兒來的厚度?
“我就知道自己眼光沒錯,就耗子那小子,天天跟我面前念叨,說什么不靠譜…亂七八糟的一大通…他懂個屁…”
巴拉巴拉,只聽黎曉叭叭的念叨一路,耳朵都快張繭子了。
等到了飯店,這邊剛下車,就被徐浩給拉到一邊。
“小哥跟你說了?”徐浩神神秘秘的問道。
秦昱點頭:“說了。”
徐浩眼神一亮,有點期盼的問道:“你勸他,他聽嗎?”
秦昱隨口道:“為什么要勸,我說挺好的。”
“嗯,那就行,你說…說什么玩意?”徐浩嗓音都提高幾個分貝。
怎么就挺好的,莫名其妙的搞網戀。
多大人了,能不能成熟點?
以前覺jo著他挺靠譜的,怎么就變了呢?
“我說挺好的…”秦昱看了他一眼,平靜道:“你這會勸的住嗎?”
“…”徐浩傻了。
確實,這會根本就勸不住,說也白說。
“你們倆在那嘀咕什么呢?還不走?”黎曉把車停好,對著兩人喊道。
“來了。”笑著回了句,秦昱邊走邊說:“再說了,誰說網戀就一定不靠譜了。”
“真到那一步,再給他強制也不遲。”
要真是碰上‘克星,’給他整十幾輛車,榨干油箱,直接給他廢了。
他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