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這是一個鄰近東京都的地方,只不過面積也還算大,再加上黑木隆二來到的是臨海的城市,所以黑木隆二發現這里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海鮮料理。
“也不知道二口女那個家伙過來做什么,還有她身邊的那個什么服部新一…”黑木隆二坐在一家拉面店里,一邊等著拉面心里一邊想著。
黑木隆二有點在意那個名字叫服部新一的女人,對方看起來認識自己,但是黑木隆二并沒有見過她,而且對方的聲音聽起來也不是居酒屋里的老客人。
那么這個女人要么就是一個白天偶爾來過幾次的,要么就是另外一個妖怪,不過黑木隆二覺得后者的可能性較大。
“先生請慢用!”服務員把一碗散發著熱氣的拉面放在了黑木隆二的面前,也打斷了黑木隆二的思緒。
“謝謝。”黑木隆二禮貌的點了點頭,接著就拿起了筷子。
“黑木老板,原來你喜歡吃叉燒餛飩拉面啊。”一個男人坐到了黑木隆二的身邊。
黑木隆二奇怪的側頭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見一個地中海造型的中年大叔正用一雙死魚眼看著他。
“您是?”黑木隆二有點奇怪,怎么都來神奈川了,搞得還像是在東京一樣,動不動就有一堆人給自己打招呼。
而且這個大叔黑木隆二也沒有見過。
“黑木老板,您好,我是十兵衛的同事,今天在列車上見過您一次,剛剛來吃拉面,沒想到也能碰見您。”男人還是那副表情,給人一種看了就很喪的感覺。
“那還真是…有緣。”黑木隆二拿起一旁的筷子,然后往拉面里加了一點蒜泥,他吃拉面喜歡加點蒜泥。
“人生真有意思,明明給了希望,但是努力了也沒有成功的可能。”男人托著下巴看著黑木隆二,滿臉的無趣。
黑木隆二嘴角抽了抽,這個男人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遭受了什么心理打擊過來找自己尋求安慰的么?
“不好意思,黑木先生,我的員工又給你添麻煩了。”結果還沒等黑木隆二說點什么,就看見服部新一快速的走了進來,一把拎起了男人的衣領,一臉歉意的看著黑木隆二。
而在店門口,二口女正沖黑木隆二吐舌頭做鬼臉。
“沒事沒事,服部小姐也是來神奈川游玩的嗎?”黑木隆二看了一眼這個被提起來就不說話的男人,還有完全無視了其他客人的服部新一,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們公司來團建的,畢竟年底了,那就先不打擾黑木先生了。”服部新一一臉歉意的說完,然后就帶著這個死魚眼的男人走了出去,同時敲了一下二口女的腦袋。
看著這三個莫名其妙的家伙,黑木隆二心里莫名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會有什么事吧?”黑木隆二搖了搖頭,然后拿起筷子繼續吃著自己的拉面。
叉燒餛飩拉面,這個面雖然看起來有點奇怪而且名字也有點奇怪,但是黑木隆二吃了以后意外覺得還行,畢竟在華夏,也有著餃子摻面的吃法。
“感覺還不錯,只不過偶爾吃一次還行,經常吃的話,除非是熱衷的愛好者,不然也是接受不了的。”黑木隆二拿出紙擦了擦嘴巴,然后就走向了這次花火大會的舉辦地,他打算過去看看。
因為花火大會的原因,這座城市也有一些宣傳廣告和告示,所以黑木隆二很容易就找到了這次的花火大會主辦地。
“暫時還進不去么?”黑木隆二看著眼前這個樓梯,還有放在門口的告示牌,撓了撓頭,現在這個主會場只允許商家進入。
這讓黑木隆二有點失望,本來他還打算先進去學習一下的,但是沒想到現在主會場只允許商家的人進去,看來自己想進去的話得等到晚上了。
“嚶嚶嚶”很微弱的聲音,不過黑木隆二還是聽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天天掛著的原因,黑木隆二現在對螢草的聲音非常敏感。
“怎么了?”黑木隆二看向了自己的口袋,然后打開口袋看了一眼。
然后黑木隆二就看見螢草正往一個方向爬著。
黑木隆二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見了一座小山。
“你想去那座山?”黑木隆二看了看四周,沒有人注意他,就輕聲問了一句。
“嚶嚶。”螢草又低聲嚶了一下,也沒有繼續爬動了。
黑木隆二撓了撓頭,他不是很清楚為什么螢草會往那個方向動,但是現在閑著也是閑著,黑木隆二打算過去看看。
接著黑木隆二就叫了一輛出租車,直接跟司機說了自己的目的地。
不過剛剛說完,黑木隆二就注意到司機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奇怪了起來。
“那個先生…”路上,出租車司機欲言又止。
“怎么了?”黑木隆二有點奇怪,莫非那座山還有什么隱晦的講究不成?
“這個世界其實還是很美好的,晚上還有花火大會,客人不去看看么?”司機話里有話。
“我就是奔著花火大會來的,只不過因為花火大會還有一些時間,所以就打算去那座山上看看。”黑木隆二聽出了司機的擔心,笑著解釋了一下。
“不好意思客人,是我誤會您了。”司機松了口氣。
“那座山,有什么不對嗎?”黑木隆二好奇的問了一句。
司機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
“那座山啊,是年輕人的自殺圣地,我兒子也在上面。”司機開的很穩,只不過黑木隆二感覺自己好像踩了一個雷。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不過還沒等黑木隆二道歉,司機就擺了擺手。
“沒事的,我現在啊,只想勸那些想要自殺的年輕人,好好的活著,你看,我還加入了自殺勸導熱線。”司機趁著等紅燈的時候,拍了拍身旁的書。
黑木隆二看了一眼,那是一些心理學上面的書籍,還有如何勸導寬慰別人的書。
“您辛苦了。”黑木隆二由衷的說了一句。
“我…我只是在贖罪罷了。”司機苦澀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