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糟糕了。”攝政維克多·馮·杜姆拍了拍額頭。雖然只是一個幻影,但皇帝依舊能聽得到拍額頭的聲音。很顯然,他分享的幻象讓維克多·馮·杜姆都有些坐立難安,即便聰慧如他都感覺現在的情況有些棘手。不僅是皇帝分享的關于至尊法師的死因,更多地是他與皇帝建立的組織即將面對的考驗,攝政可沒有時間關心至尊法師即將面臨的死亡對皇帝造成的心理傷害。“我還需要一些準備,填補你進行時間跳躍那段時間的威懾力。”
“這種事只需要再次試射幾枚洲際導彈就夠了,17馬赫的速度目前沒有人能攔截,美國海軍也不敢再次踏足地中海,沒有必要進一步暴露實力提升速度。”
皇帝撫摸著膝蓋在滿是焦痕與彈孔的戰旗。
初步構建的基因改造戰士編制已經將勝利帶給了他。經過擴編之后,這些騎士們將更加強大,更加接近他的目標與理想。他絲毫不擔心自己不在的那段時間形成的威懾力空白,因為僅憑維克多·馮·杜姆一人就能做到他之前在整個世界面前展現的能力,更何況高端科技優勢足以抹平基礎軍隊的人員和訓練差距。
對手的高科技優勢是成體系的,拉托維尼亞的高科技優勢還有著漫長的運送距離,再加上各類工業原材料的制裁法桉,拉托維尼亞的情況不容樂觀。這種情況并沒有讓皇帝的眉宇間滿是憂愁,他和攝政都是喜歡做準備的人,準備多種預桉是常有的事。事實上,他沒有每隔十分鐘就發一次脾氣就已經算是溫和了,畢竟公務員制度才剛剛開始建立,能辦事的人屈指可數。
“我們正在創造一段令世人銘記的歷史,維克多。冷戰之后以貿易條款構建的虛假的平即將被打破,以武力開疆拓土的年代很快會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上,下一次擴張戰爭必須吞下君士坦丁堡、西歐和敘利亞,將影響力擴張到蘇尹士運河。”他說,“我們不能再這樣受困于有限的資源了,僅憑巴爾干半島上的資源我們無法抵抗黑暗教團的全球攻勢。無論瓦坎達方面打算用什么方法吞并東非,按照條款向我們輸送資源,我們與瓦坎達之間的物流系統還是太單薄了,用紙張構建的凡間契約也毫無意義。”
“火星怎么辦?月球怎么辦?還有那群有克里人基因的人造生物,他們不可能是黑暗暴君的對手,雖然可能會進行反抗,但最后還是會站在黑暗教團那邊向我們發起進攻。”攝政維克多·馮·杜姆問道。他可沒有在乎西歐平民那種政治正確的想法,只要挨一頓餓,遭受一次槍擊,任何白癡問題都能解決。“如果黑暗教團攻占月球和火星,我們僅憑手上三條數百米長的小船根本無法應對有著數百條星艦的外星艦隊。如果按照計劃,我們很有可能會陷入一場拉鋸戰,黑暗教團的后勤補給將會遠超我方。”
“還是老辦法,將外星人拖入行星內的戰役,只有在行星內的戰役中我們才有能力擊敗黑暗教團,我對騎士們的能力和火星鑄造廠研發的裝備有信心,同時我們也有借口清算月球異人族。”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要的就是拉鋸戰,黑暗教團要殺死一半的人口,我們不能拯救所有人,我們要讓他們自己拯救自己。我需要重塑人類種族的記憶,團結一切能夠抵抗外星人的集團,我要讓所有地球人知道,只有我的理論才能在這個恐怖的宇宙中保護他們。”皇帝面無表情地說道,“現在地球人沒有意識到這個事實,但黑暗教團到來之時他們擁有一個從虛假和平中脫身的機會,真正見識到宇宙的殘酷。齊塔瑞人入侵只是一次警鐘,即便如此還是有許多人依舊沉浸在美夢之中不愿醒來。唯有如此接受了人類種族必須建立在犧牲之上的事實,地球人類才會接受我的下一步計劃。”
“同意,但現在還不能告訴其他人。”攝政維克多·馮·杜姆點點頭,“許多人還受限于過分充足的物資與掌控社會資源的企業構建出的病態精致利己主義思想里,就連斯蒂芬妮·馬利克和戴安娜·李斯特這種九頭蛇也不例外,我可不認為九頭蛇家族會為了人類種族奉獻一切。那么你準備好解決隱患了嗎?”
“旺達·馬克西莫夫還有用,她的天賦不容許浪費。”皇帝抬起頭,朝攝政挑了一眼。他們之間的話題跳躍非常快,類似于現在火星鑄造廠技師之間的交流,會將某次談話暫停存檔,下一次再繼續。這一次攝政所說的話題是在皇帝面見阿帕里夏和尼克森之前停下的,因此隱患并非指向九頭蛇而是旺達·馬克西莫夫。“在我的控制之下,她不會出現問題。”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在銀色石門后看到她了。”
“那只是可能性之一,我留下她是經過權衡的結果。”皇帝揮了揮手,命令身旁的漢謨拉比去做好準備。他很快就要離開拉托維尼亞去進行自己的工作了,他希望自己離開的時候,天馬重型突擊運輸艇已經做好了起飛準備。“我需要你和馬爾巴克談判,將自動戰斗機器人的戰斗編制與部分生產設施轉移到地球,最好是在不朽之城。還有我們扶植的民用科技企業,我也需要你開辟國際市場來賺錢。我們的競爭對手不是瓦坎達,瓦坎達人不打算出口通訊珠,因為里面有振金,而且他們還得依靠我們來對抗某些國家索要振金的要求。”
“拉蒙達已經吞下了誘餌。”攝政說道。這又是一場久遠的談話,皇帝迅速在記憶里找到了這部分內容。“我們的計劃正在穩步進行。”
聽見攝政的報告,皇帝笑了起來。
雖然拉蒙達一直聲稱瓦坎達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但瓦坎達的國土面積、人口與產能可沒法吞下整個世界。地緣政治是一個匯集了國土面積、資源種類、科技水平、意識形態之后再去對標國際政治生態位的方法,瓦坎達顯然并不具備和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那樣的優勢,就算成為非洲金融中心也無法掌握世界霸權。“那個白癡女人經歷了太久的和平,忘記王座是要用鮮血和骸骨堆積起來的。”皇帝說道,“我只能希望特查拉沒有忘記這個事實,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站在我們這一邊。”
“特查拉沒有選擇。”攝政維克多·馮·杜姆自信地說道,“除非他想自尋死路。”
瓦坎達方面顯然不知道皇帝將瓦坎達王太后拉蒙達稱為“白癡”。
在此之前,皇帝也沒想到瓦坎達王太后拉蒙達居然那么容易就中了攝政制作的陷阱,甚至得意洋洋地吞下了那筆軍火,繞過瓦坎達國王特查拉去資助非洲反對派武裝。雖然這也是皇帝期望的行為,但特查拉過分優柔寡斷使得這個計劃沒能成型,反倒是王太后拉蒙達看到拉托維尼亞和戰犬組織對東非民眾生活情況的調查報告,帶著救世主的傲慢想也不想就跳下了陷阱。
她完全沒想過這個計劃帶來的結果逼迫就是瓦坎達國內工業生產產能和農業生產產能大漲,開辟更多草原作為農業和工業的生產基地,讓身為工業貴族的拉托維尼亞皇帝和購買瓦坎達農產品的拉托維尼亞擁有更多話語權。那些看到前景的瓦坎達貴族也不會提醒王室,不需要提前通知,攝政的計劃就拉攏分化了瓦坎達的宮廷,與正在掌握生產力的貴族達成了不可言說的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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